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大明第一貢生 > 第三百一十二章 高門不高
  這天一早,午門外,眾大臣等候午門開啟后入宮門議事。

  這其實已是張周預言案發后的早晨。

  不過因為傳言中并沒有具體定是哪一天,很多大臣還以為事沒發生,眾人七嘴八舌,都在談論有關孔家的事。

  孔弘泰并不在。

  因為只是張周的“讖言”,在場大臣看起來都滿不在乎的樣子,直到宮門開啟后他們要噤聲入內,心中仍耿耿于懷。

  朝議。

  剛開始,朱祐樘便主動打開話題,便提到了張周預言孔家的事。

  “……朕本也未太當回事,所謂的天意多都來自上天的指引,或會留下一些征兆,而人事多都由人心而定,是非曲折怎可能會輕易被人言中?以往秉寬讖言時,他也多在強調這一點,就是人心難測。”

  眾大臣心想,陛下您還挺開明的,這意思是您不相信那些鬼神之事?

  若你不信的話,張周怎么混到現在今天這地位的?

  朱祐樘道:“但他既然說了,朕也不能裝作沒聽到,也便先提前把事說出來,如此事既不發生,他未命中,大明朝堂安穩君臣和睦,一切都才是朕所考量的。”

  禮部尚書徐瓊走出來道:“陛下,既不能相信此等讖言,即便事未發生,也不能說是因預言之事提前外泄而未導致發生,不能以未有之事而給人定罪。”

  “朕就是這意思。”

  朱祐樘言語之間,好像還挺想幫孔家老大孔弘緒的。

  有的腦子不好使的大臣便在想。

  還是我們的皇帝陛下仁義,讓張秉寬那小子沒事就喜歡挑撥離間,傻眼了吧?陛下得知之后根本沒藏著掖著,把事說出來,事提前泄露了,那孔弘緒再愚蠢,也不會干出那違背國法的事情了吧?

  吏部尚書屠滽則走出來道:“陛下,不知張周是如何提及此事的?”

  這也是在場大臣所關心的。

  都知道張周預言孔弘緒會犯罪,但怎么犯罪,除了內閣和司禮監的人之外,他人都不知曉。

  很多人是覺得孔弘緒又會干奸淫擄掠的事情,所以這次的輿論才會這么大,甚至沒有這次的事情發酵,很多人都還不知道孔弘緒曾經的過往,一下子也等于是被翻出了舊賬。

  朱祐樘道:“秉寬是說,前衍圣公,孔氏這一脈的嫡長子,會放火燒宣圣廟。”

  屠滽一聽便有些惱了,他趕緊道:“陛下,此等無稽之談,乃對大明臣子的污蔑,應當治罪!”

  果然。

  很多大臣心里又在琢磨。

  陛下您失策了吧?

  提前告訴我們有這回事,讓孔家的人有所防備,這樣事情不會發生了,張周的預言那不就是無中生有的污蔑了嗎?這可是很大的誹謗之罪!

  這可是落個把柄在我們手上了!

  朱祐樘一臉淡然問道:“屠卿家,你是否想過,以秉寬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你覺得他有必要去污蔑一個被奪爵的衍圣公?這對他有何好處?”

  “咳咳……”屠滽一時氣息不順,咳嗽起來。

  旁邊的張懋則笑道:“張制臺如今身份卓然,就算他真的是污蔑,所針對的也不過是個平民,也無罪過在身吧?”

  在場大臣一聽。

  這話聽起來是強行在辯解,但仔細琢磨起來還挺有道理的。

  張周如今掛著那么多官銜,還在西北節制軍務,是馬上要封萊國公的人,污蔑一個普通人怎么了?你孔弘緒一介平民,能被張周掛在心上,那是你的榮幸!

  朱祐樘嘆口氣道:“朕知道,這有損孔家的聲望,有損于文人的體面,不過秉寬一向都是耿直敢言的。朕所想的,只要宣圣廟沒有這場火,無論是秉寬無中生有的污蔑,還是提前公之于眾后有人收斂了……朕都不想追究。朕也不想因此而改變秉寬直言的性子,諸位卿家以為呢?”

