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氣勢上不能輸,這是李玄這么久總結出來的經驗。

  他這一怒發沖冠,頭上九旒冕嘩嘩做響,嚇得滿朝文武大氣都不敢喘。

  面對李玄龍顏大怒,徐檜卻泰然自若,冷哼一聲道:“陛下不必動怒,這首歌謠可不是老臣唱的,而是京城、乃至整個大唐都在流傳的歌謠。”

  說完這句話,徐檜盯著李玄,眼中帶著冷冷笑意。

  再次聽見這首歌謠,李玄氣沖斗牛。

  有什么事情或者是陰謀詭計,你們有種沖朕來就行,干嘛老是沖朕身邊的人啊!

  還動不動就扯上江山社稷,要不要臉啊!

  “太師!”

  “你究竟想說什么?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不如直接告訴朕,這首童謠指的是誰?”

  李玄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道了一聲,“難不成,是朕的愛妃徐昭儀?”

  “陛下!”

  李玄話音剛落,徐檜嚇了一跳,趕緊出言打斷,否則被這個家伙硬生生將帽子扣在了徐鳶頭上,那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昭儀娘娘溫柔賢淑,可擔不起妖孽這個詞,童謠所指另有其人,老臣不信陛下聽不出來!”徐檜怒道。

  “另有其人?”李玄一怒而起,“太師說的另有其人,該不會又是蕭才人吧?”

  還真是賊心不死。

  同樣的陰謀竟然要用兩次,而且都是針對女人,還是朕最心愛的女人。

  太師啊太師,你真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啊。

  徐檜笑了笑,“陛下原來也有所察覺,倒也善莫大焉啊,不過區區一個才人,如何當得起妖孽兩字?”

  “歌謠所唱,即是女身且腰間纏刀,想滿朝文武都能猜到意指何人?”

  “袁侍衛!”

  李玄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呵呵冷笑道,“真沒想到啊,原來太師的想象力,也這么豐富!”

  “陛下,這可并非老臣想象力豐富,而是天下黎民百姓有感而發,才唱出了這首童謠的?”徐檜道。

  “天下黎民百姓?”

  李玄很是疑惑的搖搖頭,目光看向身旁的小春子,“小春子,你可聽過?”

  小春子茫然的搖搖頭,“陛下,奴婢未曾聽見。”

  李玄又看了看禮部侍郎紀流沙,問道,“紀大人,你身為禮部侍郎,可有聽過?”

  紀流沙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李玄又連續問了幾個大臣,無一不是搖頭否認。

  李玄勾了勾嘴角,譏笑道:“太師,你所說的天下黎民百姓,不會就指的你自己吧?”

  面對李玄的譏諷,徐檜只是呵呵一笑,“陛下不信,大可命京兆府查上一查,如有半句虛言,甘領欺君罔上之罪。”

  徐檜說完這些,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再說話。

  尚書令常玄松此時站了出來,微微躬身道:“陛下,茲事體大,老臣建議嚴查,若真有此事,陛下當當機立斷。”

  見常相出馬,徐檜得意的笑了笑。

  不少臣子見狀,紛紛進言。

  “望乞陛下嚴查!”

  李玄咬了咬牙,“查、必須要查,讓朕查出誰在背后嚼耳根,朕誅他九族!”

  “京兆府尹何在?”李玄喝道。

  杜雷之趕緊站了出來,“微臣在!”

  “朕命你即刻嚴查,特別是此童謠的源頭!”李玄道。

  “臣遵旨!”杜雷之恭恭敬敬。

  “廷衛將軍來了沒有,那個通敵賣國的徐方招了沒有,都過去這么多天了。”

  李玄突然看了一眼徐檜,眼神怪異,語氣浮夸的說道:“世人都說詔獄如同地獄,卻連個賣國賊都審訊不了,你這個酷吏,有失職之罪啊!”

  趙鎮海聞言立刻在李玄面前跪了下來,“微臣知罪,微臣這就去審,哪怕用盡一切手段,也要他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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