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侍郎大人,正是如此。事情是這么回事……”
這值守太監儼然是人精中的人精,眼見馮夢龍對此事有興趣,特別是那位貴人已經重返西宮,他又如何能不討巧馮夢龍?
當即便把這些時日馮家發生的事情,特別是馮安世考了國子監第一名的事情跟馮夢龍敘述一遍。
“這,這……”
饒是馮夢龍的城府,聽完老眼也止不住的紅了,身體都是止不住顫抖,喃喃道:
“小雪,小雪,難道真的是祖宗開眼,咱們的兒子開竅了么?真是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不過。
激動片刻,馮夢龍忽然又緊繃起來,忙看向值守太監道:
“公公,下官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公公您助力一二,夢龍感激不盡。”
正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
值守太監老臉頓時笑開了花,忙拱手討巧道:
“侍郎大人,您有事只管吩咐,咱家必盡力而為。”
馮夢龍一看這值守太監的表情,心里也有了底,忙稍稍舒了一口氣,低低對值守太監耳語起來。
…
“竹婆婆,您說,老爺快被放出來了么?”
詔獄外。
寶姑娘正焦急的等待著馮夢龍被放出來。
可眼見都快要到子時了,馮夢龍卻依然沒被放出來,她也有點著急了,忙對身邊一個戴著頂大斗笠的干瘦老嫗說道。
這干瘦老嫗叫竹婆婆,已經在馮家侍奉二十多年,據說是馮安世母親令狐雪的貼身丫頭,武功深不可測,在馮家地位很高,一直是馮家的定海神針,底牌之一。
因為這次寶姑娘帶了這么多銀票來救人,所以才把竹婆婆也請過來震場。
“呵呵。”
“寶丫頭,少爺不同意這件事,你不是非要來么?怎的,現在反而沒底氣了呢?”
竹婆婆斗笠下的老臉揶揄的打趣著寶姑娘說道。
“這……”
寶姑娘頓時用力抿起了嬌嫩紅唇,驕傲的心口起伏不停。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說好了補上虧空就會放人的么?
怎的她現在把虧空都補上了,詔獄里竟一點動靜也沒呢?
難道。
真的是少爺對了,自己錯了?
寶姑娘瞪大了美眸,強忍著眼淚不往外流,卻是意難平。
“敢問這位姑娘可是馮府的秦寶寶寶姑娘?”
正當寶姑娘都快要頂不住的時候,那值守太監忽然笑瞇瞇快步而來。
“噯?”
寶姑娘一個機靈,恍如撥開云霧見天日,不由大喜,忙道:
“公公,奴正是秦寶寶,您有事吩咐嗎?”
“呵呵。”
值守太監一笑:
“寶姑娘,咱家受馮夢龍馮大人所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您說一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可以可以。”
寶姑娘更加欣喜,忙跟這值守太監來到一旁角落。
可當值守太監徐徐說出事情經過,馮夢龍要求寶姑娘不要再亂來,而是在家里照顧好馮安世就行了,寶姑娘直接傻了眼。
原來。
真的是少爺對了,她秦寶寶錯了啊。
因為她這魯莽的主張,竟然害的老爺被多關了三天……
好不容易把這值守太監送走,寶姑娘再也忍不住了,撲到竹婆婆懷里,‘哇’的一聲大聲痛哭出來:
“竹婆婆,我好笨,我好傻啊,我居然把這好好的事情辦砸了!哇,婆婆,我該怎么跟少爺交代啊……”
竹婆婆看著寶姑娘委屈的模樣,嘴角邊卻止不住掀起一抹高高弧度。
寶丫頭這丫頭,真的是哪哪都好。
不僅腰細屁股翹,一看就是能生兒子的,關鍵她性子也直,是個持家好好過日子的。
唯一的毛病,就是這丫頭性子太犟,認死理。
有這么一回,這丫頭應該能漲點記性了。
不由愈發滿意的笑道:
“寶丫頭,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三十萬兩銀子么!你是少爺的女人,少爺自會為你做主的。你回去給他認個錯就好了。少爺要是敢苛責你,我老婆子非得好好收拾他!”
