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之中,此刻如同陳天選的一言堂。
他說不饒,便沒人敢饒。
甚至,連求情的人,絕不會有。
蕭家家主都低著頭,不敢抬頭看陳天選一眼。
天刀之王的威嚴,此刻斷然如山。
齊文山一口老血朝地上吐出來,渾身抖得厲害。
炎炎夏日,他身心如至冰窖一般。
勉強拖著身體,勉強走到齊航跟前。
齊文山提起來一巴掌,直接扇在齊航臉上:“惹事惹事惹事!!!你也不看看對方是誰?他是你能惹的嗎!!我打死你這個廢物,你是不是要把齊家所有人害死,你才滿意。”
齊航根本沒有脾氣。
齊文山又罵道:“媽的,至尊項鏈是真的,你竟然還找人刺殺他!!你,你,好大的膽子。”
齊航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他一直以為,陳天選只是一個強暴犯而已。
從他手中搶走方糖,應該如同探囊取物。
他怎么知道,陳天選竟然是蓋世神醫陳太極。那個無數人,都要尊敬的人物。
他怎么會知道,至尊項鏈的確是那位大人物的。
但,陳天選,就是那位大人物。
他點燃烽火,從千里之外,云集群雄屠殺垃圾山。
那一夜,血洗董家的人也是他陳天選。
齊航跪在地上,不停的在被齊文山打。
直到齊航已經快斷氣,齊文山才慢慢站起來。
“陳王,我兒私造至尊項鏈,理應死罪。”
“侮辱陳王,覬覦方糖更是死罪。”
“我不求陳王能放過他,我只求陳王給我這個老父親一個機會,讓我親手送走他。”
齊文山的話語很卑微。
但陳天選的目光,更堅定。
“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一句話,再次震撼全場。
陳天選是天刀之王,他從域外歸來。
在那殘酷的域外,留不得絲毫的仁慈。
若不是自己今天是太極凰袍,齊航會怎么玩弄方糖。
又會怎么對待自己的女兒。
他,當死。
“洪契,動手。”
陳天選扭頭對洪契說道。
洪契點頭,說:“明白。”
陳天選回頭,看著齊家所有的來賓。
他的話,如同圣旨一般。
“各位,今天的事,誰要是敢走露風聲。我陳太極,決不輕饒。”
齊家所有人如數跪下。
沒一個人,敢提出異議。
齊文山也低著頭,眼淚涕流的說:“陳王,是我管教不嚴,我齊文山愿意自裁謝罪。”
陳天選環顧一圈齊家的人,他們的傲氣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齊航更是跪在地上,明知大限將至。
他眼里,連恐懼都沒有。
有的,只有無盡的懊惱。
這也太倒霉了,方糖的男人竟然是陳太極。
僅僅一夜之間,齊家的一切輝煌。
化作廢墟。
……
陳天選離開齊家后,齊家的事傳遍整個寧城。
繼垃圾山血洗董家后,又一件撼天大事。
雖然不如垃圾山的轟動,卻也依舊在寧城街頭巷尾瘋傳。
“聽說了嗎,齊家出事了。”
“齊家能出什么事,我記得齊文山這幾天壽宴請了寧城很多人啊。”
“齊航和齊文山都神秘消失,其他齊家重要人物也很久沒出面了。聽說是因為,齊航私造至尊項鏈,禍及整個齊家,齊家的天,塌了!!”
方家也得到這個消息。
方老太太看到齊航出的事,渾身都在冒冷汗。
一邊用手帕在擦,雙腿一邊在抖。
終于,方老太太喘過來氣。
“氣死了,齊航竟然不認識那位大人物。虧得我之前,那么看中他。”
“至尊項鏈也是他仿造的。”
回眸過去,方老太太狠狠盯著方婷婷。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這下好了,齊家出事了,我們還得罪了陳天選。”
方婷婷憋著嘴,說:“奶奶,這也不能怪我。誰能想到,齊航這么大的牛逼都敢吹。”
“還有至尊項鏈,他也敢造假。不過我看這陳天選,也未必是好東西,他邀請您去他婚禮,難道那位大人物真會參加他婚禮?”
“擅自用那位大人物的關系,他也比齊航好不到哪里去。”
要是放在以前,方老太太或許會罵幾句。
但幾天,他總覺得不對勁。
“等他們婚禮再看吧,如果他不認識,休想娶方糖。”
方婷婷掐著腰,小聲說:“奶奶,我覺得頂多就是一面之緣。不信,咱們到時候走著瞧吧。”
“這陳天選,真會裝逼,這次又讓他躲過一劫。”
“如果大人物不愿意去他婚禮,他和方糖都要丟死人。而且,即便是那位大人物,真有資格和吳家叫板?”
……
除開方家,還有一個人很關系這件事。
是夏荷。
齊家的事剛出來,夏荷的管家便快步沖到夏荷的房間。
“小姐,出,出事了……”
夏荷一臉冷漠,輕描淡寫的說:“出事?齊航這混蛋,果然出手沒輕重,怎么,他把陳天選打死了?還是把方糖完死了?”
“楊叔,齊航多少也是為我辦事,這件事幫他遮一下。”
楊管家臉色漆黑,搖頭如電扇。
“小姐,不,不是啊……”
夏荷眉頭緊鎖,“都不是,那你急個屁啊。”
管家顫音連連,說:“小姐,是……是,齊航,出大事了!!”
“什么?齊航怎么會出事,今天是齊文山的生日,那么多人坐鎮齊家。”
“小姐,天王老子坐鎮都不管用!”
“齊航,私造至尊項鏈!”
“齊家,被滅門。”
夏荷聽到這件事,渾身忍不住哆嗦一下。
“私造至尊項鏈?他好大的膽子!!”
管家忙說:“不僅如此,他還借用那位大人物的名聲。數罪同誅,天王老子來也包不住他。”
夏荷拍拍胸口,吞咽著口水,顯得很慌張:“誅殺齊家的人,有來到我們夏家嗎?”
管家搖頭。
“暫時沒發現。”
夏荷這才喘過氣。
“還好,還好,我雖然去找過齊航。但目前看來,那位大人物雖然憤怒,卻也做不到明察秋毫。”
“哼,這次就當陳天選命好逃過一劫。”
“不過,下個月初的婚禮上,有他受難的。”
夏荷一邊說,一邊拿出來電話撥打了吳家的號碼。
吳家的管家接到電話:“夏小姐,您有什么事嗎?”
這是夏荷敲定婚期來,第一次給吳家打電話。
“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們少爺。”
“我聽說北疆來的那位大人物還沒走,還在寧城。”
“我希望,他能試試能不能邀請他,參加我們的婚禮。”
“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我也想當面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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