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大理寺女法醫 > 第821章 大婚
  日子過得飛快,一轉眼謝平生要成親了。

  成親的前一天,白越還陪他去上了個墳。

  謝江的尸體留在茫茫雪山,沒有能夠帶回來。謝平生也不想帶回來,他對自己這個奇葩的父親,心里是膈應的。

  母親的墳,挖出來后,換了新的棺木,重新下葬,修葺一新。

  謝平生沒有在他娘的墓碑上,寫下他爹的名字。合葬什么的,那就是個笑話,別讓他娘死都死得不瞑目了。

  謝平生帶了祭品,白越也跟著一起燒了香。

  然后就聽謝平生跟他娘說起來,兒子要成親了,是個十二族的姑娘,雖然以前經歷坎坷,但其實人挺單純的,是個好姑娘。

  謝平生絮絮叨叨說了半天。

  白越坐在一邊,聽著謝止說話,

  “哎,這一晃,咱們都認識兩年了。”白越也有些感慨。

  “是。”謝平生道:“第一次見面,你就吃光了我的雞。”

  “……”白越使勁兒想了想,斷然道:“沒這回事兒,一定是你記錯了。”

  吃就罷了,現在連承認都不承認了。

  而且白越還說:“我記性特別好,我連十年前的事情都記得,兩年前的事情不可能忘記的。肯定沒吃過,是你記錯了。”

  謝平生只好笑。

  白越睜著眼睛說瞎話,說完自己也笑。

  謝平生看著白越笑,突然伸出了手。

  白越愣了一下。

  “有片葉子。”謝平生伸出的手頓了一下,在白越頭上輕輕一拂。

  “哦。”白越自己也晃了晃腦袋。

  雖然并沒有看見什么葉子。

  男女之間可能沒有特別單純的友誼,但是,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要以愛情結果,也不可能每一段感情都可以以愛情結果。

  謝平生一直明白這個道理,他也做得很好。

  如果當時在謝江的馬車上,他做了另一種選擇,他可能早已經徹底了失去了這個人。

  謝平生從懷里拿出一張畫。

  “送給你。”

  “什么?”白越好奇接過來一看。

  謝平生畫畫很好,和她風格不同,丹青妙筆,人物風景,都栩栩如生,意境悠遠。

  白越一眼就認識,這是大理寺的院子,花園一角,一株丹桂飄香。

  樹下站著兩人,一男一女,都是側影。

  男子伸手夠下樹枝,女子正在摘花。

  側臉也能看見情意綿綿,笑容滿面。

  一個是她,另一個,雖然寥寥數筆,也能看出簡禹的樣子來。

  謝平生笑道:“送給你和簡禹的新婚禮物。”

  ……

  白越小心折起來收好,打算回去裱起來掛著,但是嘴上嫌棄道:“禮物可以,新婚禮物不行。哥啊,你這也太小氣了點吧。”

  一張畫,就想把她給打發了,門沒有,窗子也沒有。

  想都別想!

  你也太會省錢了吧!

  初八這一天,謝平生穿上大紅的喜服,戴上大紅花,騎上高頭大馬,身后跟著紅彤彤的轎子,吹著喇叭敲著鑼,從邱婉婉的宅子里,接到了自己的新娘子。

  經過這十來天的休養,曼果的氣色好了許多,臉頰上雖然還有一點疤痕未消,但貼著花鈿,更顯得嬌媚。

  最特別的是,新娘子眉心有一個紅點,像是一個美人痣,格外別致。

  邱婉婉給她蓋上紅蓋頭,喜婆背著出了門。

  紅蓋頭是紗的,朦朦朧朧的能看見外面,只見謝平生騎在高頭大馬上,今日斯文書生也格外英挺。

  因為兩邊都沒有長輩,便讓白川和石問天做了上位,拜過堂,給了紅包,謝平生招呼大家吃好喝好,邱婉婉和白越陪著曼果進洞房。

  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之前是梁蒙,然后是曼果,大家都是一手操辦的,如今流程門清。

  熱熱鬧鬧一場酒宴,一直到下半夜也沒歇。

  白越畢竟不是武功,還偷偷的喝了一小杯酒,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行了,哈欠連天。

  這要是平常,就在謝平生這里歇一夜也無妨,他這宅子雖然小,兩三間客房還是有的。

  可今天是人家新婚,洞房花燭,可不能不識相。

  白越于是就跟簡禹商量先走。

  簡禹明天還有公干,也不好通宵不回。

  當下意猶未盡的留下繼續吃吃喝喝,簡禹送白越先回府。

  梁蒙林怡要跟著,都被簡禹給拒絕了。

  “你們好好吃,好好玩,明日可以休息。”簡禹非常非常的大方,是一個特別體貼的領導。

  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其實你就是想和未婚妻過二人世界罷了。這黑燈瞎火的走回家,多自由,跟著的人多了,就不方便了。

  呵呵,特別是今天看著謝平生成親,簡禹肯定更加心癢癢。

  于是白越和簡禹兩人出了門。

  下半夜的京城里,空空蕩蕩,寂靜無聲。

  簡禹扶著白越,白越的腳步有點虛浮,一會兒走成一字型,一會兒走成人字形。

  真是作孽啊。

  簡禹道:“越兒,我說你這個酒量啊,多少還是要練一練的。”

  一杯倒,到成親的時候可怎么辦啊。

  簡禹已經能想到白越喝了交杯酒以后撒酒瘋的樣子,十分頭痛,可是交杯酒也不能不喝啊。

  白越遺憾的拍拍簡禹,酒量這個東西是天生的,基因里攜帶著的,命中注定,是不可能練出來的。但是鐵了心練的話,每天都喝點,日久天長的,身體的耐受程度確實會增加。

  但是沒有這個必要,傷身體,這樣醉醺醺的挺好

  不過她今日喝的是果酒,度數非常淺,風一吹,也就清醒許多。

  然后白越揉了揉眼睛。

  “簡禹你看。”白越指著前面:“那是什么玩意兒?”

  一個白色的圈,圈圈里,是一堆沒有燃燒盡的紙錢。

  “有人在祭拜吧。”簡禹道,也沒當回事。

  現在雖然不是清明,但每個人有自己的時間,祭拜祖先,或者悼念親人,甚至是至交好友,也不必非要選在清明。

  對方的忌日,或者是哪怕你突然想起來的一個日子,重在心意,而不在時間。

  不過這半夜撞見人燒紙錢,稍微有一點點不吉利。

  好在白越和簡禹都不是在意這個的人。

  只是白越道:“不是,我說的不是祭拜,我好像看見火堆里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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