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嫡女醫妃:重生后女將軍她殺瘋了 > 第430章 應對之策
  聽到閔景遲的話,尤文驥當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回憶了一下搜查時的所有過程。

  “對……子緩你說的沒錯!我們從未向北辰的人提過查的是劍傷!從一開始就只說了是要查驗有沒有傷口!”

  尤文驥一邊說著,一邊再次回憶了剛剛與北辰之人接觸的經過。

  他既有過目不忘之能,眼下回憶眾人的話自然也不會出錯。

  再三回憶后,他斷言道:“叱羅那絕不是從我們口中知道劍傷的!他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找的是什么!”

  眼看著證據再次指向叱羅那,杜翎遠微皺了皺眉。

  他本想說、或許是那逃脫之人傳了消息給叱羅那,但仔細想想、這同樣也說不通。

  畢竟,就算那逃脫之人并非叱羅那、他也成功給叱羅那傳了消息。

  這就恰恰證明了、靖安司的守衛也并非天衣無縫。

  那么他沒有發現叱羅那出入了客棧這事……自然也就并非全無可能了。

  聽到閔景遲提起劍傷,安珞也聯想起,她不只是在那為首之人身上留下了一劍,還踢了一腳在他臉側。

  她也看向尤文驥追問道。

  “你們剛剛去見叱羅那時,有沒有發現他面上有什么異狀?”

  安珞說著,抬手在自己下頜處輕劃了一下。

  “之前交手時,我在那為首之人的臉側踢了一腳,大概就在這里左右,你剛剛見他時,此處與往日里、可有什么不同嗎?”

  她相信自己沒有錯認,叱羅那定是用了不知什么類似易容的方法、掩蓋了背上的劍傷。

  若連那樣一條長而深的劍傷都能遮掩到看不出破綻,那想來臉側的一點淤青也不在話下。

  但淤青的顏色好遮,紅腫卻總需要時間才能消掉,尤文驥連織毯上最細微的差異都能看穿,也定然能察覺出、叱羅那下頜處是否有腫脹。

  尤文驥之前的注意力全落在了劍傷上,此時見安珞指著臉側,頓時也想起安珞還說過、她踢了那為首的兇犯一腳,只是之前他并不知是踢在了臉上。

  這么說來……

  “有!”尤文驥眼前一亮,“剛剛見到叱羅那時,他右側的下頜處、確實比我之前的記憶中要稍寬一些!只是并不太明顯,我便沒有注意罷了!”

  “那就對了!”安珞篤定道,“今夜與我交手的就是他!”

  一個巧合是巧合,兩個巧合或許也同樣是碰巧,但三個、四個、五個六個巧合加在一起,那就不再叫巧合,而叫作真相。

  又一條有力的證據后,即便杜翎遠也不得不承認,恐怕叱羅那今夜還真在他眼皮底下進出過客棧,問題真處在靖安司的守衛上。

  這般認知讓杜翎遠不禁有些赧然。

  他看向安珞、正要為自己感剛剛的懷疑道個歉,安珞卻猜到了他的意思,先行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今日杜翎遠對她的之意、僅僅是基于他對情況做出了不同的判斷,而非像兩人初見時、是因為她身為女子的身份。

  這并沒有什么不對,安珞不覺得這是冒犯,自然也不需要道歉。

  安珞這樣,倒教杜翎遠更覺剛剛是自己驕狂。

  他想了想說道:“既然能確定陶家小姐一案、和今夜之事,都是叱羅那所為,那之后只要看住了他,想來應就不會再有女子受害……我靖安司安排在客棧外的守備恐確有疏漏之處,不知安小姐可否相助一番?”

  杜翎遠這樣說,便等同于承認了自己之能不及安珞,這對一向恃才傲物的司長大人來說、可絕非一句順口開河之言。

  就連安珞聽到這話,都頗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拱手應道。

  “杜大人開口,我自是沒有推辭之禮,但若我推測的不錯……叱羅那應是沒膽子再行此事了。”

  她冷笑了一聲,眸光微暗。

  “那傷口就算能暫時遮掩,卻總不可能當真就不存在了,我的一劍、足夠他受上大半月了。”

