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靖國公府的金匾上換成了秦府兩個字。
氣勢與之前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
但作為靖國公秦城,無論什么時候的氣場都是那么的冠絕天下。
做為一名從四品的陵使,席木九如今竟然以雙膝跪下的絕對謙卑姿態出現在了秦城面前。
“公子……一切準備妥當,該出發了。”
秦城莞爾一笑,魅惑眾生的笑容到最后,卻宛如地獄里盛開的死神花,令人不寒而栗。
輕輕一拂衣袖,秦城的身軀驟然出現在三丈開外。
席木九抹了抹額頭的汗,趕緊爬了起來,快步追了過去。
……
秋末。
北疆的草原一片金黃。
與這片金黃草地接壤的,是一座軍事邊城,渭城。
屯兵不過三百,加上隨軍的牧民商戶,人口不過三千。
像這樣的邊城,單單北疆就不下百個,守護著大唐部分游牧百姓。
一名身穿盔甲的大唐士兵急匆匆走進到破舊的營房前,伸手一撩,營房厚厚的棉布簾子飄起一團灰塵。
士兵進入營房便大聲喊道:“將軍、將軍!”
營房中,簡單的擺放著一張行軍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看不出來有什么奇特之處。
非要說有的,那肯定是墻上掛的那張軍事地圖,以及床邊掛著一副擦得明光錚亮的鎧甲。
“嚷嚷嚷……嚷幾把啊!”
士兵的話音一落,營房中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站在地圖前大漢猛的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剛剛進來的士兵。
這大漢就是這座邊城的最高軍事長官。
他叫趙統。
滿臉胡須,相貌威嚴。
雖然只是個從六品校尉,但卻最喜歡別人叫他將軍。
士兵感覺很委屈,喃喃道:“我叫的是將軍,不是幾把……”
這句話被趙統聽得清清楚楚,眼睛一瞪:“嘿,豆團子,我說你小子故意埋汰人是吧,是不是皮又癢癢了?說,什么事,大中午的號喪!”
“將軍,剛剛城里的慶大娘來報,說她兒子兒媳趕著羊群出去,都一天一夜了還沒回來,怕是遇上突厥匪了。”豆團子道。
“什么?”
趙統一蹦老高,唾沫星子飛了豆團子一臉。
“艸!”
“玩得還真他奶奶花哨!”
“老子不是說了最近放牧別跑得太遠別跑得太遠,都踏馬拿老子的話當放屁了是不是?”
“遇上突厥匪是他活該,關老子什么事,老子又沒吃他家羊!”
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伸手取甲。
豆團子被趙統暴躁的脾氣嚇得抖抖嗦嗦,但也沒忘記了打嘴炮。
“將軍吃了……”
只是話還沒說完,趙統一腳將他踹出了營房。
“還愣著干雞毛,招呼兄弟們出發找人去!”
“菩薩保佑,可千萬別碰著了那群畜生。”
片刻之后,一支百人騎兵便沖出了邊城。
距離草原近百里的一片坡地,一群羊正悠閑自在的啃著草。
不遠處的水潭旁邊支著一個破舊的帳篷。
帳篷前燒著一堆火,一個三角架吊著一個黑黢黢壺,里面“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
帳篷中,一名身穿羊皮褂的年輕女子正在收拾東西,應該是準備回家。
一名壯碩的男子從背后抱住了女子,在她耳邊輕聲道:“菜花,咱再呆兩天不行嗎,這里沒人打攪,多得勁兒。”
一邊說,一雙手也順著羊皮褂伸了進去。
菜花呼吸一促,但還是果斷的將男人的手打開。
“想死啊馬大柱!”
“前面就是馬賊出沒的地方,真要是碰到馬賊,那些羊,還有你媳婦,都得被人搶去。”
馬大柱聞言握緊拳頭擺了個有力量的動作,叫道:“他敢,你男人把屎給他們打出來!”
菜花回頭看了看臭美的馬大柱,忍不住“咯咯”直樂,“看把你給能的。”
菜花臉蛋紅撲撲的,雖然長相一般,但笑容很淳樸也很甜美。
見成功的逗得媳婦開心,馬大柱不害臊的又湊了過來,剛想去摟他媳婦,卻突然皺起了眉頭。
菜花見狀心頭一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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