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眼神,杜雷之可以說是秒懂,立刻就知道,陛下是要關門放狗了,立刻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怎么說話、怎么說話呢?!”

  杜雷之一身緋色官服,頭戴二梁進賢帽,四方的臉上胡子拉碴的,那違和感,簡直撲面而來。

  “太師怎么能如果和陛下講話,你像微臣這樣。”

  杜雷之說著,給龍椅上李玄行了個禮,然后畢恭畢敬的道:“陛下吉祥,陛下圣安、陛下……”

  “住嘴!”

  杜雷之的話還沒說完,太師被暴躁打斷,“本太師與陛下商議,你區區一個連椅子都沒捂熱的京兆府尹,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插言!”

  杜雷之那貨,聞言嬉笑著拍拍胸脯,“哎呦,下官好怕怕,這如果是在金鑾殿外,下官可能真讓太師給唬住了。”

  “但這是在金鑾殿!”

  “天子駕前!”

  “陛下一句話,想要誰的人頭落地,誰的人頭就會落地,你再這么和陛下說話,小心本府尹現在就將你拿下,治你一個對陛下不敬之罪!”

  這貨一通言論,愣是將李玄逗樂了。

  這踏馬就叫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師娘跳假神!

  能被我李玄相中的人,果然都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啊!

  現場的文武百官一個個心驚膽戰。

  這貨是從哪里牽出來的,怎么一來就敢跟太師硬懟,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只有一旁的蕭縱龍,還有那個刑部尚書,眼神即驚奇又驚喜。

  終于有人敢當面指責太師的囂張跋扈了。

  “你說什么?”徐檜臉色鐵青。

  “你知不知道,本太師手握精兵何止百萬,本太師……”

  又是那一套位高權重的調調,李玄聽得都想吐了,急忙揮手阻止道:“行了行了,太師還是直接說你的想法吧。”

  徐檜狠狠地瞪了杜雷之一眼,扭頭道:“臣懇請陛下……殺了此妖女!”

  徐檜停頓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說出了要求。

  你斷本太師一臂,本太師睚眥必報,也斷你一臂再說!

  “你說什么?”李玄一怒而起。

  太師面色不改,“陛下還想要微臣再說一次?”

  太師的話音剛落,一名身穿緋色官袍的男子站了出來,一拱手道:“微臣以為,太師之言有理。”

  見有人明目張膽的附和太師,跟多作壁上觀的大臣紛紛進言。

  “是啊陛下,清吏司包藏禍心,不得不防啊!”

  “當年可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清吏司誤國誤民,早已臭名昭著!”

  李玄樂了。

  反正這廝喜怒無常才是正常。

  “刑部侍郎郭光堯對吧,朕如果說今天就是不治袁侍衛的罪,你要怎么說?”李玄似笑非笑的盯著郭光堯。

  郭光堯眼睛余光掃過太師,見他面色毫無波瀾,這才道:“那微臣就要請出我大唐律來。”

  李玄一聽笑了,“大唐律?你刑部侍郎不應該是背得滾瓜爛熟嗎,別拐彎抹角,直接說給朕、說給滿朝文武聽。”

  因為刑部尚書鐵中堂突然改變中立,加入李玄陣營,徐檜多少有些鬧心。

  于是派人找到刑部侍郎郭光堯,示意只要他能配合自己端掉刑部尚書,那么下一任刑部尚書便非他莫屬。

  當官的誰都一樣,誰都想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從一個四品職官到正二品,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靠實力和運氣,估計到死都很難達成。

  機會就擺在眼前,試問正常人誰能抵得過這巨大的誘惑?

  而且,最重要的是,皇帝是傻的、皇帝對太師、太尉是言聽計從。

  所以這個郭光堯當時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剛剛是沒有合適的時機所以他沒有開口,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了,他幾乎都幻想到了自己身上緋袍換紫袍,進賢帽二梁換三梁了。

  于是乎,這個想升官發財想瘋了的家伙幾乎是脫口而出,“大唐律,天子犯錯,與庶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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