“哇,婆婆,寶兒知錯了,真的知錯了喲。”
寶姑娘終于找到了主心骨,撲到竹婆婆懷里大哭起來。
…
“呼。”
“終于搞完了。有這本秘籍在,想來,以盧冰四人的水準,今年秋闈,應該大有可為啊。”
馮府。
馮安世房間。
經過了大半晚上的忙碌,馮安世終于寫完了這本‘八股考試秘籍’,都是歷史上大賢總結出來的精華中精華。
但馮安世剛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準備上床休息,外面卻傳來寶姑娘傷心欲絕的哭聲:
“少爺,奴對不起您,對不起老爺和娘娘啊……”
“怎么回事?”
“寶姐姐你辦啥事了?”
聽寶姑娘哭的這么傷心欲絕,馮安世也被嚇了一大跳,趕忙出門來,把寶姑娘拉進自己房里,又關上了門。
“哇。”
一看到馮安世,寶姑娘更委屈更自責了,直接跪倒在馮安世面前,無比自責痛苦的梨花帶雨道:
“少爺,都怪奴對不起您,對不起馮家啊……”
寶姑娘一邊哭著,一邊將詔獄那邊的事情敘說一遍。
“噗。”
待寶姑娘說完,馮安世正喝水呢,忍不住一口噴出來,無語的看著寶姑娘道:
“寶姐姐,你怎回事?就因為這區區三十萬兩的小事,你就跟本少爺要死要活的?本少就這么點排面嗎?真是該打!”
馮安世直接把寶姑娘拉起來,懟著她后腰下飽滿的挺翹便是一巴掌。
“噯?”
眼見馮安世似真的不為她賠了這么多銀子,還害的馮夢龍出不來而生氣,寶姑娘也傻眼了,忙道:
“少爺,您,您不怪我虧了這么多銀子么?”
“生氣?”
“本少為什么要生氣?”
馮安世看傻子一樣看了寶姑娘一眼:
“寶姐姐,你是本少的女人,本少賺錢不就是為了給你花的么?!再者說,區區三十萬兩銀子而已,對本少而言,不過九牛一毛而已!本少動動手指,分分鐘就能賺回來,為什么要生氣?”
“少爺……”
饒是寶姑娘剛才就感覺到,這次馮安世應該不會太狠的懲罰她,卻又哪能想到……
少爺居然非但沒有懲罰她,還說出來這么牛批的話啊。
少爺賺銀子,居然就是為了給她花的。
而且。
足足三十萬兩銀子啊,在少爺眼中,竟然根本就不值一提的,根本不如自己重要……
饒是寶姑娘的性子,此時卻也再忍不住了,直接撲到了馮安世懷里,哇哇大哭。
感受著寶姑娘溫潤如玉的嬌軀,馮安世嘴角邊卻止不住露出一抹高高笑意。
怪不得人都喜歡裝x呢。
特別是在女人面前裝x。
這感覺。
真的爽啊。
若是尋常,馮安世怎可能看的到寶姑娘這么小鳥依人,且這么依靠自己的模樣?
關鍵這三十萬兩銀子,寶姑娘花給詔獄補上這虧空,可絕不是一件壞事!
甚至可以說是一件大好事,還保全了他馮安世的顏面!
這簡直一箭數雕!
“行了行了,寶姐姐,別哭了,回去休息吧。不就是銀子嘛,看本少明天便給你賺五十萬兩回來!”
見火候差不多了,馮安世笑著拍了拍寶姑娘的小腰,準備睡覺。
“可是少爺……”
寶姑娘輕咬紅唇,可憐兮兮卻又無比誘人的看向馮安世道:
“少爺,奴犯了錯,就一定得受到懲罰。您還沒懲罰奴呢。您今晚怎么懲罰奴都行……”
“這……”
馮安世止不住咽了口唾沫,看向寶姑娘的美眸道:
“寶姐姐,你真想本少懲罰你?什么都行?”
寶姑娘趕忙用力點頭,滿是堅定。
“那行。”
“寶姐姐,就罰你……今晚給本少暖被窩吧!”
“額?是……”
寶姑娘俏臉瞬間紅了。
卻是乖巧的脫掉了衣服,只穿著一件精巧的紅肚兜,露出完美的雪白曲線,‘哧溜’鉆進了馮安世的被窩里。
…
而此時。
馮安世房間上方拱起的飛檐上,一個蒼老的身形笑瞇瞇喝了一口酒壺里的老酒,看著天空中皎潔的月亮,微醺道:
“小姐,您看到了么?今夜的月光,真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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