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山下崗哨帶著一個青年來到山上。
陳山德和幾名隊長已在議事廳等著。
原身雖不是隊長,但地位超然,有各種特殊待遇。
因而七殺賴在議事廳,也沒有人趕她走,幾名隊長逗她玩,就像逗自家妹妹。
那青年身著筆挺的墨色軍裝,身姿挺拔,俊美異常,如天神下凡。
一進門,便似明珠入室,眾人被他的光彩晃了眼,一時竟說不出話。
他笑道:“大家好,我叫龍御天,來自東瑤山。”
這一笑更了不得,似輕風拂開湖面,似陽光照散陰霾。
陳山德恍恍惚惚,“你好,我是陳山德。”
“王修矛!”
“董河!”
“郝長志!”
“方儉明!”
“宗曉悟!”
幾名隊長也做了自我介紹。
龍御天一挑眉,看向沉默的七殺,“那這位是?”
七殺:“時云起。”
“時?”龍御天眼睛一亮,“風帥時證,可是你家門?”
七殺:“他是我的父親。”
時證速度極快,來去如風,又能排兵布陣,故而人送外號風帥。
人雖然死了,名聲猶在。
龍御天面露激動,走過去握著她的手搖了搖,“你得叫我師兄!”
陳山德拉開他,“為什么?”
雖然你長得帥,想占云起便宜也不行。
龍御天順勢放手,笑道:“因為,我的老師是張茂先生!”
陳山德、王修矛等人恍然大悟。
他們都跟了時證好幾年,知道時證的老師是武道大師張晏。
黎明之戰中,張晏壯烈犧牲,臨死前爆發出巨大的能量,撕碎了數千只機械鬼。
為世人所敬仰。
張晏有個驚才絕艷的侄子,便是張茂。
沒想到,龍御天竟然是張茂的徒弟。
陳山德立刻道:“云起,快見過你龍師兄!”
龍御天認這層關系,對云起只有好處。
七殺就像過年時被父母逼著認親戚的小朋友,口到心不到地叫了一聲,“龍師兄。”
龍御天歉疚地道:“不知道你在這里,沒有準備見面禮。”
七殺:“沒關系,你們聊正事吧。”
說著走出門去。
龍御天揚聲道:“云起師妹,我一會兒去拜訪你!”
七殺背對著他搖搖手。
這是拒絕的意思。
可她也知道,就算她明著說“你別來”,龍御天也一定會去看她。
在原身的記憶中,龍御天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做不成的。
無論這事情有多離譜,多困難。
她知道龍御天此行的目的,便也不偷聽。
龍御天志向遠大。
因交通不便、信息不暢,以及權力欲作祟,全球幸存者各自為戰,別說統一,合作都有難度。
黎明之戰,已經是少有的北半球共同行動,還失敗了。
而龍御天的夢想,是將全球幸存者整合起來,有序對抗鬼腦。
這無異是癡人說夢,難于登天。
但原身死亡的時候,他這夢想已經實現了大半。
原東方諸國遺民,對他心悅誠服。
大海對面的地區,也有意奉他為主。
原身認為,這都是因為他武道登頂、聰慧絕倫、能力超群,且個人魅力一流,折服了所有反對者。
七殺卻知道,事情不會那么光明磊落,肯定少不了私下里的手段。
不服龍御天的那些人,總是出各種意外。
要么練功出了岔子,要么死于戰場,要么被其他人謀害。
表面看來都與龍御天無關,可七殺不信。
大概還有很多人不信,只是大家都不敢說了。
原身偶像濾鏡太重,就算死在他手里,也看不到他陰暗殘暴的一面。
但不管怎樣,龍御天也真算個人物。
他麾下的復興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他的全力一擊,能讓鬼腦暫時死機。
數年后,他在平原上建立了宏大的城池,名叫恒愛城。
那也是人類的希望之城。
他本人,則被稱為人類曙光。
此次他來烏鴉山脈,便是想說服陳山德加入他的戰線。
陳山德一口答應。
他能當這個首領,是因為他在此處武道最高,實際上他沒什么野心,也沒有領導之能,早已不堪重負。
有人想接過這副擔子,他求之不得。
如果來的是別人,他可能還有顧慮,但龍御天是張茂的徒弟,就仿如有了張家的背書。
在這個世界,張家實在太過特別,出了眾多武道宗師、大師。
還是公認的武道之源。
內功、外功、心法、刀、劍、斧、鉞等等,都有修習的教程。
據說張家祖上傳自武當。
武當派消散于歷史長河中,幸好各種功法被張家保存下來,并在人類基因突破后大放異彩。
說句不夸張的話,人類能抵抗這么多年,張家功不可沒。
所以,張家的徒弟,陳山德有什么不放心?
他甚至有種找到親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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