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陽心中氣極,大聲嚷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如此恩將仇報地待我,難道就不怕遭到報應么?就算你割了我的舌頭……”
他本來是想說:“就算你割了我的舌頭,我還有手可以寫字,一樣能把事實跟她分辨清楚。”可是突然想到自己這么一說,萬一刺激得他再動了要剁掉自己雙手的念頭,那可殊為不智,于是改口道:“就算你割了我的舌頭,你也仍然是你,我也仍然是我,你欺得了人,但你欺不了天。”
“哈哈哈,那就用不著你操心了,等到了燕京,我讓人先割了你的舌頭?然后派人把你繩捆索綁地送到丑八怪的鬼巢里去,她認定了你是杯魯之后,一定會吸取前兩次的教訓,把你看管的無比嚴密,說不定還會拿鐵索鐵拷囚禁你一輩子,你若是想從她那里逃脫出來,那可就難比登天了,哈哈……”
張夢陽的肺都要給氣炸了,便毫無顧忌地破口大罵起來,把他能想到的臟話難聽話全都派上了用場,直罵得喉嚨嘶啞,唾沫橫飛。
只是不管他怎么罵,也都只是發泄一下胸中的惡氣而已,于擺脫眼前困境實無半點用處。身下的獨輪車仍還在崎嶇的山道上顛簸蹦跳地前進著。
杯魯一邊賣力地推車還一邊不忘告訴他,趁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里,還在他身上做了一些手腳,凡是杯魯身上有疤痕印跡之處,都拿刀子在張夢陽的身上比對著刻畫了一通,保證傷好之后與他自己身上的疤痕一般無二。
聽他這么一說,張夢陽細細地體察了一下,果是覺得腿上、肩上、屁股上時不時地傳來一些痛感,這些地方的痛感,只不過因為吃驚和后腦、背部的鈍痛給遮掩過了,一時間未能察覺,再加上剛才的氣憤填膺,竟絲毫沒有認知到自己的身上還另外有傷。
就在張夢陽自嘆命苦,只怕真的會如杯魯所說被割了舌頭、被送上黑白教的鬼城的話,那此后的命運可真就暗無天日了的時候,獨輪車在一株高大的楊柳樹旁經過,突然,一個蒙面的女子手提著寶劍自樹后跳了出來,攔在了當路。
杯魯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碰上了劫路的強盜,待看清來人只不過是個蒙面女子,且還是只她一人之時,立馬就鎮定了下來。
他把手上的獨輪車朝地下一歪,手提著從張夢陽的手中得來的利劍走上前去,對著那蒙面女子說道:“喂,姐們兒,干什么的?缺錢花了只管言語一聲,這等沒本錢的買賣,可不是你這樣的女子能干得了的。”
那蒙面女子冷笑一聲說道:“少給我廢話,把車上的這人給我放下來。”
張夢陽剛一看到這蒙面女子自樹后跳出來之時,還以為是那個名聲頗為不善的莎寧哥前來相救了,可是一聽到她說話的聲音,就立刻辨別出了來者不是莎寧哥,竟然是自己拜托婆盧火妥善帶回燕京去的蕭太后。
蕭太后說話的聲音他是早已經聽熟了的,因此他斷定自己絕不會聽錯,來者必是蕭太后無疑。只是太后不和小郡主她們一塊兒穩穩地在燕京,跑到這里來干什么了?
杯魯在跟蕭太后及小郡主一行人在一起的時候,蕭太后保持著一貫的冷艷姿態,對他極少搭理說話,因此張夢陽只憑她的一句話就辨出了她的身份來,杯魯卻對此茫然不知。
杯魯聽了眼前蒙面女子的話后,哈哈笑道:“想管閑事兒,也得有幾分管閑事兒的本事才行。再者說了,車上這人是你的老公么?是你的兄弟朋友么?你憑什么過問起這檔子事兒來?”
蒙面女子眼光中迸射著仇恨的怒火,嬌斥一聲,一挺手中的長劍,“唰”地一聲便沖著杯魯徑刺過來。
杯魯見她驟然動手,冷笑著提起手中的劍來,漫不經心地迎了上去。
杯魯見對方是個女子,心里一上來便對她存了輕視之心,因此出招之時不免有些輕佻。哪知這女子竟似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一般,一上來便只攻不守,一劍緊似一劍地招招搶攻,竟是與自己拼了性命的一般。
杯魯對她的如此性命相搏卻是毫無準備,在她一連串的搶攻之下,立刻就左支右絀,顯得手忙腳亂,前胸還將將地被她的劍尖掃著,給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杯魯給逼得不住地倒退,一邊退一邊口中罵道:“該死的惡婆娘,老子跟你沒冤沒仇的,用得著這么發了瘋似地要置你杯魯大爺于死地么!”
