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上南站在一側，看夏音面帶微笑地跟時夕華告別，斂著夜色的瞳孔愈發幽暗。
“再見！”夏音跟時夕華揮了揮手。
時夕華催她，“趕緊回去吧！”
柳慕文冷眼盯著夏音看了幾秒，并沒有出聲。
車子啟動，緩緩離開棲遲山莊。
“回家！”厲上南手臂攬上夏音的肩膀將人帶進懷里。
夏音靠著他往回走，抬頭看著夜空里的星子，眼角眉梢全是愉悅的笑容。
厲上南低頭在她發頂輕吻了下，“今天很高興？”
“是啊！”夏音回身抱住他，踮著腳在他唇上親了下，“我還是你的妻子！”
男人低笑了下，長指揉了揉她的頭發，“你說得對。”
“哎呀！”夏音拍了拍額頭，“我把夏鄴忘記了。”
怪不得，她總覺得忘記了什么事，但總是想不起來。
厲上南握住她的手，“我們明天告訴他。”
“也只能這樣了。”夏音可不敢現在打電話，她怕被他罵。
客廳里，殷老太太正在看著新聞。
“奶奶，你還不休息？”夏音坐到她邊上，順手剝了幾顆開心果放進嘴里。
老太太瞥了眼掛鐘，笑著對她說道，“你先去洗澡，我跟上南說幾句話。”
夏音跟厲上南對視一眼，“好！”
看她轉過折角，厲上南這才輕聲問殷老太太，“有事？”
老太太盯著他，沉淀著歲月的雙眼透出幾分慎重，“夏音是誰的孩子？”
候在一側的姜姨錯愕地看著兩人。
厲上南跟老太太對視了數秒，“奶奶怎么突然這么問？”
“除了那三個小子，”老太太笑道，“你什么時候對外人這么掏心掏肺過？”
他跟夏音未離婚的事竟然都能告訴柳晉中，其中沒有貓膩，她是不信的。
再則，他對這對夫妻似乎太熱情了。
厲上南低笑，“奶奶可真了解我。”
“這么說，”老太太問，“我猜測的沒錯？”
厲上南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他們不知道？”老太太皺眉，面色沉了沉。
厲上南搖頭。
“現在，你把這對夫妻往夏音身邊引，”老太太覺得不妥，“未免急了點。”
厲上南看著她沒說話。
“這里有個柳慕文，”老太太提醒，“我看那孩子可不是個好相處的。”
厲上南眸色深了深，這也是他擔心的問題。
“柳慕文是他們的孩子？”老太太若有所思地問了句，隨后又搖了搖頭，“她跟夏音同歲。”
這就排除了兩人是姐妹的可能。
這件事太大，姜姨不敢再聽下去，“我去給你們泡兩杯茶。”
說著，她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你可真沒用！”老太太嫌棄地嘀咕了句，也沒管她。
姜姨撇嘴，當作沒聽到一溜煙跑了。
厲上南沉默幾秒，“她是柳元蓉的孩子。”
“確定？”老太太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厲上南：“已經做過檢測。”
“柳家也不平靜啊！”老太太輕嘆。
厲上南注視著樓梯口沒說話。
“現在，你想怎么做？”老太太問他。
厲上南沉著眉，“先把柳慕文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