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5章真相大白
靈魔宮，林殿密室。
葉姿妍練功正緊要關頭，不遠處立著一人，正是林殿殿主林渠。
在修習林殿絕技“大開合”一事上，葉姿妍悟性極高，短短二十來年，只差一步就能將其修至大圓滿。
能成為林殿殿主，林渠自然不是等閑之輩，但將這門絕技修煉至大圓滿，他也是足足花了百年之功，由此可見，葉姿妍的悟性是多么的恐怖！
不過，讓林渠有些生氣的是，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為葉姿妍護法了，前兩次，信心滿滿的葉姿妍最終功虧一簣。
葉姿妍靜坐在蒲團之上，雙手掐著印訣，身子周圍似有一道屏障。
屏障之中，肉眼可見無數條充滿著蓬勃生機的銀白色小蛇歡快飛舞著，這些仿佛有著生命的銀白色小蛇卻怎么也飛不出這道屏障。
要將“大開合”修煉至大圓滿，就是煉化掉這些銀白色小蛇，使其與葉姿妍體內法力融為一體，從而產生質變。
這個過程很艱難，但對于葉姿妍來說卻并非沒有希望。
只是，跟前兩次一樣，每到這個緊要關頭，她就會想到靈申這個惡魔。
邁過這一步，“大開合”大圓滿，也就意味著自己曾經找的那個借口不復存在，那個惡魔再次到來時，她就無法自保，其后果可就不是原先所受的那般屈辱可比了。
不出意外地，葉姿妍周圍的屏障一松，那些銀白色小蛇如同沖破樊籠的囚鳥一般脫困而去，一接觸外面的空氣，瞬間消散不見。
葉姿妍噴出一口鮮血，臉色霎時蒼白起來，畢竟，這些銀白色小蛇跟她的氣息緊密相關，她受到了反噬。
又失敗了！
林渠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殿主，弟子……”葉姿妍心虛道。
“算了，你好好恢復一下。”林渠擺了擺手，然后拂袖離去。
看得出來，他有些失望。
葉姿妍咬著嘴唇，雙眸有些發紅，心中充滿著無限的委屈。
…
“阿燕！”
林渠回到住處，看到里頭熟悉的身影，先前的不快煙消云散，激動地叫了一聲。
里頭二人轉過身來，正是自南據城匆匆趕來的雷燕和南宮若舞。
風采薇和靈申二人為了尋找南宮若舞，在南據城足足尋找了一個月，怎知雷燕早已經帶著南宮若舞悄悄北上，這就讓雷燕二人贏得了一個時間差。
“林大哥！”雷燕叫了一聲。
“阿燕，你……你還好嗎？”林渠顯然有些激動。
雷燕點了點頭，她有急事在身，不想多敘舊，她更知道靈申不會放棄靈魔宮弟子的身份，但是，她卻要除掉這個禍害，因此，直奔主題。
“林大哥，我求你三件事。”
林渠一怔。
雷燕接著道：“這是我妹妹南宮若舞，她來自小南宮，希望林大哥能夠將她收為林殿弟子。”
“好。”林渠很干脆地應了。
“第二件事，我想借助林殿的傳送陣去一趟北原。”
“去北原？阿燕，你不是已經脫離魔門了嗎？為何還要去那般危險的地方？這樣，你等我幾天，我將事情安排好，我陪你走一趟。”
“多謝林大哥的好意，我確實已經是自由之身，此去北原，無非就是想出去散散心，一個人好好想些事情，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林殿事多，不敢勞煩林大哥。”
林渠知道她的性子，也就不再堅持。
雷燕最后說道：“林大哥，風殿是不是有一個叫著靈申的弟子？”
“有，我還記得上次入宮盛會，他位列天榜第十，只可惜，那次北原之行隕落了……”
“那凌石呢？”
“他也是風殿弟子，這些年頗受如風師妹器重，怎么，他們二人……”
“林大哥，有些事還得靠你去探查一番，照我所知，如今的凌石并非凌石，而是靈申假扮，而靈申也非靈申，他的真實身份卻是靈門七十二將之一的龐士衡。”
“什么？”林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久久之后才道：“阿燕，照你所說，當年在北原隕落的其實是凌石，這靈申這些年一直在假冒他？還有，這靈申其實也是靈門靈將龐士衡所扮，堂堂靈將，竟然這樣就滲透進來了？”
“林大哥，這背后到底有什么陰謀，我也是不太清楚，其中真相，也只能靠林大哥你去弄明白了。”
“好，我會去弄明白的，阿燕，你打算什么時候用傳送陣？”
“越快越好。”
…
林渠乃是行事果斷之人，將南宮若舞送去葉姿妍住處安置好后，就帶著雷燕去了禁地傳送陣，南宮若舞甚至都沒有時間跟雷燕說些告別的話。
林渠心中自然希望能跟雷燕多相處一些時候，也有很多話要跟她說，但他知道了解雷燕的性子，這樣做反而適得其反，也只能按下心中的想法。
送走雷燕后，他立刻趕往風殿。
“師兄，你怎么來了？”
林渠到訪，如風很是訝異。
“風殿弟子凌石呢？”
“外出游歷了，怎么，師兄找他有事？”如風更覺奇怪。
“師妹，師兄只說一句話，凌石非凌石，實為靈申，而靈申非靈申，他實是靈門七十二將之一的龐士衡。”
“師兄，你能不能說明白一些？”
如風心頭一跳，但林渠卻早已轉身離開。
林渠一直都知道，如風對自己跟雷燕交往密切頗有微詞，若非此事太過重要，他也不想來找她，免得徒增二人尷尬。
如風思考良久，相信林渠不會無的放矢，此事如果屬實，這背后到底隱藏了什么陰謀？
還有那凌石，難道他早就隕落在北原了？
宮主可特別交代過此人的，自己這些年對他不遺余力地培養，難道竟是養虎為患？
不行，還是盡快將此事稟告宮主才好。
想了想，如風做了決定。
在去見宮主之前，她連發幾道密令，讓風殿精英弟子去尋找凌石，讓他盡快回返風殿，如發現不對勁，可以采取強硬措施，總之，要盡快將凌石帶回來。
