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爺爺，我昏迷的時候，希希應該有跟您說我們在國外的事情吧？”赫司堯看著他問。
赫老爺子微微愣了下，原以為赫司堯會提他跟葉攬希的事情，但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提起這茬。
心底倒是對他有了幾分不一樣的看法。
“說過。”葉溫書點了點頭，臉上沒什么神色。
“那我們在那邊發生的事情，您也都知道了？”赫司堯繼續問。
葉溫書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么，但還是耐著性子，抬眸看向了他，“知道一些大概的情況，也知道你為是為了她受傷的。”
還以為他是要邀功，葉溫書特意點明了這件事情，說完后，目光直直地盯著他，看他還想說出什么事情來。
然而，赫司堯卻沒接這茬，倒是淡淡地一筆帶過，“能保護希希不受傷害，這應該是我做的最正確的事情，不過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葉溫書微微瞇起眸，倒是生出了幾分好奇，“那你到底想說什么？”
赫司堯深深呼吸了口氣，“葉爺爺，我是想告訴您，希希真的是一個很有天賦型的人，我也知道您一直反對希希動用電腦，是怕她會有危險，就像當初的叔叔那樣慘遭人迫害。”
說起這個，葉溫書神色一怔，即便不愿意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是又如何？”葉溫書反問，聲音都清冷了許多。
然而赫司堯還是一副謙卑的模樣，“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希希的能力，她是可以稱霸黑客界的存在，可以說，她是外界追捧的神，也是很多地方爭先搶要的人才，但因為您的反對，這些年她除了利用這種天賦查一些叔叔的死因外，從未碰觸過這些東西。”
葉溫書聽到后，眉目有一絲絲的不悅，“你到底想說什么？”
“葉爺爺，我是想告訴您，希希的半輩子已經在仇恨中度過了，這種天賦對她而言，她沒有感受到半分的愉悅，甚至因為覺得忤逆了對您的承諾，她一直都懷著愧疚的心情，如果不是為了報仇，她大概這輩子真的不會碰這些東西。”
葉溫書聞聲，心底倒是像被什么東西抓了一下，難受得有些窒息。
他又何嘗不知道，但是為了她的安全，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在葉溫書沉默的席間，赫司堯繼續說道，“葉爺爺，我知道您是愛希希的，甚至為了保護她，不惜可以放棄追查真相的權利，這份愛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說著，赫司堯看著他，“但您做到了。”
葉老爺子有些聽不下去了，抬眸看向他，“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是想說，您愛希希，她也同樣愛您，我見過她拼命追查真相的模樣，甚至為了報仇不惜一切，可她報仇不只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遺憾，也是為了您。”說著，目光定格在葉溫書的身上，“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她說，叔叔去世后，您一夜間就白了頭發，您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她能夠看得出您的痛苦，所以，她愛叔叔，但也更愛您。”
葉溫書的眼眶，逐漸變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