  文官聽著這理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這跟以前不一樣了。

  最初張周說有地震會發生,說韃子幾時會犯境,每個人都在恥笑,覺得張周是在挑戰大明君臣的智商,是在找事。

  可現在……

  張周突然說孔弘緒可能在宣圣廟放火,眾大人最先的念頭不是這有多扯淡,而是覺得事馬上要發生,每個人都想看看事情結果如何,是否真的會被張周命中,以及想看看皇帝在事后對這件事的處置。

  也就是說,每個大臣心中都已經傾向于相信張周的讖言。

  不但是大臣,就連民間知曉這件事的普通人,甚至是對孔家無比推崇的普通文人,也都只是嘴上疑問幾句,甚至都不去攻擊張周。

  因為……張周這張嘴的確是開過光的,就張周沒事污蔑一個已被奪爵的衍圣公,這事就透著不尋常,眾人也覺得張周沒必要沒事給自己找事。

  “陛下英明。”

  張懋一看文官那邊不想出來挑頭,他便出來最先接茬,也算是給武勛這邊定了個基調。

  打壓孔家,間接也影響到文官在朝中的地位,對我們受壓迫的武勛來說,這可是好事啊。

  張周簡直是在代表我們武勛做事,這時候我們不出來力挺,誰來力挺?

  朱祐樘面帶埋怨之色道:“其實朕也覺得,秉寬在這件事上,思慮有欠周詳,他一介儒生,又是大明的狀元,如此做豈不是與天下讀書人為敵?”

  在場大臣都在繃著臉,只有謝遷已經忍不住笑出來,只是沒笑出聲。

  張周怕跟讀書人為敵?

  那小子如果是個怕事的主兒,從開始他就不會在南京城里讓朱鳳上奏給小公主治病!

  他入朝前后,也不會天天拿天意說事,把皇帝唬得一愣一愣的,還天天跟我們唱對臺戲。

  不過再想想,如果張周一切都跟我們文臣一樣,跟我們文臣是為伍的,皇帝也不會對他如此信任……從君王權謀的角度來說,皇帝本來就是想看到臣子之間互相有你爭我奪之心的。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張周,皇帝可真拿他當個寶貝了!

  “不過朕又思量過,他既肯說,必定是要以大明的安定為先,否則如此會給他自己找麻煩,給朝廷帶來不安的事情,他為何又要提前言明呢?他也不像是有何壞心思,否則他大可當沒有這回事便可。”

  朱祐樘每句話,好似都鞭辟入里。

  就算在場很多大臣都在惱恨張周在污蔑孔家,但聽了皇帝的話之后,他們心中更加犯嘀咕。

  怎么想……張周都沒理由這么做啊。

  他圖的是什么?

  如果這會張周在現場,或許會告訴在場這些大臣,我是想等事后看熱鬧,但如果不提前說,怎么收買李東陽,又怎么把孔弘緒放火的事變成鐵案?歷史上孔弘緒放火的事最后可是不了了之的。

  正因為有我張某人在,孔弘緒他放火的罪才跑不掉。

  朱祐樘道:“好了,諸位卿家也不必再糾結于此等事,過去就當過去。現在開始廷議朝事吧……”

  只有李東陽幾人聽明白,皇帝這是覺得事情已經穩了。

  不需要現在談,要等事后去跟孔弘緒算賬了。

  皇帝這是把自己擇干凈,說得好似多體諒孔家人一般,把自己先擺在道德制高點,然后……就等著看孔家笑話。

  ……

  ……

  孔弘泰人在京師,也是從出了宮門的大臣口中得知了有關皇帝在朝堂上所說的話。

  告訴他的人,正是出宮準備回吏部衙門的屠滽。

  雖然看起來……事情已告一段落。

  但身為孔家當事人,孔弘泰明顯能感覺到事情還有個最大的麻煩,那就是就算皇帝提前把事說了,但好像要阻止自己的大哥燒自家的祖廟,好像也來不及。

  “東莊,陛下都說了,事會提前找人去通知于令兄長。再說這都不過是張周無中生有之詞,天下人又有誰會信呢?”

