他目的很明確,他在將人打橫抱起來以后,就直奔樓上安歌的主臥去了。
他抱著安歌邊上樓的過程,邊對安歌說:
“安小姐,別哭了。雖然你身體愿意讓我碰,但因為你的思想不讓我碰那我便不會碰你。”
女人一聲不吭,眼底的淚意比之前還要洶涌。
南懷瑾覺得她真的很……小女人。
因為他跟她說話,她根本就不搭理他。
所以,南懷瑾抱著她,在尋找安歌的房間花了不少時間。
他從二樓開始一間一間找她的房間,一直找到了第三層。
等他將她的人抱回了她的房間后,手機響了。
養母楊翠花打來的。
因為是養母打過來的,南懷瑾在將安歌放到她的床上以后,就接通了楊翠花的電話。
沒有開揚聲器,且他在接電話時下意識的朝陽臺那邊走,所以安歌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么。
但,這個電話只打了二三十秒,南懷瑾就結束了通話從陽臺回來。
南懷瑾臉色顯而易見比之前陰沉了許多。
安歌猜測著,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令他感到不爽的事,所以他臉色才會這么難看。
當然,她也不關心他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煩。
“安小姐,早點休息,我明天在來找你……”
安歌仍然是沒有理他的。
南懷瑾立在她的床前,一言不發的看了會兒她,想了想,說:
“安小姐,你總是跟我這樣鬧別扭,很像是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我以為你這個年紀,
在對待情情愛愛以及男歡女愛這件事上應該是理智且清醒的,不應該太情緒化。”
“滾——”
安歌終于開了口。
憤怒且咆哮。
南懷瑾點了點頭,“不要大動肝火,對身體不好。你早點休息,晚安。”
安歌拿出枕頭朝他身上打過去。
可枕頭又能有什么攻擊性呢?
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倒像是打情罵俏似的。
南懷瑾彎腰撿起掉在地毯上的枕頭,然后放回女人的床上,
“枕頭又沒招惹你,你想要發火泄憤,就往我身上打……”
安歌真的因為他這句話而跳下床,然后掄起她的拳頭就朝他身上捶打下去。
可是,她是女人,
她再怎么憤怒,再怎么生氣,她打在常年干體力活的南懷瑾身上簡直就跟撓癢癢似的,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南懷瑾站著紋絲不動,任由她捶打。
差不多過去半分鐘后,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兩只手腕。
“安小姐,照你這么打下去,你的手不會痛嗎?”
安歌惡狠狠的瞪著他。
南懷瑾的話還在繼續,
“你要不去找個什么輔助工具?比如錘子斧子什么的?”
安歌:“南懷瑾,你怎么不去死?”
男人就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錘子斧頭之類的這種兇器,她不可能會用,他還偏偏還要說出來。
“安小姐,如果你真的想讓我死一死的話,我現在也能從你三樓的陽臺下跳下去……”
南懷瑾的話還沒有說完,安歌就沖他吼了一聲,
“那你怎么還不去跳?你現在就給我滾去跳!”
此時的安歌已經氣到模糊。
她甚至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在說什么。
她只是單純的想要發泄胸腔里的怒火。
“安小姐,是不是我現在從這里跳下去,你就能答應跟我復婚?”
安歌篤定南懷瑾是不可能從這里跳下去的。
這種自私自利的男人,他怎么可能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這種事情?
而且,這種愚蠢的行為,就連三歲小孩都不太愿意去做。
因此,安歌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開口道:
“好啊。你要是有種從這里跳下去,我就考慮跟你和好跟你復婚。”
南懷瑾看著她氣的雙目噴火的眼睛,好一會兒后,說道:
“安小姐,你說話算數嗎?”
安歌冷笑道:“怎么?你該不會是怕了,沒有種了,不敢了?”
