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大明測字天師 > 第四十九章 車速不慢
  俞大猷涉險過關,除了他的黃金虎骨酒讓嚴世藩頗為滿意之外,沈煉意外的成了神助攻。

  原本嚴世藩與沈煉并沒有私人恩怨,之前在朝堂上沈煉懟的也是趙文華,最多算是掃了點嚴黨的面子,對嚴嵩父子都談不上有什么沖突。

  這次陸炳帶著兩人來送酒,嚴世藩本來是想小小的敲打一下沈煉,若是他識趣,未嘗不能化敵為友。畢竟沈煉剛剛立功升職,陸炳對他也頗為看重,沒必要無故樹敵。

  想不到沈煉像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一點面子都不給嚴世藩。嚴世藩表面笑嘻嘻,心里惱火之極,一頓棍子打殘了敬酒的侍女,對沈煉也直接升級為私人恩怨了。

  人就怕比,再對比一下俞大猷的低聲下氣,嚴世藩頓時就覺得這還是個不錯的人。因此嚴世藩對老爹美言了幾句,說俞大猷和朱紈并不熟,朱紈推薦俞大猷也不是出于私誼。

  嚴嵩本來就是摟草打兔子,對俞大猷這只兔子的死活也不在意,也就放手了。他們父子都不知道俞大猷曾經秘密拜訪過蕭風,若是知道,只怕沒準會有別的想法。

  比如此時,俞大猷就正在跳蕭風家的院墻。以他的身手,跳一人半高的院墻如履平地,唯一要顧忌的是嚇到別人。這是陸炳告訴他的,再去見蕭風,不要再走正門了,如果那天不是他派暗探守住巷子口,俞大猷就可能會被別人看見。

  院子里沒有人,俞大猷心中一喜,沒嚇到別人!然后隨著一聲帶著奶味的咆哮,他的腳脖子被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襲擊了。

  俞大猷穿的是武將皮靴,又硬腰又高,旺財的乳牙其實咬不動。但旺財表現得極為勇敢,一邊咬一邊吼叫。聽到異樣動靜的蕭風走出屋子,看見俞大猷攤著兩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天色黃昏尚未黑,巧巧跑出來抱起旺財,蕭風把俞大猷讓到屋里喝茶。

  俞大猷先是說了自己的事:“蕭兄神算,嚴黨沒有再揪著我不放,因為之前吏部任命已經下來了,所以小弟如今仍然是要去沿海當備倭都指揮的。這一去山高路遠,剛結識蕭兄,卻不能多請教幾日,實在遺憾。”

  蕭風笑道:“如此恭喜了,這是升官,該慶賀一下的。可惜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你我的來往,就今日在家中備酒,喝上兩口給你送行。”

  巧娘擺上酒菜,兩人舉杯,俞大猷眉頭一皺,猛然轉頭看向大門。蕭風奇道:“什么事?”

  俞大猷輕聲說:“有高手,就站在大門外!剛才他圍著屋子轉了一圈,身形很快!”

  蕭風心里一凜,難道是嚴世藩忍不住了,要對自己下手了?他這段時間確實得罪人有點多,而且不管是朝堂上,還是商業上,都對嚴家不太友好,以嚴世藩的性格,到現在還沒動手陰自己,他都覺得很奇怪了。

  他猜到嚴世藩的克制,應該和嘉靖的面子有關,畢竟自己是嘉靖親封的真人,若出了事嘉靖不會不查。但以嚴世藩的智商和陰狠,瞞過嘉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蕭風一直都很警惕。

  敲門聲響起,蕭風一愣,這么肆無忌憚嗎?他忽然想起前世某段相聲,說搶銀行的還要拿號排隊,倒是有點像。

  蕭風一揮手,攔住了想去開門的巧娘,自己一步步走到門口,俞大猷就在身側,隨時準備出手相助。蕭風渾身戒備著拉開房門,門內門外的人都是一愣。

  裕王眨眨眼睛:“我記得你雖然窮,下人還是有一兩個的,怎么還需要親自開門?”

  俞大猷本來注意力都放在裕王身邊的展宇身上,兩人目光一撞,如同無形中交鋒了一次。展宇微微一晃,壓力倍增,趕緊上前遮住裕王的半個身子。

  蕭風也眨眨眼睛,伸手將裕王往里讓:“我記得裕王殿下討厭道士,也不怎么喜歡秀才,跑到我家里來是又想測字嗎?”

  俞大猷久不到京師,本不認識裕王,此時聽見身份,連忙行武將的單腿半跪禮:“末將俞大猷,參見裕王殿下。”

  裕王停住腳步打量著俞大猷:“你就是俞大猷啊,聽說你很能打海戰,殺過不少倭寇啊,好漢子!”

  俞大猷想不到裕王竟然還關注自己,心情十分激動,自然也產生了好感。蕭風含笑看著兩人,心想會不會歷史上這倆人其實沒啥交集,是因為自己穿過來才發生的這一幕?

  進屋落座后,裕王看見酒菜,隨手拿起蕭風的酒杯就要喝,展宇趕緊伸手攔住:“殿下,還是算了吧。”

  裕王笑著說:“這是他家里,他的酒菜,他的杯子,難道還會有毒?他還能提前知道我要來不成,他又不是神仙……”說到后面,他自己的聲音都變低了,狐疑的看了一眼蕭風:“你不知道我要來的,對吧?”

  蕭風哭笑不得,招招手,巧娘早準備好了,她也不知道來人的身份,按人頭又端了兩個杯子過來。蕭風拿起一個杯子,自己斟滿,一飲而盡:“你還真把我當神仙了?我呆著沒事在家里測字,算誰會來?你不知道我測一次字就累得虛脫一次嗎?”

  聽到虛脫,裕王的眼睛不自覺的瞟向了巧娘。巧娘正在隔壁的廚房里溫酒,半蹲在地上更顯得身段曼妙。裕王想到京城中流傳的關于蕭風的獨特口味問題,忍不住脫口而出:“你真的一夜只能一次?啊不對,一天只能一次?努努力不能再來一次嗎?”

  蕭風一愣,總覺得裕王在開車,但他又沒有證據。只好就事論事的回答:“這真不是努力的事,我每次測完字,就覺得身體在崩潰邊緣,但只是一種感覺,并不影響身體。可那感覺很明確的告訴我,如果當天我再測,恐怕就真的崩潰了。”

  裕王面帶憂愁的看著蕭風:“吃藥也不行嗎?你們修道之人不是都喜歡鼓搗丹藥的嗎?”

  蕭風皺皺眉頭,覺得車速越來越快了,這小子小小年紀,難道還是個駕齡不短的老司機?他覺得自己還是善良點,寧愿相信這都是巧合。

  “殿下,我不是丹鼎派的人,我要練也不會練丹藥,而是練更好的東西。”比如鋼鐵,比如玻璃,比如很多東西。不過現在說給裕王聽,他也不懂。“再說這種事恐怕靠丹藥不行,我想這是天道對我的限制,如果測字沒有限制,泄露天機太多,天道不容。”

  裕王覺得有道理,終于放棄了讓蕭風當“一日三次郎”的想法,但他的憂愁變得更深了:“如果是這樣,你就要倒霉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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