  屠滽笑著安慰。

  為了安慰孔弘泰,他說謊了。

  皇帝只說提前把事說出來,但并沒有說張周讖言此事發生在哪天,也沒說會派人去通知孔家。

  本身屠滽也覺得張周不可能那么準確把人心都給命中,再加上皇帝想息事寧人的態度,屠滽等于是已經在跟孔弘泰說“好消息”。

  既是為了穩住孔弘泰,其實也是為了得到孔弘泰的贈禮……孔家為了保證孔弘緒的兒子孔聞韶能繼承衍圣公的爵位,這次在孔弘泰入京時,給朝廷官員的贈禮可是非常大方的。

  而且這種饋贈,近乎于友人之贈,皇帝和朝廷都不會去查的。

  屠滽自己就喜歡給李廣送禮,他當然覺得這種禮物收得光明正大,而且是多多益善。

  孔弘泰急切問道:“那先前在下給陛下的上奏,陛下可有……回復?”

  “你上奏過?”

  屠滽皺眉。

  孔弘泰點頭表示是有這回事。

  為了跟皇帝解釋孔家的“清白”,孔弘泰還是比較努力的,他怕的不是自己兄長犯事,而是怕兄長犯事之后孔家人都當他是同謀和幫兇,無論如何他都要擺出跟孔家一體的態度,以撇清跟這件事的關系。

  “那我就不知道了。”屠滽道,“要不這樣,你再去問問閣部,有時間去問問賓之。或者是銀臺那邊……”

  孔弘泰本來還對屠滽挺倚重的。

  現在他知道,原來吏部尚書在這件事上也根本幫不上忙,這明顯是超出一個吏部尚書的能力范圍了。

  ……

  ……

  張周府宅門口。

  此時張府已經換了匾額,赫然已是“尚書府”。

  張周本來是不會這么高調的,因為他得尚書職位還是在去西北獲得威寧海之戰的勝利之后,但匾額是東廠給送來的,張家不掛也得掛。

  這兩天蔣德鐘沒事就跑來,想進府去拜訪。

  因為皇帝有吩咐,官員不得隨便去張周府上滋擾,甚至讓東廠和錦衣衛在門口執行趕人……平時也就沒什么閑雜人等來滋擾。

  但蔣德鐘仗著自己不是官,還是張周的老丈人,就沒事跑來送個禮什么的,但每次也都是被錦衣衛的人客氣阻擋在外。

  張仙師的老丈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直接轟人怕是不合適。

  只要不讓這老頭進門,他們面對沒事跑來煩的蔣德鐘,也就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天蔣德鐘又跑來,說是想讓張府的人給他送一封信……張周人在西北,可不是誰想給他寫信就能寫的,除非借助“家信”的名義,把信給帶過去……

  不出意外的。

  就算他不打算進府宅去煩擾張家內眷,錦衣衛連封信還是不打算給他傳。

  “蔣老爺,您見諒,這是東廠督公的吩咐,如果我們犯了禁,只怕差事不保。”錦衣衛客客氣氣做出請的手勢,意思是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別打擾我們當差。

  “連信都不肯遞進去?這是給小女的……”

  蔣德鐘很生氣。

  正郁悶要走,但見有馬車停下來,從馬車上下來一人靠前來,似也是要進府宅。

  即便投遞了拜帖,錦衣衛很客氣:“府上的張先生不在府上,誰人也不得來煩擾。”

  來人正是孔弘泰。

  他這是求助無門,只能想到來張周府上碰碰運氣,或許張周身邊的人就能給出來“指點迷津”呢?

  好巧不巧……旁邊還真有個張周的“身邊人”。

  蔣德鐘一向對來張府拜會的當官的人很感興趣,尤其是看到孔弘泰乘坐的馬車華貴,更是興趣倍增,他走過去問道:“這位……也是來見我賢婿的?”

  孔弘泰一聽,瞬間對旁邊這個一臉市儈笑容的老頭,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想找張周身邊人給指點一下,這就見到大活人了。

  “這位老先生,您跟張制臺是?”

