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釣系玫瑰何皎皎曲東黎 > 第78章 風雨過去后是薄情

在家里待了一天,她根本沒心情做別的事情,晚上連睡覺都睡不著,腦子里一直裝著曲行洲的情況,生怕一醒來就聽到噩耗。

沒辦法,到了第三天上午,她又趕去了醫院。

遠遠的看到曲家的幾個人仍舊等在急救室外面,何安雯也在,她也不太敢直接暴露自己,只能在暗處觀察著情況。

一直等到了上午10點過,她看到ICU的門開了,何文韜走了出來,表情似乎很放松,也聽不清說了什么話,曲家人那焦灼了許久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估計是好消息吧?

不管怎樣,看到這樣的畫面,何皎皎那高度緊張了許久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些。

但是具體什么情況,她也沒資格跟著曲家的人一起走進手術室探望,心里的那塊石頭還是放不下,又擔心又著急……

就這樣又等了一個小時,當她看到何文韜走出了重癥監護室,走向了自己辦公室那邊,她也跟了過去。

何文韜在這個醫院的辦公室,她是很熟的,以前也來過幾次。

她就像來到自己的家里一樣,很不客氣的推開辦公室的門,只見穿著白大褂的何文韜正站在窗邊喝水,一副‘打了勝仗’的松弛狀態。

“曲行洲現在到底怎么樣了?”她都懶得喊他,進門來就語氣不善的質問。

何文韜習慣了她這種叛逆的作風,只是瞪了她一眼,耐著性子告訴她,“人是醒過來了,暫且脫離了生命危險。”

估計也是從孟如云嘴里聽到了她的作所作為,何文韜沒好氣的責備她,“你自己干的這些爛事,我也不想說你了。幸好曲行洲撿回了一條命,如果人沒了,你這次就闖下了大禍!以后給老子收斂一點!”

對于這個跟前妻的親生女兒,何文韜的感情很復雜,內心深處肯定是不舍的,也愿意對她負擔起為人父的基本責任。

她當初在國外生活時,他會抽空去看望她,給她充足的學費生活費,雖然沒法給她創造千金小姐的生活,至少沒讓她在金錢上感到過窘迫;

她回國后,何文韜又給她買了中檔小區的商品房,投資給她開寵物店,每次她要錢,他都是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又給她轉錢過去。

但這些年來,這個女兒從未給過他好臉色,動不動就忤逆他、辱罵他,又跟現妻孟如云鬧得水火不容,搞得整個何家雞犬不寧,他自然是對她愛不起來……

何皎皎也知道,自己這個生物學父親,在職業領域是智商頂尖的佼佼者,在家庭婚姻上是情商為負的渣男,一天到晚埋首工作,家里再怎么雞飛狗跳也睜只眼閉只眼佛系的很,如今倒漸漸對他放下了芥蒂……

尤其是經過他操刀手術,把曲行洲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她更是對面前的老男人沒了當初的恨意……

“我再怎么爛,不也遺傳了你的渣屬性嗎,”何皎皎始終不肯在他面前低頭,“以后你少聽點孟如云的枕頭風就行了,我的事你少管!先管好你自己!”

接下來,她又詳細的跟何文韜了解了曲行洲現在的狀況,說是開顱手術比較成功,人已經完全蘇醒,不會變傻變呆變植物人、或者癱瘓啥的,內臟受損器官很嚴重,但也沒有傷及最要害的部分。

總體來說,曲行洲這次很嚴重但也算幸運,只要后續能夠保持良好的心態,積極配合治療,半年后應該能基本痊愈。

從何文韜辦公室出來,何皎皎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放松,暗自感謝老天給她了機會,好像對未來重新有了希望似的……

她本想馬上去重癥監護室探望曲行洲,但是一方面考慮到他剛蘇醒,狀態脆弱,對她也有情緒上的抗拒,另一方面,曲家的人不會允許她靠近一步……最終,她打消了這個念頭,打算等他轉入普通病房了再悄悄探望。

這時,她正好看到了曲東黎剛剛從ICU出來,徑直去了停車場,開車離開。

她估計這個男人應該也算松了一口氣,于是,她決定先去找他,跟他好好商量一下后面怎么安撫曲行洲,畢竟事情不是她一個人引起的,要面對也是兩個人一起面對。

一個小時后,曲東黎前腳剛到公司,她后腳就開車到達。

輕車熟路的來到總裁辦公室,推開門的時候,他也才剛剛在皮椅坐下,正躺靠在椅背上,眸光微閉,若有所思。

抬眼看到她突然來了,他神情略微一怔,“……”

何皎皎是帶著曲行洲脫險后的喜悅來的,她就沒想那么多,關上門后直接來到他跟前,還是像原來親密的抱著他的脖頸,輕松的開口:

“我剛聽我爸說了,阿洲已經平安醒來,挺開心的,忍不住來找你。”

曲東黎表情很冷淡,眸子也沒有任何溫度,任由她摟著也不作回應,“……”

經歷了這次的心理煎熬,經歷了這種大喜大悲的折磨,何皎皎也不想再隱瞞什么了,跟他說出了所有實情:

“想要告訴你的是,我和阿洲從始至終只是朋友的關系,什么都沒發生過,我也沒接受過他的表白……還有上次跟你說的也是氣話,我從未想過要玩弄他的感情來要挾你,全部都是一時的氣話而已……所以,希望你能原諒我,等阿洲完全康復后,我們一起去好好把這種關系解釋清楚,讓他放下心結,好不好?”

聽到她這前所未有坦誠的一番話,曲東黎卻還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好像她和曲行洲有過什么細節過往,他并不關心。

“喂,你還在擔心什么啊?”她不解的搖晃了下他。

曲東黎抬起眼皮來,對上她火熱的眸子,幽聲開口,“過去的事,我不想去深究誰的責任,只想讓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么?”她更加疑惑。

他又是久久的凝視她半天后,推開了她摟在他脖子上的手,然后起身來走到落地窗邊,說出了一句令她冰冷至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