  安珞精通醫理、又深諳劍道,她造成的傷口,自然最清楚是個什么程度的傷勢、要多久才能好。

  就她今日那一箭,若叱羅那還有玄月芝那種肉骨生血的好藥,或是能好得快些。

  但玄月芝已經被贏到了她的手里,叱羅那就是想用、怕也沒的用了。

  再加上這傷勢不能見人,叱羅那又不能從今日開始、就整日只待在客棧里靜心養傷,他總還要出門、要時不時進宮覲見的。

  這樣一來,他就經常需要遮掩傷口,行動間也會拉扯到傷處、不利于恢復愈合。

  縱然他身體健壯,這傷勢不會對他的日常行動造成太多的妨礙,可對于武藝的施展、總還是影響很大。

  若叱羅那真敢帶著傷再去夜行生事,那安珞還真要佩服一下他這不要命的膽量。

  但以她對叱羅那的了解,此人雖自大自傲,卻不是沒有腦子的蠢貨,是不會真干出這種蠢事的。

  等到他那傷勢痊愈至全無影響時,怎么也得是大半個月之后了,而那時北辰使團也差不多要離開了。

  安珞的話三人自然信服,是關于之后、安珞協助靖安司看守客棧這部分,閔景遲主動提出自己也可以一同協助。

  杜翎遠那心思跟人精一樣,閔景遲這般屈尊紆貴究竟是為的什么、他當然知曉,自是沒有不應的。

  客棧那邊有安珞和閔景遲去坐鎮,便暫時不用再多做煩惱,但想到他們押解回來的那四名北辰細作,尤文驥卻不免又升出了另一種擔憂。

  “只是光守住客棧怕是不夠,即便叱羅那不再親為,他也可以吩咐他手下之人繼續作惡,今日安小姐和子緩抓住的那四人,不就非是本次前來天佑的使團中人,而是早就潛伏在京中的細作。”

  尤文驥思索了一番后沉聲開口,眉頭微蹙。

  “……此等情況我們又當如何?依舊像這幾天一樣、每晚夜巡嗎?”

  “我覺得不必。”杜翎遠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閔景遲和安珞。“至少不必再像之前一樣,每夜都勞煩安小姐和五殿下一起了。”

  尤文驥聞言看向杜翎遠:“杜大人是覺得,叱羅那之后不會派京中的北辰細作、再行此事了嗎?不管是今日抓到的那四人,還是之前靖安司截獲的那封密信,都證明北辰在我天佑京中的細作、的確是聽命于叱羅那的……可有什么理由嗎?”

  他當然也希望此事能到此為止,但為了不再有無辜百姓受害,總要更多考慮一些的。

  “尋常查案之事我或許不如你,但論起有關細作的事,卻沒人能比我、比靖安司更清楚。”

  杜翎遠解釋道。

  “靖安司每年能查出的、來自別國的細作不知凡幾,其中尤以北辰最多。這些細作絕大多數都是剛進入京城就會被我們發現,而剩下那些僥幸留下的,想在京中獲得一個安穩地、不被懷疑的身份,就需要多年的經營和隱藏……絕不會有太多。”

  若隨便是個細作就能滲透到京中,那京城怕早就漏成了篩子,他這靖安司也根本沒必要存在。

  按照他的估計,京中未被發現的北辰細作絕不會超過十人,而今日卻一下便抓住了四個。

  這樣的折損對北辰來說,也絕對算得上是損失慘重,即便是叱羅那身為皇子、亦不能免責……他也得考慮后果。

  杜翎遠的話讓尤文驥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安珞對此事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沒有多少了解,便也沒有開口。

  倒是閔景遲思索了幾息后接口道。

  “我也同意杜大人的想法,尤其是現在,安小姐已經抓到了那四名細作。”

  他說著微微垂眼,眸光向著安珞的方向輕掃了一眼,之后便重新抬眸。

  “那四人組成的劍陣配合極好,定是要常年聯系才能做到,這就說明這些細作之間就并非全無聯系,他們潛藏在京中也需要偽裝一個身份,若從這里著手,去查那四人平日都與誰人往來,或許能查出些什么,那眼下該憂慮的就不是我們、而應是叱羅那。”

  “五殿下說的正是!同樣的道理,被我們發現身份的細作越多,剩下的細作也就越危險,況且叱羅那本是要借清和道這個筏子,眼下盡管情況或許未能達成他預期那般,但也勉強算的上是達成目的了。”

  杜翎遠贊同道。

  “此刻我們已經有了防備,叱羅那又連自己都被安小姐所傷,再冒險如此,便得不償失了。”

  有了閔景遲和杜翎遠的再次解釋,尤文驥也覺得二人的判斷有理,終于頷首。

  “那之后,便只由我京兆府的官差、和安將軍借調來的兵士每夜巡查吧,客棧那邊便由你們了。”

  他說著,又看向了杜翎遠。

  “牢里那四名細作、還是杜大人派人來帶回靖安司吧。我京兆府的獄卒對審訊一事并不在行,那四人的身份、以及平日與誰往來這些,倒是可以由我們京兆府來做……”

  商議至此,昨夜之事要如何處理終于都有了結果。

  尤文驥又想起,這幾日京兆府又查到了一些有關陶家小姐一案的進展,正準備一一告知幾人。

  卻不想追擎突然來尋閔景遲、并帶來了消息,說是就在剛剛,叱羅再次進宮覲見,而這一次……他送上了北辰的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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