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沒有注意到沈穗說的是紀白,而不是紀爺,他以為沈穗是害怕了濱州的勢力。
他從地上爬起來,打了打身上的塵土,又恢復了先前那副囂張的模樣。
“沈穗,你還是乖一點吧,這樣對你,對你們沈家都好。”
沈穗周身的氣息逐漸變冷,冷眼看著崔海。
手指微動,一枚閃著銀光長針出現在手心。
“你以為濱州是你的嗎?”
身后傳來涼薄的男人聲音,崔海一時沒有聽出來是誰,還以為是沈家的人。
就不以為然道,“濱州自然是我們的濱州,誰敢得罪紀爺……。”
崔海回頭,看到一個穿著一身深藍色西裝,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一只手上帶著黑色手套,手心還盤旋著一條細小的蛇。
男人的外貌看起來不像是一個黑道勢力的掌權者,反而像一位大學教授,溫潤如玉,但熟悉紀白的人都知道。
他這個人只是看起來溫潤,但相處起來絕對不是看起來那么好說話,渾身充滿戾氣。
崔海在看到來人的那一瞬間,立馬聲音消失,他顫顫巍巍的賠笑。
“紀爺,您什么時候來的?”
崔海心里發慌,紀白是什么時候來的,又聽到了多少。
紀白最討厭別人仗他的勢,若是被他知道,他私自扣押沈家的人。
紀白恐怕會親自處理他。
紀白的眼神從進來開始就沒從沈穗身上移開過,眼里含著化不開的溫柔。
聽見崔海問他,紀白才賞給他一個眼神,眸色暗沉,“你應該慶幸我剛來。”
說完走到沈穗身邊,圍著她東看看西看看,看完之后還評價一番。
“胖了。”
崔海此時已經愣住了,紀爺和沈穗認識?想到這個,崔海頭上的冷汗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緊接著,腿一軟,跪倒在沈穗和紀白的面前。
“紀爺,我錯了,我不知道您和沈小姐認識,我只是例行檢查的時候發現了沈小姐帶槍手才會請沈小姐回來的。”
紀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面對崔海又恢復了濱州紀爺的模樣。
手腕強硬,冷血無情。
“帶槍?她別說是帶槍,她就算是在濱州殺人都可以。”
沈穗抱著胳膊,帶著明顯是對剛剛紀白說她的不滿。
“現在是法律社會,不能殺人。”
被反駁的紀白也不氣,點點頭,順著沈穗的話說下去,“對,穗姐說什么都是對的。”
兩人說話間非常熟悉,而且紀白對沈穗的態度很不一般。
崔海的心又涼了半截。
他還想最后再說些什么,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就聽見沈穗的聲音從上面傳來下來。
“把他送去訓獸場。”
跟著紀白來的刀勝回應一聲,然后上前一把抓住崔海,崔海的右手剛剛已經被沈穗折斷,刀勝沒有替他接回去。
反而拖著他的右臂離開。
崔海想要掙扎,卻在觸及紀白眼神的時候停下,他想起他還有家人,他們還在濱州,還受著濱州地下世界的保護。
現在他出事了,但他家里的家人不能因為他而被拖累。
他順從了,沒有再掙扎。
崔海抬頭看向沈穗,沈穗眉眼淡漠疏離的站在那,周身籠罩著陽光,仿佛陽光格外偏愛她,只是淡淡的映出她的身影。
整個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讓人覺得神秘的高貴。
崔海心里隱隱后悔,怪他一時的色迷心竅,如果他沒有被沈穗的臉迷惑,或許他現在還是濱州高高在上的一個堂主。
只可惜,沒有如果。
崔海嘆了一口氣,隨后閉上了眼睛,任由著刀勝拖走。
紀白拉起沈穗的手,看到她手心里的長針,不由的又開始打趣沈穗。
“你這是動了殺心?”
沈穗淡淡收回手里的長針,她并沒有想跟紀白敘舊的心思。
直接了當的問,“濱州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紀白的臉色微變,眉頭緊蹙,“前不久,有一隊人進入了濱州,第二天濱州幾個大的地方都發生了爆炸,我讓人去查,查到了黑金身上。”
沈穗聽見“黑金”眉頭一皺,“黑金怎么會對濱州下手?”
紀白沉思,隨后兩人同時開口,“是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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