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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七章請魏國公出山

  朱允炆嘆息一聲,說道:“豈止,你不知道。朕也不知道。不過,朕想來想去,還是要請魏國公出山為好。宋國公乃是魏國公部下,魏國公乃我朝名將之首,用魏國公朕放心。此其一也,魏國公性格向來沖謙,而宋國公卻不是一個安穩的。此其二也。宋國公沒有子嗣,而魏國公有子嗣。此其三也。最后,魏國公的身子骨比較弱。”

  丁顯聽了,心中暗暗嘆息,最后一句太直白了。

  魏國公作為大明名將之首,何止宋國公是他的部下,幾乎而今大多少將領都當過魏國公的部下。單單是魏國公出山這一件事情,對南京就是極大的利好。足以彌補之前敗仗的影響了。

  可以說,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他們都不相信魏國公徐達會打敗仗。

  單單這一點好處,就是足夠朱允炆的改變傾向了。

  魏國公性格之中暴烈的一面,早就收斂起來了。自從何夕見到魏國公徐達到現在,魏國公給人的印象,從來是提拔后輩,寬容大度的好好先生。

  這固然是魏國公本性之中有寬厚的一面。

  但是并不代表魏國公僅僅是這樣的,畢竟在亂世之中殺出來,成為軍神的人物,真一點脾氣都沒有。誰也不相信。

  只是朱允炆也如同丁顯一眼,僅僅看到了發財立品,修身養性的徐達。沒有看到幾十年前,在戰場上拼死的徐達。

  自然覺得,徐達好說話,宋國公馮勝不好說話。更引申一步,那就是朱允炆更相信魏國公的忠誠,而不大相信宋國公的忠誠。

  至于,魏國公有子嗣,之所以成為優點,就是有了子嗣,就有了弱點。有了弱點,就好拿捏了。

  不管是魏國公與宋國公,都死硬不低頭的話,朱允炆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但是一句話,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自己孩子想想吧。他們可以頭硬,他們的兒子卻不敢了。

  最后一句,最為露骨。

  那就是魏國公的身體不好,纏綿病榻是真的。

  朱允炆不知道徐達病情的真實進展。但也知道,徐達命不久矣。多則三五年,少則一兩年。

  軍務改革是一件大事,一旦做成這樣的事情,在軍中就由深遠的影響力了。

  朱允炆不希望軍中有一個能壓制他的存在的兵頭。

  所以,徐達做這一件事情,影響是最小的。無他,徐達即便什么也不做,他在軍中就沒有影響力嗎?不可能,即便徐達一直限制自己,自我約束,也改變不了門生故吏滿天下的局面。

  而徐達做了這一件事情,固然對徐達的威望有一些鞏固。但是徐達沒有幾年壽命了。

  等徐達蹬腿了。

  新任魏國公能繼承徐達的爵位,但繼承不了徐達的威望。

  幾乎上,朱允炆將徐達算計到死了。要讓徐達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這讓丁顯也稍稍有一些不適應。

  丁顯說道:“只是陛下,魏國公恐怕不愿意出山。”

  朱允炆淡然的說道:“那是你的事情了。”

  丁顯明白,這一件事情交給他去做了。

  丁顯說道:“臣這就為陛下探探魏國公的口風。”

  朱允炆說道:“魏國公元老重臣,你代朕去慰問一下吧。”

  “是。”丁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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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國公府的中門大開。

  迎接圣旨。

  這對其他家族來說,是很稀奇的事情,但是對魏國公府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在洪武年間,朱元璋還在這里住過。

  圣旨什么的。更是隔三岔五到。

  即便來到建文朝,朱允炆也對魏國公恩寵不斷。逢年過節,都有賞賜,甚至偶爾想起了,還有額外的賞賜。幾乎上,只有朝廷對外有賞賜,不管賞賜什么,魏國公府都是頭名。

  迎接圣旨,魏國公府早就有了一整套流程了。

  只是這一次,與其他的時候不一樣。

  丁顯做為朝廷中的大紅人,自然不可能為了一些賞賜而來的。

  在賞賜過后,自然求見魏國公。

  一番交談之后,魏國公讓徐輝祖將人送出去。

  只是徐輝祖覺得,丁顯的臉色似乎有一些不大好。

  他回去之后,立即去問父親,說道:“父親,這位丁大學士,來家里做什么?”

  徐達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他此刻坐得很直,并不是不想往后面靠,而是不能。靠上去整個后背都是疼的。

  還好而今是夏季,徐達的身體才好些。

  到了冬天,徐達的身體就更加無法支撐了。

  徐達淡然的對兒子說道:“咱們這位陛下,希望我出身主持北線大軍。”

  徐輝祖大吃一驚,說道:“陛下怎么能這樣啊?父親您的身體,怎么還能出掌軍務?”

  徐達說道:“我自然是拒絕了。不過,我看這位陛下,不會輕易放棄。”

  徐輝祖說道:“那該怎么辦?”

  徐達說道:“怎么辦?傅友德是不是快到京師了。”

  徐輝祖說道:“按行程算,再過兩天就會渡江了。”

  徐達說道:“你將這一件事情告訴傅友德。讓他自己想辦法。”

  徐輝祖說道:“孩兒明白。”

  以徐家的能力,將這個消息通報給傅友德,是很簡單的事情。只是之前徐家一直不參與朝廷大事而已。

  徐輝祖辦完這一件事情了,心中有些猶豫,說道:“父親,陛下如此病急亂投醫,可見前線戰事,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了。父親有什么妙計,能扭轉局面嗎?”

  徐達嘆息一聲,說道:“我這一輩子最聽不得什么妙計,都是讀書讀傻了的人。真以為天下之爭,是什么奇謀妙策可以定的。劉伯溫倒是屢次奇謀,但是他為什么被李善長壓得死死的。無他,打仗,說白了,就是人多,糧多,兵多,而不是什么奇謀。而今我氣力不計了。如果年輕幾十歲,研究火器戰法,也未必比得上何夕。更不要說現在了。所以傅友德想要照搬何夕的辦法,在我看來是最合適的手段。只是,有些事情,別人租做的。你卻做的。”

  “這才是問題之關鍵。傅友德到底是一個愣頭青。一輩子都是。根本不知道廟堂之上與沙場之爭,完全是兩個世界。我看傅友德危險了。”

  徐達也算是少數能將廟堂與戰場玩明白的將領。其實徐達對廟堂也不是太明白。他最少明白一點,那就是廟堂不是他可以玩的。在戰場上,他所向披靡。在廟堂之上,他徐達不過是一個新兵。

  所以,徐達幾十年如一日,不攬權,不干涉朝堂,安分守己。完全聽朱元璋的。朱元璋說什么就是什么?

  頗有水利于萬物而不爭的境界。

  才讓徐達安安穩穩的渡過了整個洪武時代。

  但問題是傅友德不是這么想的。傅友德從政治上從來是很活躍的。這種活躍在洪武年間還是被壓制的。歷史上,傅友德其實未必在朱元璋的必殺名單之中。但是最后,還是殺了。

  很多時候就是傅友德受不得委屈。

  而政治很多時候,就是要受委屈的。

  在徐達看來,傅友德殺藍玉不錯,嫁女兒給朱允炆也談不上錯。但是兩者加在一起,就由問題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傅友德還想染指天下兵權,更是主持軍事改革。

  可以說每一件事情都是正確的。但是所有事情都加在一起,卻是大錯特錯了。

  徐輝祖說道:“那父親給傅友德遞話是什么意思?”

  “我讓傅友德出來鬧一鬧,讓這些人別來煩我而已。”魏國公徐達淡然說道:“不過是想清靜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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