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朱雄英的內閣人選
何夕說道:“不行,豈不虧待了先生。而今我很有可能要出征在外,先生不為我坐鎮中樞,我是不放心的。”
姚廣孝沉吟片刻,說道:“如果大人非要我一個官職,就中書舍人吧。”
而今大明的內閣,與后世內閣有一個不同之處,就是內閣大學士是有自己的屬官的。當然了,也不是太健全的。一般是內閣大學士任命某位中書舍人,管理一群人,為大學士服務。
就相當于某辦辦公室主任,領導某辦辦公室。
姚廣孝要的就是這個,姚廣孝是何夕身邊的老人。有足夠的影響力,能在何夕不在的時候,統合楊士奇楊震在內閣之中形成一個統一的意見,最少不會讓北京出現什么何夕來不及反應的局面。
而且姚廣孝作為何夕的幕僚,平日做的其實也就是這個事情。
還有何夕暗處的情報機關,這也是姚廣孝不想成為大學士的原因,姚廣孝看似清閑,但是實際上事情決計不少,他如果成為大學士之后,這些情報工作讓誰負責?
正如姚廣孝自己說的,他其實更喜歡這方面的事情,而不是去專心做某一些件事情。只是情報工作是見不得光的。
何夕沉吟片刻,說道:“如此也好。”
何夕心中暗道:“看來,要去與殿下商議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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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在開小會的時候。朱雄英也沒有閑著。
朱雄英此刻也在與解縉商議。
朱雄英將他與何夕商議的事情,有選擇地告訴了解縉。關于朱元璋遺命的事情自然全部省略了。畢竟,何夕從未來而來的時候,不管何夕還是朱雄英,都決定爛到肚子里。
朱雄英不想給何夕增加光環了。
畢竟,而今何夕與朱雄英之間,既是合作伙伴,也是政治對手了。
朱雄英并不想給對方增加政治光環。
而何夕也不覺得,在歷史改變如此之大的時候,將所謂正確的歷史傳下去,有什么意義。曾經的歷史即便存在,也存在在另外一個平行世界之中了。
朱雄英自然不會告訴解縉。
不過僅僅是何夕對未來的安排,就足夠解縉消化很長時間了。
解縉說道:“何大人國士無雙,有何大人輔佐,殿下定然能重定殿下,以慰先帝在天之靈。”
解縉是最聰明的人了。這一段時間,解縉在北京轉了幾圈,就已經面對現實了。那就是何夕這個人物是不可能繞過的。朱雄英要登上帝位,就不能不用何夕,而且是大用何夕。
以北京而今的局面,君臣不和,那是要出大問題的。
解縉一邊在給朱雄英心中種下何夕權勢的陰影,一邊安撫朱雄英的情緒,并沒有詆毀何夕的想法,甚至有勸和的意圖。
朱雄英說道:“姑父的才華我很早就知道了,否則皇爺爺也不會如此看重他。只是------”
朱雄英內心之中也很矛盾。
他不是不知道何夕的才華。知道何夕來歷之后,他更明白何夕的才華是多么難能可貴,是整個大明天下都培養不出來的那種。只是作為一個皇帝。有些事情是無法忍受的。
不僅僅資本會異化人。權力也會。
一個成功的皇帝,必然是孤家寡人,為了捍衛自己的權力,不惜任何代價。正如一個資本家,為了賺錢必然趨近于一個哲學意義上的理性人,任何問題,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人情味是什么?可以估值幾毛錢?
不這樣做是不行的。不知道捍衛自己權力的皇帝,必然死無葬身之地,或者說失去權力,讓朝廷體制出了問題,運轉不靈。
而一個不愿意同化為資本的資本家,必然被資本拋棄。
作為一個皇帝的朱雄英,本能地對何夕警惕,具有攻擊欲望。但是朱雄英曾經與何夕的關系很不錯的。即便而今,朱雄英與安慶公主,還有安慶公主的兩個孩子關系也很好的。
這就是朱雄英內心之中矛盾所在。
不過,大局為重。朱雄英還能將這個矛盾推后。
朱雄英說道:“朕知道,要平定天下,非姑父不可。只是有些事情,不能不有所準備,內閣權力太大。我必須有一些安排。解卿可愿意為朕分憂?”
解縉心中大喜。
不管是分管什么,都是內閣大學士啊。在南京內閣大學士就已經是丞相了。而在北京,經過何夕改革后的內閣大學士更是強勢無比。
因為在南京的時候,內閣大學士與秘書監,還有六部之間,還有權力制衡。六部尚書之前,是百官之首,待遇非凡,能繞過內閣直接見皇帝。
這種情況下,內閣大學士與六部尚書之間,并不是上下級關系。
但是北京不一樣了。
何夕居然將六部分拆了。
何夕對六部的改革,在何夕看來,更類似于戊戌變法的時候,對六部改革,建立起對應具體事務的各部分,而不是拘泥于周禮之中的六部。而解縉看來卻不一樣了。
因為如果僅僅以為朝廷有六部,朝廷事務就在六部就大錯特錯了。六部之外有九卿,甚至還有所謂大九卿,小九卿,其實朝廷有很多部門的,六部最重要而已,即便在最重要的六部之下,還有很多二級部門,負責具體事務,比如工部都水司,就可以理解為后世的水利部。專門負責水利工程。
所以,在解縉看來,何夕的改革,就是將六部九卿一下子裁撤了,將六部尚書與內閣大學士合并,將六部下面的二級部門,與九卿等衙門合并,形成直接歸內閣負責的部門。
雖然這樣做是理清了上下,但是在解縉看來,最大好處,卻是對儒臣的否定了。
儒家以禮治國。
禮在大明朝廷之中如何體現?不僅僅在皇帝的行為上,也在朝廷官制之中,為什么一直分六部,是朝廷大事僅僅是六個部門就能解決嗎?不是,儒經之中有記載。對照那些來的。
而何夕這一下,完全是辦事為根基。將其他種種都去掉,本身就是興新學,也就是何夕之學,否定儒學。
如此一來,北京的大學士要比南京大學士強勢太多了。甚至未來的大學士,要比唐宋的丞相都要強勢。解縉對此也是非常高興的,畢竟解縉沒有造反的心思,幾輩子也不可能接觸到朱雄英的這個位置。但是解縉卻有心當一當內閣首輔。
這一點,解縉還是很有信心的。
何夕不可能一直在內閣首輔之位上,而且他解某人還很年輕。
解縉說道:“臣自然愿意為殿下分憂。只是臣資歷太輕了。恐為天下笑。”
朱雄英嘆息一聲說道:“那又如何?而今問題不是這個,而是朕夾帶之中沒有人。連內閣都填不滿。總不能都用何夕的人吧,那朕成了什么?”
這也是朱雄英的煩惱之處。
在朱元璋時期,已經形成了文武分治。雖然談不上以文治武,但是朱雄英也不想回到之前,只是,朱雄英夾帶里的文臣太少了。畢竟方孝孺在,大部分文臣其實是支持朱允炆的。
更不要說北京這個地方,也不是什么文化興盛之地,也沒有什么老臣可供朱雄英延攬,朱雄英身邊到時有一些文學之士,還有武將侍從,但是總體上來說,還不如解縉的。
好歹解縉在秘書監這么長時間,對地方事務或許不大清楚,但是對中樞事務卻是非常了解的。在內閣之中主持大局還是勉強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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