對他的話,那女子絲毫不予理會,仍然把手上的一柄劍不斷地攻向他身上的要害。
杯魯自幼便在女真族群中習練刀槍騎射,好勇斗狠,在和遼兵的作戰中也表現頗為不俗,對敵人多所殺傷,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了。
本來論真正實力,蕭太后一個女子再怎么劍術精湛,和杯魯相比也究竟氣力不足,正常交手過招定然不是他的對手。
可蕭太后身遭亡國之痛,對金人可以說是恨之極矣,因之一上手便全是不顧性命的拼命打法,如此一出手便占住了上風,再不容杯魯有喘息緩手之機,劈、撩、斬、刺地對著他毫不留情地攻個不休。
杯魯于此中道理也是心知肚明,因此在前胸被她劍尖劃傷之后,一轉身跳出了數丈之外,轉過身來說道:“你給我說清楚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果真是他的老婆或者姐妹的話里,將他放還給你倒也可以商量。”
蕭太后冷冷地道:“你不是說他是你的孿生兄弟嗎?既是孿生兄弟,你怎么忍心送他去鬼城陪伴那個丑八怪?”
杯魯聞聽此言,哈哈笑道:“原來我和他的說話,都給你偷聽了去了,到這里打抱不平來了。”
蕭太后哼了一聲說:“是,但也不全是!”說罷,將手中的長劍一挺,便又朝杯魯疾刺了過來。
這一次杯魯再不敢大意,把手中利劍在身前一橫,接住了蕭太后攻過來的一劍之后,便開始沉著應戰起來。
杯魯這一不再輕敵,蕭太后登時便占不得上風,局面較之剛才便急轉直下。
二十幾招過后,杯魯便完全搶占了先機,占據了場上的主動,把一柄長劍舞得“嗖嗖”風響,密不透風,迫得蕭太后嬌喘連連,接連不斷地朝后退去。
張夢陽被捆縛在歪倒在地的獨輪車上,背對著正在動手廝殺的杯魯和蕭太后兩人,雖看不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打斗,但從蕭太后的喘息聲和杯魯喝罵聲里,也能判斷出了此時蕭太后,已經處在了非常不利的境地里了。
杯魯一邊揮劍御敵,口中卻也并不閑著:“你個蠻不講理的惡婆娘,待會兒你杯魯大爺就把你變成了死婆娘,給你來個先奸后殺……”
張夢陽聽他如此肆無忌憚地口出狂言,心中十分焦急,但苦于全身被縛不得自由,無法上前幫助蕭太后共同對付眼前的這個淫賊。如果真的眼看著杯魯把她先奸后殺的話,那自己的整個后半輩子怕是都要在傷痛悔恨中度過了,到時候就算把杯魯殺了給她報仇,又怎能換回來她身體的清白和生命的鮮活?
張夢陽極其氣苦地大叫了一聲,開口嚷道:“太后快來割去了我身上的繩索,咱們兩人聯手對付于他!”
經他一提醒,蕭太后立即撤退到了獨輪車這邊來,把獨輪車當做了抵御杯魯攻擊的盾牌,圍繞著張夢陽忽左忽右地盤旋起來。
在左右盤旋的間隙里,蕭太后不失時機地騰出手來,把綁縛在張夢陽身上的繩索一一地割斷,把張夢陽從五花大綁的困境中解救了出來。
雖然杯魯在此過程中竭力想要阻止,但蕭太后依憑著獨輪車作為掩護,不僅成功地避開了他的干擾,而且只用了幾劍就使張夢陽脫離了束縛,在地上一個翻滾便直身立定。
張夢陽剛一站起,立刻推起歪在地上獨輪車,擋住了挺劍攻過來的杯魯,然后推著車往前一撞,把杯魯逼退了幾步。
張夢陽目光盯著杯魯,把手向著身后的蕭太后一伸,說了聲:“把劍給我!”
蕭太后立即把手中長劍遞在了他的手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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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