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扔進去,再拖一個厚石板蓋子往上也壓,合絲嚴縫,旱洞中不止沒有光線,也沒有聲音。

  既不能蹲也不能站。

  既不能躺又不能趴。

  就像一棵枯枝,扔進去什么姿勢就一直是什么姿勢。

  最詭異的是,這里的安靜,仿佛九幽黃泉,被關在這里的人,只能聽見自己的聲音。

  比如心跳、

  剛開始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可隨著時間推移,會覺得自己的心跳猶如打雷。

  起初的時候,白敬亭還在瘋狂叫囂。

  “傻子、白癡,你不是要給某家上刑嗎,你來啊!”

  “就這,某家正好養足了精神,等太師回來帶某家出去,某家定要將你這個傻子剁碎了給旺財吃!”

  但任憑白敬亭叫破喉嚨,李玄只是微微一笑,揮手叫人全部撤走。

  所有人一撤離,旱洞中便是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袁沖疑惑的問道:“陛下,恕老奴多嘴,您說的酷刑呢?”

  李玄“呵呵”一笑,“已經開始了呀。”

  袁沖愣了愣,想破腦袋也搞不明白李玄到底玩的什么招數?

  關個暗井不痛不癢的算哪門子酷刑,還不如老虎凳來的爽快!

  李玄看出了袁沖的疑惑,笑道:“放心,他頂天堅持三天就會求著朕殺了他的。”

  袁沖聞言更加迷惑了。

  李玄也懶得再解釋,一切看結果說話。

  他使用的這個刑法,乃是后世一名大毒梟所創,據說最兇悍的毒梟在里邊只堅持了兩天便自殺身亡,由此可見這種刑法的可怕程度。

  沒有經歷過的,只會覺得不就是一個清閑嗎,還真能把人憋出病來。

  殊不知,這種刑法,一天能讓人神經質,關個三五天不死也要發瘋。

  再放出來的時候,受刑罰之人連基本走路的姿勢都會忘得一干二凈。

  因為提供了足夠的食物,環境也足夠安全,但因為沒有輾轉騰挪的空間,起初不覺得有什么。

  可恐怖的感覺很快便會襲來。

  一天后的白敬亭,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首先便想到了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冤魂,仿佛無處不在的開始向他索命。

  因為在黑暗中,他始終什么分不清這到底是幻覺還是現實,他聽著自己的心跳,會誤以為是打雷。

  聽著血液在血管中流淌的聲音,他會以為是山洪爆發,于是他便開始嘗試制造出一些聲音。

  殊不知,當他開始這么做的時候,就是噩夢的開始……

  當然,這幾天里,最難熬的還是袁沖。

  時間一天天過去,暗牢中沒有任何消息,為了防止意外,他不得不開始精心準備酷刑。

  李玄這幾天終于閑了下來,這才有時間去浮香宮看看尚在昏迷中的蕭若雪。

  望著宛若睡美人的蕭若雪,李玄好一陣心痛,他握著蕭若雪的手喃喃道:“放心吧,朕一定會想方設法將你治好的。”

  不知道為何,李玄總覺得,蕭若雪的氣色越來越差。

  在她耳邊一陣呢喃,李玄忽然發覺,蕭若雪的手指竟然動了一下。

  李玄猛的一驚,急忙喊道:“來人、快傳溫太醫。”

  片刻之后,溫太醫急匆匆趕到,“陛下,微臣來了。”

  李玄道:“溫太醫,你快看看,蕭妃是不是要醒了。”

  溫太醫急忙走上前來,從李玄手里接過蕭若雪的手腕,為她把起了脈。

  李玄思想前衛,倒是沒有刻意在意男女授受不親這個問題,因此溫太醫也能最直觀的感覺道蕭若雪的脈搏。

  仔細把著脈,溫太醫的臉色越來越肅穆,到最后更是渾身一顫。

  輕輕放下蕭若雪的手,順勢在李玄面前跪了下來,顫聲道:“陛下,蕭娘娘恐怕……回天乏術啊!”

  李玄聞言身軀猛的一震,“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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