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瞪大眼睛道:“這話應該是朕說給你們聽才對,自始至終,朕從來沒有說過要對西山巖寺動武,都是你們一廂情愿的臆測好不好!”

  眾人聞言,幾乎同時愣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太師府中已經是人滿為患,那些缺席朝會的大小官員此時全都聚集在了太師府中。

  此時的他們,一個個如坐針氈,都在等待著司徒云錦發出進攻的消息。

  因為一旦戰斗打響,佛門盛怒,天下信徒群起而攻之,李唐皇朝勢必不攻自破。

  那時,太師徐檜便能順應天命,自立為皇。

  正焦急,一只傳信鳥落了下來。

  等得著急的徐檜伸手凌空一抓,那只傳信鳥便落入手中。

  徐檜取下信紙,迅速掃過,面色旋即一喜:“哈哈哈……諸位愛卿,李玄的人已經將西山巖寺團團圍死,大事即成啊!”

  聞聽此言,徐方立刻在太師腳下跪了下來,高呼:“陛下萬歲!”

  眾人見狀,紛紛效仿。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徐檜心情大好,捋著胡須道:“現在就等著他們養精蓄銳,一鼓作氣的拿下西山巖寺了。”

  接下來,太師府大備宴席,一邊喝酒一邊等候開戰的消息。

  然而從早上到中午,傳信鳥帶來的消息卻令人大失所望。

  “還在修養之中?”

  太師氣得手掌一晃,信紙便成了一堆飛灰。

  “這些飯桶,對付幾個禿驢都這么畏首畏尾的,難成大事!”

  眾人聞言也是覺得奇怪。

  傳聞司徒云錦做戰風格一向都是雷厲風行,今天這是怎么了?

  不過很快他們便想明白過來。

  “西山巖寺易守難攻,也許正在研究破寺方案!”

  “說得沒錯,或許是在等待時機。”

  “肯定是夜襲,畢竟晚上黑燈瞎火的,最容易行事!”

  同樣的消息也傳到了乾明宮。

  紀流沙他們暗暗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沒動手就是好事。

  “陛下,這或許是司徒將軍她們故意給咱們留的時間,別辜負了司徒將軍的一片苦心啊,咱們南遷吧。”

  其他老臣也紛紛附和。

  “陛下,南遷吧。”

  楚千凡更是已經派人前前探路了。

  誰知李玄已經風輕云淡的道:“諸位愛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說話間,又叫小春子上了幾壺他親手調制的美酒,書房中頓時酒香撲鼻。

  “來來來,嘗嘗朕親自調制的美酒。”

  眾人此時心急如焚,哪里還有心情品酒。

  李玄端起酒杯,愜意的抿了一口,然后笑道:“這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好酒,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再說了,還有一封軍報沒看,看了再說唄。”

  還有?

  眾人聞言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紀流沙忍不住看了看楚千凡。

  楚千凡尷尬得要死,只好看了看袁沖。

  陛下不愿意走,袁沖也不敢忤逆李玄的意思。

  “唉!”

  沒辦法,紀流沙嘆了口氣,干脆喝起了悶酒。

  眾人見狀,紛紛搖頭學起了紀流沙。

  喝酒!

  整個書房此時除了喝酒的“嗞嗞”聲再沒有其它聲音,氣氛詭異得很。

  忽然。

  一陣撲棱棱的聲音傳來,一只傳信鳥落在了書房的桌子上。

  李玄面色一喜,并沒有急著去取信,而是先拿了些干糧給那只傳信鳥。

  傳信鳥吃得很歡快,李玄這才將信紙取了下來,快速掃過信紙,然后笑嘻嘻的道:“諸位愛卿放心,司徒將軍說了,她們還處在合圍狀態,并沒有動手。”

  什么?

  眾人聞言頓時愣住了。

  圍而不攻,這是要干什么?

  但只要沒起戰事,那就是好事!

  眾人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后紛紛向李玄告退。

  等人都走光了,李玄也松了一口氣,直接和衣躺在軟榻之上。

  第二天。

  早朝照舊。

  參朝的人依然是那一部分臣子。

  太師與其黨羽無一到場,而是全都聚集在了太師府,頂著黑眼圈,無精打采的打著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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