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焚山血煞宗。
正在清掃命牌殿的一名雜役子弟,忽然聽到幾聲連續的碎裂聲,當即尋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那……那是掌門和六位長老的命牌,碎了!”
看著那數千塊命牌最上方的幾塊命牌碎裂,雜役弟子一臉慌亂的忙向外跑去。
他明白,這次事情真的大了。
“嘭……”
一聲聲響,雜役弟子被撞倒在地上。
中年人冷眼看著地上的那名雜役弟子,“你在找死嗎,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說著,手中術法就要催動。
在此生死存亡之際,那雜役弟子一顧不得身體疼痛,趕忙說道:“長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命牌殿,是命牌殿。”
“掌門和六位長老的命牌碎了!”
“什么,你說什么!”
長老手中靈力消散,他已經顧不得這個雜役弟子,連忙向著命牌殿飛去。
不過瞬間,便來到了大殿門口。
一眼,視線直接落到了最上方,望著那碎裂成渣的七塊命牌,一種恐慌霎時漫上心頭,眼眸猛然緊縮一團。
哪怕是心臟急速躍動的心臟在這一刻也突兀的頓了一下。
一種天塌了的感覺降臨在他的身上。
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驀然在腦海中生出:血煞宗要完了!
若是以前有人和他說這個話,他只會以為那是一個玩笑,畢竟血煞宗屹立于此數千年,怎么可能輕易覆滅。
而此刻他真的慌了。
轉身,一道血色的流光朝天釋放而去。
那血色流光帶著刺耳的轟鳴聲,吸引了血煞宗眾多弟子的注意。
當那道流光達到最高處的時候,轟然炸裂,形成漫天血色煙花。
只不過此番美景已經沒有任何人去原地欣賞了。
因為血煞宗們所有人都清楚,一旦出現在這朵是血色的煙花,那就意味著血煞宗進入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
稍有不慎,便會傾覆消亡。
刷,刷,刷……
數十道人影御空飛至命牌大殿前。
他們都是血煞宗內外門的諸位長老,也是血煞宗真正的中堅力量。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是掌門他們回來……”
那名說話的黑袍長老還未說完,眼眸瞥見了命牌大殿里面的那一幕。
其余長老也都循著黑袍長老的視線注意到了那碎裂的命牌。
“什么?怎么會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掌門和六位長老怎么會全都死了呢?”
“難道是那座大秦王朝背后真的隱藏著什么秘密不成?”
就在眾人一臉慌亂,難以鎮定的時候。
一名長老倏然注意到了命牌大殿內的一幕場景,“紅錦,程風他們的命牌都還沒有破碎,他們一定還活著,快聯系他們,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好!”
說著,就有長老拿出段紅錦四人出門前佩戴的傳訊木牌的匹配木牌,將幾個問題刻上,而后捏碎木牌。
不過片刻。
另外一塊玉牌上便有文字顯現出來。
那長老在其他眾人的注視下,念出了木牌上的記載。
“程風他們說,他們坐在白骨飛舟上,距離較遠,并未看清具體。
只看到血枯引動了自己的血雷劫,然后沒過多久,那血色的劫云就變成了金色的。
之后幾道劫雷劈下,掌門以及諸位長老便葬送于那劫雷之下。”
金色的劫雷?
有這種劫雷嗎?
所有人面面相覷。
他們目前基本上都是金丹境,還未經歷元嬰雷劫。
可這也絲毫不妨礙他們對于元嬰雷劫的認識,但他們遍覽群書也從未見識過金色的劫雷啊!
一擊之下,元嬰境的掌門就葬命于劫雷之下。
這般恐怖的劫雷若是出現在這血焚山上,恐怕血煞宗內無一人能夠抵擋!
“諸位,現在血煞宗到了情況最為危及的時刻了!”
“我建議將正在閉關的所有太上長老全部喚醒,來穩住當前宗門局面。”
“我同意蔣衡長老的建議,再過一月就是諸宗較量,若是被其他宗門知道我血煞宗死傷如此眾多,定然會吸引他們生出心思!”
一名面色陰翳的中年人,咧嘴輕笑:“心思?他們若是敢來,那我就正好借他們肉體一用,凡俗百姓的肉體哪里有正道修士的肉體好用啊!”
“現在不是隨意說笑的時候,王洋!”
蔣衡環顧一周,見所有長老都點頭同意,當即說道:“好!那就喚醒臺上長老,同時傳令宗門上下,近期一切照常,不得將掌門及六位長老身死一事暴露!”
“同意!”
……
至陽宗。
顧城與徐然回到宗門內的第一時間顧不得歇息片刻,朝著那座位于山中的木屋御空飛行而去。
瀑布還在肆意狂吼著。
水流激蕩出現的朦朧水霧在陽光的映照下,顯露出七彩的顏色。
只不過這等風景此刻無人得以欣賞。
顧城在木屋前還未站穩腳跟,忙是出言。
“掌門師兄,我有急事稟告!”
“講!”
木門打開,孟言澈從中走出來。
瞧著兩人身上衣衫上的凌亂,孟言澈皺了皺眉頭,“你們倆怎么會弄得這么狼狽?天元宗的人出手了?”
“不,不是天元宗的!”
顧城搖搖頭,凝神解釋道:“他們身上的靈力氣息繁雜,各種各樣,沒有半點天元宗的靈力氣息。”
每個宗門都有獨屬于自己的功法。
一旦修煉,勢必衍生出帶有宗門特色的靈力氣息。
而這些,顧城在對面的那些人的身上都沒有感應到。
“嗯?這么說不是天元宗的人了?”
“那座大秦王朝的王朝之主絕非凡人,其麾下強者如云,中堅實力較之我至陽宗也是不遑多讓,唯一我們沒有見識到的應該就是師兄這般分神境界的人。”
顧城的話語讓孟言澈登時來了興趣。
與至陽宗不遑多讓?
看起來這個凡俗一樣的大秦王朝勢力不簡單啊!
“對了,師兄,你知道金色的雷劫嗎?”
徐來在孟言澈面前終于還是問出了這個困擾他一路的問題。
“金色雷劫?”
孟言澈凝眉沉思良久,終是緩緩搖了搖頭。
“不曾聽聞!怎么?”
徐來將不久前的事情如實講述了一遍,“……我和顧城當時就覺得那雷劫似乎有一種堂皇正氣的威嚴,為了肅清血煞宗而被召喚出來的。”
“召喚出來的?召喚天劫?”
顧城頷首應道:“那人是一個身著大紅道袍的道士,當時他凌空寫下一張符箓,才將原本的血雷劫改為金色雷劫的!”
一言之下。
孟言澈也收斂起了夷然自若的隨意,神色凝重起來。
“看起來這個大秦王朝的秘密很多啊!”
“嗯!”
顧城深呼口氣,鄭重說道。
“我覺得那個大秦王朝很有可能來自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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