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圍觀的人開始小聲議論。
“咦,這個美女是誰?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
“她啊,她可是霍總的前未婚妻。”
“是嗎?嘖,霍總真是個有福的男人,大難不死不說,竟然還能有這樣的美人相陪,真是羨煞旁人。”
“我聽說,要不是因為安總,霍總早就跟這位喬小姐結婚生子了。”
“是嗎?聽你的意思,是霍總和安總對不起這位喬小姐了?”
“你想啊,喬小姐人單力薄的,她拿什么跟安總搶男人?可惜了,這么好的皮囊,卻沒能挽留住霍總的心。”
在眾人議論紛紛中,喬云熙繼續對安歌哭著控訴道,
“安小姐,安大總裁,求求你,放過我。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你能不能給我一條活路。我今晚出現在這里,并不是因為霍總,
而是因為受到了公孫先生的邀請,你為什么一定要把我想的這么壞呢?你明明已經搶走了屬于我的一切,求您高抬貴手吧……”
她這句話,再次把安歌推到了輿論的風口。
“啊,安總也真是的。她既然已經把霍總給搶過去了,怎么還是不放過這個小姑娘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搶來的男人能有安全感嗎?安總,這是想要趕盡殺絕…呢。”
“噓,有些話可不好亂說的,萬一被安總聽到,今后有你好果子吃。”
“我這不是為這小姑娘打抱不平嗎?人家小姑娘都已經放手了,不跟她搶男人了,她竟然還對小姑娘大打出手,你看看她的腦袋,都流血了……”
“靠,你要是心疼你就把她給包養了唄。”
“馬德,老子倒是想,家里的老母豬不同意……”
議論聲越來越大,很快就把公孫九給吸引了過來。
公孫九走過來后,就把手上的紅酒高腳杯交給了傭人。
他做完這個動作,才抬眸問哭的梨花帶雨的喬云熙,“怎么搞的?”
他聲音有些不悅。
無論他跟林淑嬌有沒有感情,這都是他的喜宴。
喬云熙敢在他的喜宴上鬧事,就是找他的不痛快。
喬云熙并沒有捕捉到他聲音里的不悅,反而覺得公孫九會看在她是干妹妹的份上而給她撐腰。
想到公孫九給她撐腰,喬云熙說話就愈發的有底氣了。
她在傭人的攙扶下走到公孫九的面前,眼睛紅紅的說道:
“還能怎么搞的?我一個無權無勢又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在場的諸位都是我得不起的商賈貴胄,只有別人找我的不痛快,而我只能忍氣吞聲的受著……”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安歌,在這時終于開了口:
“只能忍氣吞聲的受著?喬小姐,聲淚俱下的導演出這場戲,可不像是個忍氣吞聲的呢。”
話落,公孫九便把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冷著臉色對安歌警告道:
“安小姐,我不管你跟我的干妹妹過去有著怎么樣的過節,但今晚是我的喜宴,我希望你不要給我沒事找事……”
安歌眉頭皺了起來,“聽公孫先生,這是要為喬小姐出頭?”
公孫九冷聲道:“我不想給誰出頭,但誰在我的地盤上搞事,我就不答應。”
“你覺得是我在搞事情?”
公孫九看著她,“不是你,還能是誰?喬云熙這個病秧子嗎?”
正說著話,換好晚禮服的林淑嬌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穿著一身大紅色抹胸款式的晚禮服,及肩的頭發被造型師高高的挽了起來。
她像是從聚光燈里走出來的精靈,一出場就博得了不少眼球。
“病秧子怎么了?病秧子就不能動歪心思了嗎?”
林淑嬌很快就走到了人群當中,并來到了安歌的身旁。
她看著公孫九,道:“宴會大廳不是有監控?孰是孰非,調出來看看,不就都清楚了?”
她一句宴會大廳有監控,就讓喬云熙臉色瞬間就蒼白了下去。
如果事情真相被公之于眾,她今天在這些有頭有臉人的面前,算是徹底丟盡了臉面。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公孫九把監控給調出來。
思及此,她在這時急忙對公孫九說:“公孫先生,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
公孫九太精明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喬云熙搞的鬼。
喬云熙是他認的干妹妹的,剛認的干妹妹就做出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事,丟的也是他的人。
所以,公孫九打算給喬云熙一個臺階下,讓她下去。
他道:“既然身體不舒服,那就下去好好歇著。”
林淑嬌一聽這話,氣的眼睛都瞪大了幾分,“不行。事情都沒有弄清楚,怎么能讓她走?”