  “他是老夫的女婿,小女乃是他的正房夫人。”

  為了彰顯身份,蔣德鐘當然要說明這一點。

  如果是偏房,那還不好意思提呢。

  孔弘泰肅然起敬道:“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

  “姓蔣。”蔣德鐘趾高氣揚。

  他顯然把孔弘泰當一般來巴結權貴的官員了。

  孔弘泰道:“老先生,我家中遇到一件事,非要張制臺出面給相助一番,您看是否……”

  “哦,有事啊?可惜他不在府上啊,他去西北帶兵了,這不連東廠和錦衣衛都有吩咐,不讓人進去打擾他?如果你有事的話,倒是可以跟我說說,看我是否能幫你疏通疏通。”

  蔣德鐘純粹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他是明知道自己沒幫別人疏通的能力,但為了多結交一些權貴,他也不惜在張家門口裝一回逼。

  他也在想,之前看到個其貌不揚的,開口就是什么公公。

  甚至連大名鼎鼎的威寧侯、英國公我都見過……我蔣某人好歹也是場面人,誰怕誰?

  孔弘泰一臉為難道:“我孔家遇到一點捉急之事,乃因張制臺測得天機,說是家兄將會有災劫事發生。”

  “孔家?哪里的孔家?”蔣德鐘瞪大眼。

  孔弘泰道:“曲阜。”

  蔣德鐘一聽也瞬間收起輕慢,別的不說,他自己也是個讀書人,當然是他把自己當讀書人,他道:“曲阜的孔家,那可是世家高門啊,天下讀書人的楷模,尤其是衍圣公一脈,乃我大明文人之翹楚。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孔弘泰拱手道:“在下號東莊,正是……現任的衍圣公。”

  “噗!”

  蔣德鐘本還想在張家門口裝個逼,一聽這話,雙腿都快軟了。

  當初見王越,他也沒覺得怎樣,畢竟他是個文人,跟武勛本身也沒多少牽扯。

  但要是衍圣公……

  這可是讀書人的楷模,甚至可說是士子的偶像,他差點就要給孔弘泰磕一個。

  “那……你們孔家的事……我……老朽……無能力承擔,您見諒……咳咳咳……”

  蔣德鐘本來抱著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態度,但現在他知道是孔家人來求張周辦事,他自問可沒能力相助,人踉踉蹌蹌便他要逃走。

  一邊看熱鬧的錦衣衛也覺得有趣,一個輪值的小旗還在呼喊:“老尊君,不在門口坐坐了?”

  這意思是,讓你沒事跑這來得瑟,你可算知道這門口會來你惹不起的大人物?一個衍圣公就把你嚇跑了?

  孔弘泰一看這架勢。

  我這么可怕嗎?

  見我就跑?

  難道是說……張周的老岳父,是從張周口中得知我們孔家要倒霉,所以要跟我們劃清關系?

  這可是個重要消息。

  看來事情……真的是沒法挽回了。

  ……

  ……

  孔弘泰心急火燎回到所住的宅邸。

  當即把侄子孔聞韶叫過來。

  “叔父,如此著急,可是婚事已有著落?”孔聞韶年紀輕輕,就好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一般,絲毫不知這世道的險惡。

  孔弘泰道:“侄兒,如今外間都在傳,說是你父親將會放火燒宣圣廟。”

  孔聞韶生氣道:“都是小人信口雌黃。”

  孔弘泰嘆道:“若眾口一詞,即便解釋也徒勞無益,最重要是看結果。無論你父親是否會有此事發生,你我必須要提前做點事,減少這件事的影響。”

  “何事?”孔聞韶眨著純真的大眼睛問道。

  孔弘泰道:“收拾東西,與我一同去宮門前跪著。”

  “這……這是作何?”

  孔聞韶一聽就不爽,別人無中生有,咱叔侄二人就要去跪?

  “既是為真有事發生而請罪,也是為事不發生而讓朝廷懲治污蔑中傷之人,彰顯你我態度,也是為彰顯我孔家的態度。要速速前去……不可耽擱。”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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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