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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
趙時是一個知道了以德報怨的本意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之后,就完全將這句話視作座右銘的人,所以,包拯對他好,他便回報,趙禎對他好,他回報,趙乓對他不好,他自然也要一板一眼的記下來,然后找機會……
還回去。
“你們晚上的時候先這樣,然后這樣,最后這樣……”
趙時安排完最后一件事之后,整個人走路都爽快了三分,如果……
不是……
包拯黑著臉站在門口瞪他的話。
包拯這次倒是沒有忘了問一句趙時去哪里了,然后才吼道:“堂堂開封府官員,還未放衙,便擅離職守,你的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趙時尷尬,正要道歉,突然……
“何為擅離職守?”
李士耀緩緩從衙門里走了出來,直接就趙時身邊,把他拉到身后,護短道:“趙推官是聽了我的命令才離開的,我又沒有說他必須待在開封府衙內,這如何算是擅離職守?”
趙時疑惑的眨眨眼,怎么感覺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包拯冷笑:“冤獄不空,不在府衙內,便是擅離職守。”
“哦?”
李士耀把趙時護的更加嚴密,完全是不講道理:“包知府可知曉開封府衙內,一名推官一日只要辦一件大案或者十余件小案子,便可下值?”
包拯一愣,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個,不過很快便忍不住更怒道:“如此松散,百姓冤屈何日才能洗凈?”
“百姓永遠有冤屈。”
李士耀一臉平靜的講道:“但是,我們總不能要求開封府衙的所有官吏都從日忙到夜,不眠不休吧!”
包拯一滯,
然后扭頭要找趙時,卻被李士耀當了個嚴嚴實實,只能認真道:“趙時不一樣,他未盡全力,他神思敏捷,一日便頂的上其他人數日之功。”
李士耀瞳孔縮了一下,
這么厲害嗎?
然后理直氣壯道:“那又如何,他欠你的嗎?”
“他又不是為老夫做事。”
包拯竟有些不愿跟李士耀爭執,探頭便要去抓趙時,
啪
李士耀一把拍開了包拯的手,一時間氣勢無二:“那是為誰?百姓?若為百姓盡職做事是罪大惡極,那殫精竭慮是什么?”
“泯然于眾人?”
“既如此,你包知府一心為公,如何能得萬民敬仰?”
包拯不去抓趙時了,瞪著李士耀,李士耀反瞪,然后一六十來歲,一五十來歲的人便站在開封府衙門口瞪了好一會,然后包拯哼了一聲:“老夫只求問心無愧,何曾貪戀過萬民敬仰,況且,如若真能以為百姓做事殫精竭慮為泯然眾人,那縱使是讓老夫遺臭萬年,又如何?”
說罷!
包拯倒是不再強求,轉身回了府衙,李士耀松了一口氣,回頭挑了一下眉:“如何,老夫說能護住你,便能護住你吧!”
趙時略略有點尷尬,畢竟這位是在跟自己老師做對,不過最后趙時還是猶豫了一下,拱手道:“多謝李通判。”
沒辦法,
趙時雖然毫無疑問是敬服,甚至是敬仰包拯的,但是,讓他真的像包拯一樣,一心撲在公事上,他確實做不到,他時不時還是想要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李士耀惋惜的看著趙時,突然道:“你可知文彥博?”
趙時一愣,拱手回應:“自然知曉。”
“文彥博是當朝宰相,也是老夫的至交好友,你若愿意……”
“通判。”
趙時抬頭,微笑打斷:“屬下不愿。”
我還沒說什么事呢!
李士耀無奈的搖搖頭,倒是對趙時更加有些喜愛,拂手道:“罷罷罷,你今日便先回家慶祝一番吧!”趙時心神一動,他正想要問這個:“敢問通判,您剛才叫我推官?”
“是啊!”
李士耀忍不住有些驕傲:“老夫說到做到,你從明日起便是這開封府衙的七品推官,實話實說,在你這個歲數能到七品便觀歷朝歷代,也不多見。”
趙時這下是真的有些高興,畢竟是升官,語氣都自然了許多:“屬下多謝李通判。”
李士耀呵呵的捋著胡子笑:“雖然你與那包拯是師徒,不過,你以后如果有事,或者那包拯逼你做什么,你盡可來尋老夫,老夫必不讓他。”趙時猶豫了一下,再次道謝。
畢竟,敬歸敬,趙時是真的跟包拯做事風格合不到一塊,有李士耀從中做一個調和,也不錯,李士耀便笑的更加和藹,然后催促趙時趕緊回去慶祝,甚至一直看著趙時的背影消失在遠方,才……
瞇了一下眼睛,
搞定,
小女兒的婚事也有眉目了。
“阿嚏。”
趙時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揉了一下鼻子,正要推門回家……
“等一下。”
李令時卻從不遠處,三步并做倆步的沖了過來,急停在趙時面前:“猜猜是什么顏色?”
“什么顏色?”
趙時愣了一下,然后驚喜:“你已經弄好了?”
“當然。”
李令時有些驕傲:“若不是顏色難尋,我的速度可能還要更快一些。”說著,啪的打開扇子,踮著腳尖,擋在趙時面前,這才緩緩推開了門,
別說,
趙時還真有些心跳加速的期待感,然后便……
嘩
李令時猛的拿開扇子,大片大片的青色便映入了眼簾,當然,如果只是青色未免單調了一些,所以,李令時便在青色中點綴了一些紫色,而且李令時好像是有些完美傾向,她將每一處細節都弄得極好,幾乎讓趙時挑不出任何毛病。
“完美。”
趙時便不吝夸獎,李令時卻有些不自然的游移了游移目光,然后指著前堂用來隔開空間的屏風道:“唯一有些可惜的是,我沒有想到好的阻隔聲音的方式,便只能先擺了幾個屏風遮擋。”
“很不錯的想法啊!”
趙時便是有這點好,如果真有人做的比他想的好,他不會嫉妒,而是夸獎:“也確實是我想錯了,咱們這前堂地方小,想要隔絕聲音必然是要鑄薄墻甚至是厚墻,這樣一來空間逼仄,反而不如你這樣弄的好,朦朦朧朧的頗有意境。”
李令時好似沒怎么被人肯定過,整個人都是慌的,想笑卻又知道怎么笑,便粗暴的用扇子擋住趙時的臉,拉著他去了后院:“還有東西要給你看。”
還有?
趙時這下真有些驚喜了,不曾想,李令時這么能干,然后扇子一拿開,看到整整齊齊倆排女子,齊齊福身叫:“趙大官人。”
趙時便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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