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14年2月中旬
衍圣公為孔圣人嫡長子孫的世襲封號,它始于北宋,是各朝代對千古圣人孔圣人的尊崇;
同時,由于歷朝歷代宣傳皇帝得位正統的需要,因而敕封孔子嫡系后人為“衍圣公”。
天啟元年,孔子第64代孫孔胤植被敕封為衍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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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幾乎所有的讀書人、做官之人、富人、老百姓都仰視孔胤植,因為歷代皇帝把孔圣人和衍圣公孔胤植捧得很高。
但周鉉以21世紀的眼光看,衍圣公孔胤植就只是投胎水平高而已。
行過禮,并祭拜完孔子像后,眾人來到了廳堂,相互寒暄了一陣子;
接下來,周鉉讓盧家良、錦衣衛百戶在外等候著。
衍圣公孔胤植看到這樣子,也讓其他人離開廳堂,只留下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
頓時,廳堂里只剩下5個人,周鉉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衍圣公、諸位長老,本人這次到曲阜拜訪大家,有三個方面的合作想法:
其一、曲阜盡管是孔圣人的圣地,但卻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今年1月份,洛陽被流寇攻破了,福王被流寇煮著吃掉了;
前面本人得到消息,流寇又正在圍攻開封;
而開封離曲阜只有約500里路程,騎快馬2天到3天就可以到。”
剛說到這里,衍圣公插話道:“欽差大人,洛陽真的失守嗎?不是城高墻厚、固若金湯嗎?”
周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流寇需要糧草和銀兩,那么這周圍銀兩和糧草最多的就是曲阜吧!”
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看起來臉色鐵青,他們猜測出周鉉要干什么了;
但衍圣公卻對這件事真的很擔心。
周鉉又說道:“同時,崇禎11年,建虜打到了濟南;
如今過了三年,建虜又蠢蠢欲動了,可是曲阜離濟南也只有200里左右。
所以,與其這樣在曲阜擔心危險、坐以待斃,還不如換一種方式保護孔圣人和孔府的聲望。
孔府家族向朝廷捐出一部分銀兩和糧草,資助朝廷官軍打流寇和建虜。”
衍圣公和三位長老都很生氣;
雖然現在有擔心和害怕,但畢竟流寇和建虜在天邊;
但如果答應周鉉,那孔府的銀兩和糧草馬上近在咫尺地消失。
衍圣公板著臉說:“欽差大人,我孔府可是太祖皇帝就敕封的公爵,你竟敢威脅我孔府?
你將孔圣人放在哪里?”
周鉉輕輕說道:“孔圣人肯定是要放在心里敬仰!
但如今大明朝廷有嚴重的困難,即使孔圣人再世,他也會幫助朝廷掃清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還我大明朗朗乾坤!”
衍圣公一下語塞,大長老接話道:“欽差大人,可孔府一向不參與、不干涉朝廷和地方事務,這剿滅流寇和掃平建虜不都是朝廷的責任嗎?”
周鉉說道:“當然是朝廷的責任,但大明優待孔府200多年,現在朝廷有困難,第一次讓你們拿出一部分銀兩和糧草出來也是應該的吧!”
大長老又語塞,二長大接著說:“我孔府可是一直在向朝廷交田稅,這難道不是為朝廷盡責嗎?”
周鉉回答道:“諸位,你們這是盡責嗎?
自太祖以來,朝廷是優待所有天下讀書人的,特別是孔府。
你們的田稅不交,而且還掛靠了很多佃戶的田地,是不是?”
這下大家都啞口無言了!
官場上的人其實都知道這一點,但從不說出來;
只是周鉉今日把這件事捅破而已。
衍圣公擔心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他想如果是少量的銀子,如果是皇上的命令,那給出來就算了。
衍圣公忙問道:“欽差大人,你這要孔府向朝廷捐款是有皇上的圣旨嗎?到底要捐多少銀兩?”
周鉉怕直接說出來,一下子就說蹦了,先得給他們一點好處再繼續談。
于是,他說道:“衍圣公,這捐多少可以等會兒再說。
盡管有流寇和建虜的威脅,但如果有辦法讓衍圣公和三位長老以及孔府主要成員可以到遷移到京城和南京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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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能擴大孔圣人的聲譽,那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但按照現在的情況,衍圣公是需要呆在曲阜;
既然如此,三位長老也需要呆在曲阜。
那么本人的第二條合作想法:孔府可以在京城、南京等十五省開設‘皇家孔圣人學院’,朝廷和孔府合作,具體辦學由孔府組織進行。
‘皇家孔圣人學院’的總部當然在京城。
具體招生,收費和辦學全部由禮部和孔府組織。
您們看如何?”
衍圣公和三位長老還想不到竟然有這樣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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