公孫九瞪了她一眼,“這里沒你說話的份,你給我閉嘴!”
林淑嬌虎膽上身:
“怎么就沒我說話的份了?今晚可是我跟你的喜宴,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太太,我說話都沒有分量,那誰說話有分量?還是說,你壓根就沒把我這個太太放在眼底?”
公孫九竟然就被她的話給噎住了。
他臉色不好看。
喬云熙見狀,更是心里忐忑不安。
她在這時走到安歌的面前,紅著眼睛說:
“安小姐,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現在身體有些不舒服,可以先讓我下去休息嗎?”
這話聽似在道歉,其實就在暗指安歌仗勢欺人,欺負她這個弱質女流。
安歌目光冷淡的看著她,
“喬小姐這番話說得好像真的是我欺負你了一般。你自己自導自演的摔下臺階,然后對眾人賣慘,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嗎?
你搞搞清楚,我是在你跟霍少衍和平分手以后才跟他確定現在的關系的。你更應該搞清楚,他是我三個孩子的親生父親,
我就算跟你搶,我也搶的天經地義。倒是喬小姐你,整天為了情情愛愛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你是一天沒男人就活不下去啦嗎。你真是廉價的叫人刮目相看!”
喬云熙因為她這句話,瞬間就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了。
安歌在這時把目光落在了公孫九的臉上,道:
“公孫先生,京城是我的地盤是霍家和江家的地盤,你真的要為了護著你這個所謂的干妹妹而得罪我嗎?我粗粗的看了一眼宴會大廳,至少有八個監控,我不信剛剛發生的精彩一幕,沒有被拍到。”
林淑嬌附和道:“對,肯定拍到了。公孫九,你就是因為陰損缺德的事情干多了,所以才克死了前面的七個未婚妻。我告訴你,我八字大,你不聽話我的,我今晚就克死你!”
公孫九:“……”
這時,公孫九的兩個好兄弟走到他的面前,揶揄道:“你這小媳婦挺厲害昂,哪找來的活寶?”
另外一個朋友也笑著揶揄道:
“別人的面子不給,新婚小媳兒的面子得給。萬一她把你給克死了,咱們兄弟以后只能提酒去給你上墳了,哈哈……”
公孫九氣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目光銳利的落在了喬云熙的身上,覺得喬云熙不是一般的能給她找事。
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讓人把監控給調出來時,喬云熙昏死了過去。
被嚇的。
公孫九覺得十分的晦氣,他在這時對傭人使了個眼色,喬云熙就被人給抬走了。
這之后,公孫九走到安歌的面前,壓低聲音說:“安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賣我一個面子?”
安歌挑眉看他,笑著道:“我可以賣您一個面子。但,我有條件。”
公孫九面色沉了兩分,“什么條件?”
安歌道:“海城政府的那個招標項目,我想要分一杯羹。”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
“據小道消息,這個項目已經內定了您。所以,我希望這個項目正式動工時,公孫先生能帶我喝一口肉湯。”
海城政府這個項目,穩賺不賠。
誰投資,誰就翻倍甚至是十倍的賺。
本來,公孫九想吃獨食。
但,想一想,投資有風險,帶上安歌一起投資一起分擔風險也不算是壞事。
思及此,公孫九痛快答應了,“可以。”
兩人就這樣愉快的把海城政府的競標項目給談下來了。
安歌壞心情一掃而空,把帶來的新婚賀禮交到了林淑嬌的手上,“祝你所想皆所愿。”
林淑嬌打開首飾盒,是一整套黃金首飾,光大金鐲子,就有十條,每一個款式都很少女。
林淑嬌大喜,她可最喜歡金子了。
她抱著安歌就要去親她,人就被公孫九給拽了過去,“見錢眼開的玩意兒,亂親什么?”
林淑嬌道:“我親財神爺,你管得著嗎?”
公孫九:“一套破黃金首飾,就是財神爺了?”
林淑嬌對他翻白眼,“什么叫破黃金首飾?我粗粗的顛了巔這箱金首飾,怎么也得有十斤,一斤五百克,十斤就是5000克。
一克黃金四百塊,那就是價值兩百萬。兩百萬吶。我結個婚,老板送我價值兩百萬的黃金,你卻連一個金戒指都沒有,我不親她難道親你嗎?”
公孫九譏笑:“……你以為你是誰?如果你只是林淑嬌而不是公孫九的少夫人,誰會對你這么大手筆?”
