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嫡女醫妃:重生后女將軍她殺瘋了 > 第40章 名冊之秘
  周娘子告退后,安珞便暗暗注意著院中丫鬟們的一舉一動。

  她注意到,周娘子那咳嗽聲一響,一名三等丫鬟便立刻朝周娘子看了過去,心中便有了數。

  “青桑。”安珞吩咐道,“去洗沐間準備一下,你來服侍我沐浴。”

  她一從演武場回來,就應付上了那對母女,直到現在都沒顧得上整理下自己。

  青桑先是一愣,隨即便是一喜,急忙應了聲是。

  小姐既然愿意讓她服侍,想來確實是饒了她之前的事了!她這次一定要好好表現,絕不再辦錯事!

  安珞又轉頭看了眼綠枝和紫菀,也吩咐她們自去洗漱,換上平時的衣裳。

  熱水都是常備的,準備起來很快。

  等到安珞在浴桶中坐下,便聽到一個腳步聲出了漱玉齋,沒走多遠又停了下來,叫了聲周娘子。

  ……這倆人還真是給她面子,都懶得再走遠一點。

  安珞微微闔眼,靠在浴桶上讓青桑為她洗頭,耳邊不斷傳來周娘子和那三等丫鬟大聲密謀的聲音。

  其實她即便是不聽,也猜得出陳氏要吩咐紅綃些什么,那兩人交談的內容,也果然不出她所料。

  她這院里一半的丫鬟是從邊關帶回來的,除了綠枝和紅綃,基本上都是陳氏從前安排的,比如那與周娘子接頭的三等丫鬟。

  而另外一半則是回京后,鄒太夫人分給她的,比如紫菀和青桑。

  這么一看,她這院子里有異心的……還真是不知,到底有多少。

  “青桑。”安珞睜眼,“之前陳氏和安珠來我這里,是一直在屋中待著的嗎?

  青桑不明所以:“是的,小姐,陳姨娘和三小姐來了后就……就被奴婢請進屋子了。”

  青桑越說聲音越低,小心翼翼地瞄了看安珞的后腦勺。

  安珞倒是沒再揪著這事,又問道:“那她們來這里時……周娘子可是跟著一起來的?”

  “小姐你怎么知道!?最開始周娘子確實是在的,但她待了沒一會,就被陳姨娘吩咐了什么,出屋去了,后來也沒見再回來。”青桑道。

  果然,陳氏并非是親自收買的紅綃。

  紅綃如今動彈不得,若陳氏親自去丫鬟房,難免惹人注目,因此她只能讓心腹之人去與紅綃接觸。

  還有誰比周娘子更適合呢?

  這么說來,這周娘子應該也是個知情的……她是什么時候來到安家的?

  沐浴過后,安珞便將自己獨自關在了屋中,便是綠枝也被她趕了出去,與紫菀繼續去清點庫房中的失物。

  她披著濕發坐到桌前,卻并沒有去管那正中放著的一摞賬本,而是伸手拿過了擺在邊上的名冊——

  安珞一開始的目的便不是賬本,而是這些名冊!

  就在紅綃叫出那個她沒有印象的“梁媽媽”時,安珞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娘去世時,她才三歲,剛剛開始記事,那時候的事,多是從她爹和她哥口中得知。

  聽說她娘生她后的那幾年,正是邊關情況危急之時,她爹經常一走就很久都回不了家中一次。

  而她娘似乎是生她時落下了毛病,氣血虧虛,請了大夫也只說要補血養氣。

  她娘當時一邊盡心養育著她,一邊又整日憂思竭慮著出征的夫君,即便補藥一碗接著一碗地喝著,人還是一天天地瘦弱下去。

  可只是瘦弱發虛,并無其他病癥,她娘也就未曾注意。

  直到某日,她娘夢中突然開始吐血,此時再請大夫才發現,她娘氣血幾近枯竭,便是杏林妙手也回天乏術,已沒多少時日……

  當時天佑與北辰交戰正是關鍵之時,她娘怕自己的事影響到她爹,嚴令不許家中給她爹傳信,之后不過月余,她娘便去了。

  半年之后,安平岳大敗北辰軍隊,兩國簽下和約,安平岳這才終于歸家,見到的卻不是日思夜念的妻子,只剩墳上一個冰冷的名。

  再之后,她便被她爹帶到身邊,親自開始教養。

  安珞還隱約記得,最開始照顧她的丫鬟婆子還是她母親身邊的人,她唯一印象較深刻的是一個劉姓的媽媽。

  可后來,這些人不知從何時開始,便漸漸從她身邊消失。

  等到她六七歲,能完全記住事時,這些人便都已不見了。

  她娘身邊的丫鬟婆子們一個都沒留下,就像那個梁媽媽一樣……她們都去了哪里?

  安珞找出了她娘去世那年的名冊,果然發現在她娘去世、陳氏接管掌家后,家中下人們便開始頻繁調動。

  在各種勤密的平調之中,夾雜著的是因為各種過錯被趕出去府去的記錄。

  偷竊主家財物、貪墨炭火吃食、打碎擺件……她甚至還看到,有個丫鬟被趕走的原因寫的是與家丁私通,可同時間的記錄上,并無一起被趕走的家丁。

  短短三年內,她們家中共趕出十余人,全是丫鬟婆子。

  安珞還發現,她印象最深的那位劉媽媽,以及紅綃口中的梁媽媽,卻并非是被趕出去的一員,而都是自請離開的。

  兩人離開的時間相差不過幾天,劉媽媽先,梁媽媽后。

  而梁媽媽離開后,家中便不再有如此頻繁的下人犯錯被趕出府,再下一條因犯錯被趕出府的記錄,已經是在兩年之后了。

  安珞將這三年之中犯錯出府之人的名字一一謄寫到紙上。

  她越寫越是控制不住地用力,寫到最后手中一個不穩,竟是直接捏碎了筆桿。

  木茬刺痛著指腹,安珞卻渾似未覺,宣紙上暈開了一大團墨跡。

  若說之前還只是懷疑,如今的安珞卻幾乎可以確定——

  她娘的死絕對與陳氏有關!

  安珞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緒,松手扔掉碎裂的筆桿。

  其實她對母親的印象很是模糊,她甚至已想不清晰母親的面容,很多年間,她都是靠著與父兄、外祖一家的交談,才得以將記憶中的母親拼湊豐滿。

  但她至今仍記得的,是幼年時的床邊,那聲溫柔的哼唱——

  “月牙彎,月牙長,月光似霧霧茫茫。月牙靜聽柳營淚,月牙化戟守邊疆。

  月牙彎,月牙長,月光皎皎斷人腸。金戈鐵馬蘆荻瑟,不懼白衣覆紅妝。

  月牙彎,月牙長,唯愿山河永無恙。

  ……緣何思人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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