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說什么的都有。

聽著眾人對溫淺的唾棄,艾小薇神情里多了一絲得意,活該,誰讓她勾搭自己男人,被人罵破鞋也是自找的。

“青烈,我們走。”

心里那股子氣終于撒出去了。

艾小薇轉身就要走,溫淺突然面容平靜地開口。

“艾小薇,虧你還是學醫的呢,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癥,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勾搭你男人了,說句實話,我男人從外形到身材比你男人強了不知多少倍,我是眼瞎了去勾引你男人?”

說著,她看向圍觀眾人。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看看,她愛人和我愛人有可比性嗎?”

眾人一看。

還真沒有。

“單看身材看不出什么,身形都很高大,可看臉就不一樣了,一個是普通人,一個帥氣硬朗,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就是,也不知道這女人胡吣什么。”

“我看她就是有那個什么妄想癥,覺得別的女人看她男人一眼就是對她男人有意思,真是病得不輕。”

“腦子有病,她男人長得也就一般,她還當金疙瘩呢。”

轉變來得太快。

艾小薇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瞪圓了眼站在原地,聽著周圍那些嘲諷她和貶損陸青烈的聲音,腦瓜子嗡嗡響個不停。

“你、你們放什么屁呢!”

“我們說的可是實話,沒直說你男人長得丑就不錯了。”

艾小薇:“……”

被罵長得丑的陸青烈:“……”

他臉色難看極了,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艾小薇這個臭嘴婆娘,自己好歹也是精銳部隊的大隊長,什么時候被這么嘲笑過,還是群嘲。

“艾小薇,你給我閉嘴。”

陸青烈壓低聲音厲聲訓斥。

對上男人吃人一樣的眼神,艾小薇瑟縮了一下,閉上嘴不敢再說話了,她消停了,溫淺可不打算放過她。

“怎么不說了?”

“剛才你不是挺能說?”

“艾小薇,你是多沒自信才會認為我在勾引你男人,難不成是個女人從你男人身邊經過都要被扣上勾引人、狐貍精的罪名?”

“虧你還是軍嫂呢,真給軍嫂丟臉!”

“你!”

艾小薇漲紅了臉,周圍群眾的嘲諷、陸青烈的呵斥,再加上溫淺的反駁,一字字一句句像一個個響亮的耳光摑在她臉上,令她失去理智。

她從小嬌生慣養。

何時受過這種氣,當即腦子一熱就揚起了手,可溫淺比她更快,她的耳光還沒甩出去,‘啪’的一聲,臉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溫淺放下手。

“這一巴掌是給你胡亂敗壞我名聲的教訓,道歉就不需要了,希望這一巴掌能把你打醒,以后說話注意點,別張口就來,這樣只會顯得你很沒有教養!”

“你你你!”

艾小薇捂著臉,眼圈都紅了。

溫淺冷笑:“你你你,你什么你,我這是為了你好,一尺多厚的粉都遮不住你猙獰丑陋的臉,找個地方照照鏡子吧,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多丟人。”

‘哇’的一聲。

艾小薇又羞又氣,直接哭了。

“你這個潑婦!”

“這就潑婦了?你還沒見識過我撒潑的樣子呢,我告訴你,再讓我聽到一句你詆毀我名譽的話,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潑婦的真面目!”

溫淺冷言冷語。

瑰麗的臉龐沁滿寒霜。

艾小薇有些害怕她再動手,嚇得往后退了兩步,扯著陸青烈的衣角求援:“青烈,你就看著這個瘋女人欺負我,我可是你老婆,她欺負我就是看不起你!”

陸青烈心底不爽。

他也承認艾小薇說得不錯,甚至還覺得溫淺有些得理不饒人,不就是口角幾句,何至于上升到動手打人的地步?

打的那是艾小薇的臉嗎?

不,打的是他陸青烈的臉。

“溫同志——”

他上前一步就想找回場子,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周時凜不輕不重地擋了回去。

“陸隊長,女人們之間的事情,我們男同志不好插手吧,何況,還是你家屬出言不遜在先,換做在場的任何一個女同志被人污蔑,恐怕都不會善罷甘休吧。”

言外之意就是,你媳婦活該挨打。

一席話說的陸青烈腳步一下頓住。

他何嘗不知是艾小薇無理取鬧在先,不過是面子上過不去罷了,此刻對上周時凜那表面似笑非笑,實則冷酷無情的眼睛,心里咯噔了一下,氣勢就落了下風。

最后,惱火地拉著哭哭啼啼的艾小薇走了。

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也就散了。

等人群散盡,溫淺才無奈勾了勾唇:“我好像得罪你戰友了?”

“你說陸青烈?”

周時凜牽著她的手往外走,語氣輕描淡寫道:“他不算戰友。”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打就打了,何況也是艾小薇先挑事,倒是你挺讓我刮目相看的,不僅嘴皮子利索,身手也不錯。”

打艾小薇那一巴掌干脆利落。

集齊了快、準、狠三大優點。

溫淺抿唇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我剛才打架的樣子是不是很丑?”

“不丑。”

周時凜輕輕揉捏著溫淺打過艾小薇的掌心,語氣真誠地夸贊:“不僅不丑,還很勇敢,壞人像彈簧,你弱他就強,一味退讓只會換來對方的變本加厲,索性一次性打回去,看她還敢不敢再犯。”

朋友來了有好酒。

敵人來了有獵槍。

對于艾小薇這種人,挨這一巴掌一點都不冤枉。

“不過,以后你想動手也悠著點,我不在的情況下盡量動嘴不動手,保護好自己最重要。”

溫淺嗯嗯點頭。

“我知道。”

其實她就是仗著周時凜在才敢動手,否則她一個人對艾小薇兩口子,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出了電影院,兩人在外邊解決掉午飯才回家。

走到家門口就看見大門外站著兩個人,是齊家姐妹倆。

齊芳也看見了溫淺和周時凜,笑著說:“吃了午飯沒有,飯菜在鍋里熱著呢,我去給你們端出來。”

“不用了芳姐。”

溫淺揚唇淺笑:“我們在外邊吃過了。”

說完,她朝著齊萍點了下頭就挽著周時凜進了屋。

留下齊家兩姐妹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面露羨慕。

“真是一對璧人。”

齊芳感嘆。

齊萍皮笑肉不笑地點頭附和了幾句,突然,身子搖晃了兩下,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