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啟靈突然又推門進來，陳運淵看著他一臉疑惑。
“這是她的東西。”是那把七星劍。
“謝了。”陳運淵將劍放在房間的劍架上，跟著張啟靈出了門。
“既然又回來了，有沒有時間留下喝杯茶再走？”陳運淵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張啟靈停下，回頭看了眼陳運淵，一臉認真。
“沒有。”說完往樓下走。
陳運淵只覺得一陣惱火，還是壓低了怒氣。
“至少給個面子，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
張啟靈頓了頓，陳運淵趁機跟了上去。
“有些事情，說開了，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張啟靈皺眉看著陳運淵，想知道他到底要說些什么。
“跟我來吧。”陳運淵知道張啟靈已經松口，自顧自的朝后山走去。
張啟靈也跟在后面一言不發。
兩人在林中的小桌旁坐下，陳運淵叫人沏好了一壺茶。
陳運淵一邊往張啟靈的杯子里倒茶，一邊向他說道：“嘗嘗吧，這是新進的黃山毛峰，雖然可能比不上其他的茶清熱解渴，但是在我看來，它的香味卻是稱的上是一絕。”
張啟靈卻是沒有動作，就等陳運淵接著講下去。
陳運沒有再看張啟靈，而是看向那飄落的桃花。
“桃花茶性寒，但曦悅卻是很喜歡。我經常會勸她少喝，這桃花茶喝多了總是會傷身，但是她總說你之前最愛喝這個，她喝這么多年早就習慣了。”陳運淵咧嘴笑了笑，卻是有些僵硬。
張啟靈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端起茶嘗了一口。
自己沒有喝茶的習慣，至于桃花茶，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之后的行動會想帶上她嗎？”陳運淵再次看向張啟靈。
張啟靈搖頭，“我每次的行動都是生死未卜，不能再讓她跟著我犯險。”
陳運淵又笑了，“這件事可不是我說了就能算的，你要是去之前不是太趕時間的話，就帶上她吧，省的她到處打探，我反正是勸不住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張啟靈沉默了。
陳運淵看了一眼張啟靈，又接著說：“之前困住她的是鼓樓，老族長的死，族里的內亂，她要花時間來平息這一切，而且這個人必須是她，她別無選擇。現在的鼓樓早就已經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所以她開始想要完成自己一直沒去做的事情，比如去幫助你，又或者說，只是能在你的身邊。”
張啟靈還是不語，他并不能理解陳運淵說的這些話，在他看來這世界上并沒有誰為誰而活這一說。
陳運淵看出了張啟靈眼里的疑惑，于是換了一個話題。
“你對你們兩之間的婚約是怎么樣的看法。”
這次張啟靈沒有再沉默，“我張家早就已經分崩離析，你們陳氏一族也與之前大不相同，不再需要我們張家的幫助。這門婚約的初衷放到現在已經毫無意義。”
陳運淵聽出了張啟靈話里的意思，也沒有多說，而是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
“你喜歡她嗎？”
張啟靈又不說話了，頭頂的桃花隨著微風不停飄落著。
又想了想，“我現在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說完拿起東西，就準備離開。
陳運淵沒有得到準確的答案，上前一把按住張啟靈的肩頭。
張啟靈也是下意識的反抗。
兩人一陣交手，最終還是陳運淵落了下風。
此時旁邊訓練的人員已經聽聲音趕了過來，攔住了張啟靈的去路。
“讓他離開。”
眾人聽了立即為張啟靈讓開了一條道。
“希望在之后你能給我一個確定的回答。”
陳運淵看著張啟靈離去的背影，不管什么樣的回答，似乎都不會令自己高興吧。
陳曦悅醒來已經是三天后，陳運淵正用棉簽沾水為她擦拭嘴角。
“我睡了多久？”
“就三天。”
“有沒有人挑事?”
“大長老昨天叫人遞過來一封信。”
“上面說了一些什么？”
“大概的內容就是說你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一定要叫你照顧好身體。”
“這么快就來試探了，也是他一貫的作風。”
“這次他沒探出什么，過幾天估計連著二長老要一起來探望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陳曦悅一邊說，一邊眼神在屋里找著什么。
陳運淵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用找了，人早就走了。”
陳曦悅又趴回了床上，“知道他去哪了嗎？”
“不清楚，只知道他離開了北京，特地隱了自己的行蹤。”
陳曦悅眼珠子轉了轉，陳運淵補充：“萬一他自己會回來找你呢？”
陳曦悅聽了閉上眼睛，她知道他永遠都不可能為自己停留，他只會一直向前，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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