南懷瑾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低笑道:
“安小姐,我有沒有種,你是最清楚的。”
頓了頓,
“上回在京城古堡莊園的那晚,我不是都喂給你了?種很多,就是你兜不住……啪——”
安歌毫不猶豫就給了他一耳光。
巴掌打的很大聲,也打的南懷瑾腮幫子都有些麻煩。
他活動了一下腮幫子,鳳眸無比幽深的看著安歌那張氣紅的小臉。
安歌目光冷冷的看著他,聲音愈發的憤怒,
“你不是要跳?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膽識。”
南懷瑾:“安小姐,你不要耍我。我這個人,也很記仇的。”
他說完,就轉身朝通往戶外的陽臺走過去。
他轉身朝陽臺走的步伐邁的很大,沒人有何的猶豫。
安歌卻在這時攥緊了手指。
她明明篤定南懷瑾不可能就從她的三樓陽臺跳去。
可現在,她又沒底了。
她三樓的戶外是水泥地,連個花園或者是草坪都沒有。
如果男人真的從這里跳下去的話,不死也會骨折……
安歌又想到南懷瑾才出過車禍,且還被戰時傲打了一頓,此時的他的確是個傷患。
如果……他真的跳下去,他……
安歌的思想出現了掙扎。
“安小姐。”
此時,人已經完全拉開陽臺的門且身體站立在陽臺上的男人,在這時開口叫了她一聲。
安歌因為這個聲音而抬起頭。
隔著兩三米遠,男人臉上帶著幽深的笑意,“安小姐,記住你剛剛說的話……”
安歌心臟猛然之間就提到了嗓門眼,“不要……”跳。
她最后一個字還沒有溢出喉嚨,男人整個人就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安歌的大腦都像是炸開了一般,空白一片。
真是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沖到陽臺的。
但,當她伸長脖頸朝樓下看去時,卻發現男人安安穩穩的掛在二樓安裝空調的外掛機上。
他大概知道她會沖過來找他,所以當她往下看時,他就抬起頭看著她笑,
“安小姐,你說話要算話啊。”
安歌:“……”
南懷瑾的話還在繼續:
“好了,你早點休息,我就不惹你生氣了。晚安,我的安小姐。”
南懷瑾說完這句話,就從二樓空調的外掛機上往一樓的方向跳下去。
他彈跳力很好,找準角度跳下去后,就穩穩的落地了。
南懷瑾雙腳落地后,就抬起頭對仍然趴在上樓陽臺上的安歌揮揮手,
“安小姐,你要是后悔趕我走了,我也可以為你留下呢。”
安歌唰的一下,就把陽臺的窗簾給拉上了。
南懷瑾薄唇勾了起來,心情很是不錯的離開了秦公館。
這之后,他就去了海灣醫院。
他抵達海灣醫院時,楊翠花已經在醫院門口等他了。
楊翠花見到他從車上下來,忙迎了上去,急急的說:
“阿瑾,你怎么才過來。云熙……還在里面搶救呢。”
南懷瑾問:“進去多久了?”
楊翠花道:“已經進去快要半個小時了。”
南懷瑾點了點頭,道:“這邊有我,您先回去休息……”
楊翠花憂心忡忡的說:
“那怎么行?云熙是因為你要跟她分手,才想不開割脈自殺誘發的心臟病發作,她若是真的有個好歹,
我怎么跟云熙媽媽交待?云熙媽媽剛剛還要跟我拼命,說云熙要是有個好歹,就唯我是問呢。”
南懷瑾等楊翠花說完,皺眉道:
“不是說她是因為情緒不好誘發的心臟病嗎?怎么還割脈了?”
楊翠花嘆了口氣,
“我本來以為她心臟病發作是因為情緒激動,可等救護車來的時候,我才看清她也割脈了……真是造孽!”
正說著話,喬云熙的母親喬佩蘭在這時走了過來。
喬佩蘭臉色十分難看。
但,她礙于南懷瑾的身份也沒有立刻就發作。
她走到南懷瑾的面前,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南懷瑾,云熙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南懷瑾冷淡的嗯了一聲,“沒事就好。”
喬佩蘭冷臉道:“她醒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想要見你。”
南懷瑾點了點頭,“我等下就過去看看她……”
“南懷瑾。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你就算不念云熙對你的舊情,那能不能可憐可憐她?她有什么錯呢?
愛上你,是她的錯嗎?是你辜負了她,甩了她令她變成這樣的。你可不可以不要把她逼上死路?
你能不能別一下就對她那么絕情?你就算要跟你的前妻再續前緣,你就算要跟你前妻復婚,你是不是也應該讓云熙有一個緩沖的時間?”
南懷瑾等喬佩蘭說完,淡聲道:“我先過去看看她。”
喬佩蘭見他態度還不錯,激動的情緒便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她道:“南懷瑾,云熙今晚的情緒很激動,我擔心她仍然會想不開,算喬姨求你了,你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陪她一晚?”
跟喬云熙分手是南懷瑾的目的,讓喬云熙因為這個自殺可不是他的目的。
換而言之,他并不希望喬云熙死。
因此,南懷瑾在這時對喬佩蘭點了點頭,“好。”
聽南懷瑾這么說,喬佩蘭這才滿意。
她在這之后撇頭對楊翠花道:
“翠花,這里就交給南懷瑾吧,我們姐妹倆聊會兒?”
南懷瑾在她話音落下后,不等楊翠花作出回應時,就對喬佩蘭道:
“我跟喬云熙是一定要分手的,你不要試圖說服我母親幫你。”
頓了頓,警告道,
“更不要威脅或者是逼迫她。因為,無論是何種原因,我都不會再要喬云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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