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三江戰戰兢兢,“大將軍,下官無能,雖然兼任下州刺史,但饒州民風彪悍,下官也……”

  剩下的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

  但猜也能猜到,富三江根本就管治不了這個饒州城。

  李玄坐在轎攆之中,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

  堂堂天子出巡,竟然吃了閉門羹,這要是傳了出去,皇家必定威嚴掃地。

  正在此時,城門打開一條縫,一道身影快步跑了過來。

  趙鎮海手中寶劍一揮,立刻上來兩名弓箭手,張弓搭箭,瞄準了來人。

  感覺到殺氣,那道身影邊跑邊喊:“別放箭,在下乃饒州長史金登科,是來迎接陛下的。”

  趙鎮海聞言臉色更加難看。

  “一個州府幕僚,膽敢跑來迎駕!饒州的別駕呢,死了嗎?”

  金登科聞言五官都擠到了一起,戰戰兢兢的道:“別駕陳三四臥病在床,所以由在下代替。”

  李玄此時對車攆旁的杜雷之說道:“讓大將軍將人帶過來,朕要親自問話。”

  杜雷之喊道:“大將軍,把人帶過來,陛下要親自問話。”

  不一會兒,金登科被帶到了天子駕乘旁。

  按常理,一個地方官員見到當今天子,肯定會緊張到手足無措,第一件事肯定就是立刻跪倒。

  但這個金登科卻沒有這么做,依舊是那副小心謹慎的樣子,甚至連跪禮都沒有做。

  饒州城雖然毗鄰長安城,但因為銀礦,固城自封,對于外界的消息并不是很靈通。

  他們對于當今皇帝陛下的認知,還停留在大半年前。

  膽小懦弱、荒淫無道,還有幾分癡呆。

  雖說窮山惡水才出刁民,但這個饒州城,囂張跋扈幾百年了,根本就已經不記得什么叫敬畏,什么叫害怕。

  李玄嘴角勾起,隔著窗簾問道:“為什么不開城門?”

  金登科道:“人太多了,饒州城表面上是個下府,其實連個縣都不如。”

  “陛下這成千上萬的人一進城,那整個饒州城還不得亂套了,所以在下出來時,城里的百姓說了,要進城可以,但不能超過二百人。”

  “放肆!”趙鎮海一聲冷哼。

  “本將的豹騎軍,必然隨時守候在陛下身旁。”

  此時的金登科,臉上連裝出來的那抹驚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不假掩飾的鄙夷。

  “那就不進唄,反正饒州城的老百姓也不喜歡被打攪!”

  那語氣態度,猖狂到了極點。

  “你說什么?”趙鎮海怒了。

  金登科嘴角上揚,斜眼瞟了一眼趙鎮海,陰陽怪氣的道:“別以為你人模狗樣的就能在饒州城撒野。”

  “到了這地界,是虎你得臥著,是龍你得盤著。”

  嗯?

  馬車中的李玄聞言眉頭一皺,冷哼出了聲。

  此時的金登科,甚至連告退的禮節都懶得敷衍了,轉身扭頭就要回城。

  然而,他做夢也沒想到,他這一扭頭,竟然把頭……扭掉了。

  眼看著視線天旋地轉,東邊那一輪初升彎月竟然瞬間變成了血紅,他赫然明白,自己……被斬首了。

  隨在金登科的身軀重重倒下,城墻上的守衛驚得瞠目結舌。

  金長吏死了。

  太師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嘴角勾勒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還沒進城便開始殺人,這城怕是進不了了!

  饒州城好歹也有幾十萬人,就算強攻,李玄帶來的這三千人都塞牙縫夠嗆。

  要知道饒州城這些人,為了守住這座銀山,家家戶戶都私藏著兵器,一旦動起手來,十萬民就是十萬兵,一點兒都不是吹的。

  趙鎮海手里寶劍一揮,帶血的劍鋒橫在了富三江面前,厲聲道:“叫他們開門,本大將軍的話只說一次。”

  馬車中的李玄看著趙鎮海行事作風殺伐果斷,眼中盡顯滿意之色。

  隨著李玄力量越來越大,做起事兒來就越發的有底氣。

  真要是惹惱了他,立馬叫司徒云錦把軍隊開過來,滅了饒州城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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