林淑嬌:“……”
安歌過來的目的就是來送新婚賀禮,并表達一下祝福的。
現在目的完成了,她打算打道回府。
她在這時對公孫九辭行,“公孫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
公孫九:“安小姐,你若是就這么走了,霍總明早從哪個女人的床上醒過來的都不知道呢。”
安歌皺起眉頭,不太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公孫九在這時伸手指向安歌的身后,說:
“我跟海城厲家有些交情。這不,海城厲家的千金大小姐為了求愛,都已經追到我的地盤上來了。”
話落,安歌便轉過身去看向自己的身后。
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跟一個身穿海藍色晚禮服的年輕女人說話。
年輕女人皮膚很白,五官精致,看男人目光充滿依戀。
男人因為遷就她的身高,跟她說話時,俯首湊的很低。
女人眼角帶笑,對男人說的話頻頻點頭,兩人單單在視覺上就給人一種很曖昧的錯覺。
安歌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微微收緊,可再多的情緒便沒有了。
公孫九將她的反應都盡收眼底后,似笑非笑般的說:“安小姐,真是好氣度,這都能忍。”
正說著話,霍少衍發現了安歌,便下意識的就要朝安歌這邊走過來。
“霍總,你說的這個項目我很感興趣,要不然我們借一步詳談?”
厲嬌嬌發現霍少衍欲要撇下自己朝安歌走過去,便急忙出言阻攔。
霍少衍在她話音落下后,便開口道:“厲小姐,若是真的對我剛剛說的項目感興趣,晚些我讓我的助理聯系你,我們再約。”
厲嬌嬌視線朝安歌的方向看過去,不動聲色的壓下眼底的妒色,隨后勾唇對霍少衍說道:“好的。”
霍少衍點頭,然后便抬腳朝安歌走過去。
但,安歌卻在他朝她走過去時,轉身朝宴會大廳的門口走去。
霍少衍見狀,眸色微沉,加快了追出去的腳步。
公孫九卻在這時攔住了他,“霍總,聊聊?”
霍少衍面色冷漠,聲音冰冷:“我看起來很閑?”
公孫九低低輕笑道:“霍總剛剛還跟厲小姐交談甚歡,看起來的確是不太忙的樣子。怎么對我就那么沒有耐心了呢?怎么,是因為霍總跟厲小姐一起騎過高頭大馬,交情比較深的原因嗎?”
公孫九說話陰陽怪氣又包含諷刺。
霍少衍臉色愈發的差了。
他停下腳步,側首朝公孫九看過去,目光銳利的像刀子一般尖銳,
“公孫先生,小心禍成口出。”
公孫九勾了勾唇,笑的更加意味深長了,
“霍總,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你剛剛在跟厲小姐耳鬢廝磨時,安小姐跟喬云熙因為你這個男人而正面發生了沖突。
她們兩個人,一個氣的昏死過去了,一個氣的連我的喜酒都沒有喝就轉身走掉了。霍總,你今晚估計不太好過呢。”
霍少衍喉頭滾了一下,然后陰沉著俊臉抬腳疾步離開了。
他一路追到戶外的停車坪,才搶在安歌開車之前攔住了她。
他擋在她的車頭前,目光跟坐在駕駛坐上的女人對上。
光影交錯里,女人的臉色很冷淡,黑漆漆的眼瞳毫無波瀾的望著他。
霍少衍拍了拍她的車頭,示意她下車。
但,車上的女人還是發動了車子引擎,亮起的車頭燈照亮了霍少衍的整個身形。
即便女人隨時都有可能發動驅車,霍少衍仍然立在原地沒有動彈。
安歌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霍少衍見她遲遲不肯下車,只好拿出手機打她的電話。
安歌連車都不肯下,又怎么可能愿意接他的電話呢。
可是,就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她總不能真的一腳油門從男人身上撞過去。
將近七八分鐘的僵持,安歌熄滅了車頭燈。
伴隨車頭燈的熄滅,好似周遭萬物都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
霍少衍疾步來到她駕駛座那一側,敲響她的車門。
安歌搖下車窗,戶外的寒流迅速就朝車內灌入,刺激的她鼻子都不禁打了一個噴嚏。
她感覺鼻塞又嚴重了,兩個鼻子都不通氣,喘氣很不順暢。
她開口,鼻音很重,說話的態度也有些不耐煩,“我感冒了,請長話短說。”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