…
靈魔宮頂層密室，白飛跟風含霜面對面坐著，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無盡星空中，白飛神識外放，已經能隱約感覺到大真星，一想自己到了大真星后，可能要忙碌好一陣子，再也無法抽出空閑分出神念進入地府世界，就算順利解了大真星之危，菲兒曾跟他說過，大真星上有修士有禁制，能夠延緩天地大劫引發的遍野火紅的流速，但大真星一旦淪陷，無盡星空將再也無法約束那些火紅的肆虐，其流速將提升數十倍。而且，大真星、人間界和天上界并不是在一條直線上，等那些火紅吞噬人間界，其覆蓋范圍也離天上界不遠了，因此，白飛不得不趕在前頭，早做安排。
這一番忙碌，不知道要忙碌到何時去，他再也沒有空閑去管地府世界的事情，因此，才借此機會，再回靈魔宮一趟，跟風含霜見上一面，順帶囑咐一些事情。
“宮主，弟子如風有事稟報。”
就在這時，墻壁某處亮了一下，接著傳來如風的聲音。
風含霜面露不悅之色，征求白飛的意見，白飛淡淡道：“讓她進來吧！”
密室大門開啟，如風有些忐忑地步入其中，一見里頭二人，慌得跪倒在地：“如風拜見二位宮主！”
“何事？”風含霜不悅道。
“啟稟宮主，弟子得到消息，風殿弟子凌石乃是靈申假冒，而這靈申也并非靈申，實是靈門七十二靈將之一的龐士衡，真正的凌石，可能早在入宮盛會北原之行中就已經隕落……”
“什么？”風含霜大吃一驚。
“不用擔心。”白飛柔聲道。
接著，他閉上雙目，掐指算了起來。
如風不敢抬頭，風含霜見狀也沒有打擾他。
許久之后，白飛淡淡開口：“三年前，我藏在黑魔劍內的一縷意念被激發，剛好跟凌石見了一面，這些年來，他一直在領悟玄素的大冰訣，如今已突破分身后期境界……也就是說，這二十來年，有人一直在假扮他，你作為風殿殿主，竟然到了此時才發現，未免有些不稱職……”
如風聽了，頭埋得更低了，不知不覺背后有冷汗冒出。
白飛看了風含霜一眼，接著說道：“算了，這事我就不追究了，師妹，你出面一下。”
見風含霜點頭，他又說道：“如風，你通知另外三殿殿主，我即刻將龐士衡帶回來，驗明正身后，此人也無需再留了。”
說著，他嘆了一口氣，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你讓風殿的程昭雪和林殿的葉姿妍也到場。”
“是。”如風聽令離去。
白飛又跟風含霜說了一會話，然后消失在密室之中。
…
找不到南宮若舞，龐士衡有些慌亂，若不是風采薇口苦婆心勸說，他都不想回靈魔宮。
風殿三名精英弟子找到了他，傳達了殿主之令，讓他更加感覺大事不妙。
三名精英弟子修為比他略高一籌，但龐士衡沒少轉逃跑的念頭，苦于一直沒找到好的機會。
剛出南據城沒多久，一道白光突然落在了龐士衡頭上，然后，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三名精英弟子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之下，也只好先回靈魔宮稟告此事。
…
龐士衡只覺得自己暈眩了幾息，然后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大殿中，一看前方，四位殿主皆在，首座上，一名臉上布滿寒霜的女子霸氣側漏。
他沒見過風含霜，卻也知道對方就是靈魔宮宮主。
下首位置，戰戰兢兢地站著兩道身影，不是程昭雪和葉姿妍又是誰。
龐士衡一下就有轉身逃跑的沖動，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一見到他，程昭雪臉上立馬露出喜悅之情，要不是在這樣的場合，她早就迎了過來，而葉姿妍卻是目不斜視，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龐士衡，還不跪下！”如風大喝一聲。
她這一出聲，龐士衡立馬意識到自己大勢已去。
唯獨程昭雪，喜悅之情立馬變成了疑惑，葉姿妍卻不由心頭大跳。
林渠還好，火老和鐘山也不由愣了一下。
“弟子拜見宮主和四位殿主！”龐士衡跪了下來。
如風冷冷道：“堂堂靈將，敢做就不敢認嗎？非要吃點苦頭嗎？”
她語氣突地一肅：“龐士衡，你先殺靈申，冒充他參加入宮盛會，然后北原歸來，又假冒凌石二十余年，你意欲何為？”
“殿主，您說什么，弟子不明白。”龐士衡心頭駭懼，口頭上卻不敢承認。
“哼！”
一聲冷哼出自風含霜之口，只見她纖手輕抬，一道光線直指龐士衡。
龐士衡無法抵抗。
眨眼間，他就顯現出靈申的面貌。
光線再次亮了一下，就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
最后，光芒大盛，不一會，龐士衡就萎靡倒地，沒了生機。
葉姿妍和程昭雪沒有反應過來，四位殿主卻知道，那是宮主對龐士衡施展了搜魂秘術，此人到底有什么陰謀，風含霜已經了如指掌，這樣的禍害，自然也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葉姿妍只感覺心頭一松，龐士衡留在她體內的神識印記轉瞬消失。
“撲通”一聲！
卻是程昭雪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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