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只是發現了那些妖道的身份?和他們并沒有過接觸!?”

  安珞蹙眉追問道。

  “又或者你能確保、他們也沒有發現你的身份嗎?”

  魏初聞言一愣,有些茫然地欲搖頭又止,見符主神情嚴肅,他雖不解、也還是仔細回想了一番與清和道有關的全部接觸和經過。

  回想完畢,他肯定地說道:“沒有,我與他們并無接觸,第一次見到他們我就察覺到了不對,之后他們再來時我都遠遠避開、在暗中觀察,他們從未靠近我身邊、更未有過交談。”

  聽到這般回答,安珞定定地看了魏初兩眼,直將魏初看的有些無措,她這才轉開了目光,眉頭卻皺得更深。

  她自是不會覺得魏初是在誆騙她,可若魏初并未被清和道認出身份、也從未與清和道有過接觸,那……

  ——他體內的蠱究竟來自于何處?

  還是說……

  想到了某種可能,安珞整個人猛地一震,心中頓時驚駭難平。

  她目光復雜地又看了魏初幾息,直將魏初盯得有些發毛,這才收了目光,只說讓他這幾日先好好休息,起身走出了房外。

  方一出了房門,安珞便見衛光正端著煎好的藥,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幾步之外出神。

  看他這樣子,顯然是端藥來時、發現安珞正與魏初交談,便自覺退遠了一些,守在了門外。

  見安珞走出房間,衛光這才端著藥靠近了過來。

  “符主,這藥熬好了,我來給魏初送來。”他向安珞報告道,“今日早些時候,阿四也傳了些消息回來,還請符主稍等一下,我將藥送進去便馬上出來。”

  聽到阿四的名字,安珞便知是鄒府那邊也有了進展,她自無不可地點點頭,示意衛光先去送藥,便在走廊上等待起來。

  魏初雖受了些傷,但除腦袋外、身體的活動倒并未受限,自然也無需誰照顧著才能喝藥,是以衛光只是將藥碗交給魏初后就沒有再管,很快便從屋中走出。

  待他出來后,又引著安珞又去了他們平日見面的那處雅間,兩人這才說起了阿四傳回的消息來。

  “可是找到那長了黑痣的男人了?”安珞向衛光詢問。

  算起來,從她將潛入鄒府的任務交給阿四開始,已經過了小半個月,以影衛的手段,也的確該有了進展。

  “是。”衛光果然答道,“阿四說他找到了目標之人,就在鄒府、鄒家老爺的院子里面。只是此人十分謹慎,除非是鄒老爺吩咐了差事,其他時間他甚至都極少出主院的門,要不是這幾日他接連出府了好幾趟,阿四怕是還要再過幾日、才能排查到此人。”

  安珞聞言微點了點頭,倒并不覺得奇怪。

  那黑痣男人既是清和道的人,太清觀出事后他怕暴露自己,自然會萬分謹慎、小心隱藏起來。

  只是近日北辰搞出的那檔子事,借的是清和道的名頭,這男人已是棄子、早就沒有有關清和道消息的渠道,他或許還真以為,最近這些事是清和道卷土重來。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會在近日間、為了重新聯系上清和道而頻繁出府,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阿四還說他已經盯住了那男人,傳消息回來也是想問問,接下來要怎么辦。”

  衛光繼續向安珞請示道。

  “不知符主對鄒府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安排,亦或是暫且按兵不動、先不去管……”

  “不必這么麻煩。”

  安珞搖了搖頭,直接開口道。

  “那鄒府的守衛不強,也就只有一些尋常的護院,你們配合阿四安排一下,直接把那男人給我綁出來,先隨便關在哪兒審上一審,看看能問出些什么來,尤其是……有關當年到我院子里放火的真相。”

  衛光聞言一驚,下意識望向了安珞半邊面上的傷痕。

  此時的安珞并未佩戴面紗,這傷痕也就沒有遮掩。

  雖然眼下這傷痕不知何時、已經變淡了許多,遠沒有衛光從前見過的那般猙獰,但衛光還是震驚這傷痕不是意外造成的,竟是與鄒家——或者說是與清和道有關!

  察覺到衛光的目光,安珞倒也并沒在意。

  一直以來,她都只是直接吩咐影衛辦事,但卻幾乎不會解釋緣由,衛光他們也從未問過。

  在衛光心中,清和道與她之間的關系,應該是在她成為符主之后、因著清和道對影符圖謀不軌才產生的,所以在聽到她與清和道間、竟早就有了牽扯,才會這般驚訝。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臉側的疤痕,用了小半個月的藥后,這疤痕已經平復了不少,想來再過不久、便能完全消失了。

  “我的臉是清和道設計毀掉的。”她輕聲開口,“清和道并不知道影符在我手中,針對我是因為我的面相……擋了他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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