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順著門縫看向地上,“地圖已經不在了。”
兩人面面相覷,輕輕將那扇房門推開一些。
原本放著地圖和紙鶴的地方,規規矩矩放著兩塊中品靈石和兩壺靈酒。
兩人進門一看,屋內空無一人,窗子大開,窗外的花香飄進來,沁人心脾。
大山一愣,跑到窗前,“冷兄早就走了。”
周眥搖搖頭,“咱們不該站在門外,不然他就能從門口出去了。”
他把中品靈石和靈酒撿起來,分給大山一半,打開壺蓋聞了聞,面容一呆,“是白梁飲呢!”
大山跟周眥邁著步子走出去,帶上房門。
“你剛才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聞到了,窗外的三紫蘭開的正好。”
脖子上的中品靈石閃閃發亮,紙鶴扇動翅膀,漸漸飛上空,隱入云層。
冷雙易躺在紙鶴背上的凹槽里,正在看紙條上的地圖使用方法。
紅點光芒閃爍。
“輕霧山綠松峰?”
他伸手調整了紙鶴方向,閉眼沉沉睡去。
十天后,紙鶴翩翩飛入一片群山之中。
冷雙易穿著斗篷,對著地圖,不時調整紙鶴的方向,繞過數座大山。
終于,一片寧靜的湖泊出現在一個山腳。
冷雙易確認這里就是魂凈湖,收了紙鶴,走到湖邊。
冰涼的湖水在指縫間滴落,冷雙易看著掌中清水一點點消失,這才脫了衣服,走向湖中。
“嘶,好冷。”
他抱著雙臂,全身忍不住顫抖,齊腰的湖水向外擴散一道道漣漪。
冷雙易把火熱的內丹拿出來抱在懷里,又往前走了幾步,湖水慢慢沒過他的肩膀。
“上次是樓船上,這次是魂凈湖。湖伯給我的這個熱球球,救我兩次了。”
他自言自語,緊緊抱著內丹,雙腿輕輕打顫。
靜謐的湖水無聲流動過來,洗去一縷一縷異常的氣息。
山林間很是靜謐,偶爾有鳥雀輕啼。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
夜間有狼群對月長鳴。
月亮消失,太陽升起。
清晨有鹿來溪邊飲水。
整整一天過后,冷雙易的身體漸漸轉熱。
“怎么回事?好熱啊。”
冷雙易趕緊收了內丹,在水里游動起來。
只要停下,周圍的湖水都會迅速被他身體熱的滾燙。
他嘴里含著項鏈,拼命劃水,一刻都不敢停。
一天過去,他幾乎把整個魂凈湖的湖水上上下下全部游了個遍。
突然,湖水重新開始變得冰冷,冷雙易身上熱氣頓消,打個寒顫。
內丹重新被拿出來,冷雙易只在水面露了腦袋,“有完沒完啊?!”
又一整天過去,湖水開始轉熱……
這天,冷雙易冒著腦袋瞇眼看太陽。
“這是第五次冷,接下來應該第五次熱了。時間差不多了,五、四、三、二、一。”
冷雙易立馬收了內丹,手腳并用往前游。
一直往前游了十幾米,他突然冒頭出來,甩甩頭發,“怎么不熱了,難道是可以了?”
他把胳膊伸出來聞聞,好像真的沒有異常的氣味了。
“那,我可以出去了?嗷嗷嗷。”
冷雙易高興地嗷嗷幾聲,游到岸邊,幾下穿上衣服,“我要吃肉!”
他迅速鉆進不遠處密林。
吃飽喝足,冷雙易躺在湖邊的草地上,嘴里叼著根草莖看藍天,“光明正大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他坐起來,又脫了衣服走進湖里,清涼的湖水不冰不燙,“看來確實是可以了。”
紙鶴翅膀閃動,慢慢飛向空中,他興高采烈的看著地圖,“走,找周眥和大山喝酒去。”
紙鶴飛了一兩天。
“哈哈哈,你跑什么跑?跑的了嘛你?”
冷雙易猛地從紙鶴里面坐起來,這是當初酒樓里胡茬大漢的聲音。
“你不要追我了,我叔叔是十二重天的修士,他前幾日就說來找我,說不定就在附近呢。”
是一個女聲。
冷雙易仔細辨別聲音的方向,好像就在旁邊的林子里。
“嘿嘿,叔叔?你叫我一聲叔叔,我待會兒輕一點兒。”
“混蛋!”
冷雙易控制紙鶴下落,沿著林子的方向尋找聲音的位置。
一個女修從林子里慌張地跑出來,沒跑幾米就被地上的枯藤絆倒。
她快速把腳上的枯藤踢掉,爬起來準備繼續跑。
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林子里拽。
正是那個胡茬大漢,“媽的,老子想爽一把還這么麻煩。”
女修被托在地上滑行,不住地驚恐大叫。
突然,她看到紙鶴上的冷雙易,連忙大喊,“叔叔,叔叔救我!”
冷雙易拳頭捏緊,“放了她。”
胡茬大漢腳步停下,轉過身來,看到紙鶴上的冷雙易,面色一沉,“是你?少管閑事。”
“我說,放開我侄女。”
冷雙易跳下紙鶴,一手提錘,一手提斧,惡狠狠地盯著三人。
九三惡霸另外兩人也跑出林子,站到胡茬大漢身后。
“這真是你侄女?”胡茬大漢把女修的兩只胳膊鎖在身后,低頭問道:“你叔叔這么年輕?”
女修眼中慌亂,聲音卻十分鎮定,“你別看我叔叔年紀小,他已經馬上要上十三重天了。你放了我,我讓我叔叔既往不咎。”
胡茬大漢面色為難。
這時,斷眉三角眼的修士上前一步,跟他耳語一番,胡茬大漢瞬間眼睛一亮。
“咳咳,我說,你這位侄女,弄壞了我們辛苦幾個月布置好的陷阱。本來十拿九穩的一頭白腹驢,就這么跑了,讓我們損失好大一筆。”
女修大怒,“胡說,我何時踩壞了你們的陷阱?”
胡茬大漢呵呵一笑,“我們布置地隱蔽,你自然不知道。”
冷雙易皺皺眉頭,“上次酒樓吃飯,遇見你們三人,不過十幾日吧?”
胡茬大漢抬頭挺胸,“我們中間出去休息,吃個飯不行嘛?”
冷雙易想了想地圖上現在的位置,“去那么遠的地方吃飯?還有,近兩個月前,你們不是還搶了周眥的靈草?”
胡茬大漢面色一紅,惱怒大叫,“你管我們出去怎么休息,反正你侄女就是弄壞了我們的陷阱,你就說,賠不賠吧?”
“怎么賠?”
九三惡霸面上一喜,胡茬大漢連忙說道:“我們也不多要,十萬靈石就行。你要是不給,說明這不是你侄女,就不要擾我們三人的好事。”
“十萬靈石?你怎么不去搶!”女修嚇得直接哭出來,“叔叔,我真的沒有踩壞他們的陷阱,他們污蔑我。”
“閉嘴!”胡茬大漢在女修耳邊大吼,抬頭看向冷雙易,“怎么樣?賠不賠?”
“賠。”
對面四人如聽天籟,三人陷入暴富的狂喜,一人看到被拯救的希望。
冷雙易收了斧錘,掏了十塊中品靈石在手里,扔到中間地上,“放人吧。”
九三惡霸看著地上溫潤晶瑩的中品靈石,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斷眉三角眼的修士結結巴巴,“是……是……中品……中品靈石。”
每個修士都知道,一塊中品靈石可以換一萬塊靈石。
但如果跟人買什么東西,你付一萬靈石人家不愿意時,你付一塊中品靈石說不定就能買下。
“放人!”
九三惡霸對視一眼,胡茬大漢梗著脖子,“不對,我剛才算錯了,一頭白腹驢不止能做五十份靈菜,十萬靈石我們虧了,我們要二十塊中品靈石。”
“呵呵。”冷雙易嘴角彎彎,眼神冷漠,“你把靈獸按靈菜的價格算?”
胡茬大漢一噎,眼神亂轉,“我不管,我們跑的那頭白腹驢特別大,價值自然不一樣。”
“哼!”
冷雙易又取了十塊中品靈石,扔在地上。
“我……我滴個親娘耶,二十萬靈石。”斷眉三角眼修士看著地上的中品靈石,嘴角流下一滴透明液體。
女修也被嚇到了,這人,這人這么有錢?
胡茬修士大吼,“不對,我們要三十塊。”
又十塊中品靈石被扔過來。
“四十塊!”
“不!”女修拼命搖頭,把自己賣了也不值這么多靈石啊,自己得還到何年何月?
“閉嘴!”
胡茬大漢抬手準備給她一巴掌,看了看對面的冷雙易,又垂下了手,“四十塊,給不給?”
冷雙易面無表情,又扔了十塊。
“我們要五十塊!”
“嘩啦啦——”
五十塊中品靈石堆成小山,在兩方人馬的中間,極其醒目。
斷眉三角眼的修士連忙上來,扯胡茬大漢的袖子,“可以了,可以了。”
另一人也過來,“見好就收,適可而止。”
胡茬大漢猶豫不決,看看靈石山,又看看冷雙易冰冷的臉色,把女修往前一推,“滾吧。”
女修邊哭邊往前跑,一下子撲到冷雙易身上。
冷雙易扶著她坐進紙鶴里,撥動機關,紙鶴緩緩上升到半空中。
九三惡霸正在手忙腳亂的分中品靈石。
“多虧我,才拿這么多,我要多分點。”胡茬大漢說著就把旁邊兩堆靈石劃拉出來不少,往自己這邊拿。
斷眉三角眼修士一把按住,“這可是我想的主意。”
另一個修士也一把按住,“當初說好的,干什么都平分。你那堆已經比我們多幾塊了,一塊就是一萬靈石吶。”
冷雙易腳步輕輕,走到三人身后,“聽說你們手上已經有十幾條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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