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退開后放開了對三人的桎梏,鐵甲青年愣愣地看著那邊,都忘記了咳嗽。
凌川看得多了,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大喊道:“祖宗祖宗,這人想謀害你親祖孫,你快打死他!”
凌念傾腳下用力,落在凌川旁邊,“我沒你這么不爭氣的孫子。”
凌川:“……”
“你們認識?”不遠處的白衣人微微瞪眼,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更不可置信了,“你是凌家人?”
“當然!”凌川大聲道,“我祖宗可是我們凌家這一輩最優秀的弟子!”
古武凌家人才輩出,高手如云,一個最字可見一斑。
白衣人嗤笑:“同一輩人,你管人家叫祖宗,真出息。”
“那又如何。”凌川腰板都挺直了,“反正你就要安息了,我就原諒你這次的出言不遜了。”
他拽起那倆青年,退后了近百米才停下來。
“干什么?”鐵甲青年本是想吼的,想到什么,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生生把吼聲壓了回去。
“我祖宗打起架來容易誤傷。”凌川撇了撇嘴,“我這是為你們好。”
鐵甲青年拽拽凌川衣服,朝著凌念傾那邊努努嘴,“那就是你祖宗,凌念傾?”嘖,以前只知道她實力強悍,但怎么沒人說她長的這么好看呢。
“對呀,但你別想讓我介紹你們認識。”
“為啥?”
凌川哼了一聲,也不太高興,“因為她說,能跟我湊到一起的,肯定也厲害不到哪去,就別去污她的眼了。”
鐵甲少年:“……”
“快看你祖宗手里拿的。”鐵劍青年指了指凌念傾,“熟悉不?”
凌川看了一眼,默默拿出他不足巴掌大的地圖,沉默了。
凌念傾手里拿的顯然也是這張地圖,不同的是她手里的大不少,顯然只缺了他這一小塊兒。
什么三星級危險,這特么明明是五星級危險!
“我們還要打?”另一邊,白衣人略顯無奈地道。
他們已經交手好幾次了,每次都差不多勢均力敵,他打不動了,但由于陣法限制,只能逃到這里。
被找到就算了,還傷了與她相熟的人。
“不想打也行,把我跟你說的那樣東西給我就行。”
“我真沒……”
凌念傾甩手,白衣人面前瞬間炸開,他腳下的土地像是切豆腐一樣,出現了一條整整齊齊的劃痕。
白衣人連連后退,“祖宗我怕了你了行吧,但你要的那樣東西我現在真拿不出來……”
“等等別動手,我是真沒辦法給你。”白衣人倒豆子一樣,“我是被封印在這里的,青石作為陣成的重要寶物之一,除非陣法被破,不然青石誰都沒法拿走。”
多少年前,一個老頭蠻不講理地打破空間給他關到了這里,還說幾百年后會有人來救他,他都快忘了這事了,現在看來竟是真的?
“你猜我信不信?”
白衣人:“……你信不信與我有何干系?”
“自然是有關系的。”凌念傾笑了笑,慢條斯理地道,“若我不信,大可把你殺了以絕后患,再慢慢找青石。”
白衣人:“……”
他猛地后退,與凌念傾拉開了一段距離,“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吧,你怎可這樣對待朋友?!”
“想殺我孫子的朋友?”
白衣人尷尬一笑:“誤會,都是誤會,有話咱們好好說,不必動粗。”
“呸!”凌川瞪著白衣人,“他剛才跟我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鐵劍少年深有其感,“你祖宗還是你祖宗啊。”
凌念傾微微擰眉,看了看周圍,“你是被陣法囚禁在這里的,是犯了什么錯嗎?”
白衣人大怒:“什么囚禁……”
“說。”凌念傾一個字打斷。
“跟一個老不死的打架,被打到這里瞬間就被封印了。”白衣人麻利地道。
凌念傾盯著他看了兩眼,“你從哪來的?”
“不就是這……”
“聰明的人都不會在生死攸關的時候說謊。”凌念傾向前走了一步,“你說呢?”
這里的靈氣雖可使妖獸初具意識,但遠達不到能化形的地步,眼前這妖,起碼百年。
壓迫感撲面而來,白衣人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朝他擠了過來,連忙擺手,“我來自其他大陸,但來到這里真的是個意外,且并未害過這里的任何人。”
“咳,你……孫子真的是意外。”
他被凌念傾打的憋屈,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休息會兒,偏生還有人來煩他,泥人都有三分脾氣,何況他脾氣本就不怎么好。
他也真夠倒霉的,好不容易想殺幾個人,卻還是勁敵的朋友。
凌念傾微微點頭,“青石在哪?”
“這陣法有四個陣眼,分占四大方位,青石為陣眼之一,據我推測,應是在西方。”
“好。”凌念傾縱身一躍,落在凌川旁邊,拿出泛黃的羊皮紙,纖長的手指在上邊畫出一條直線,“這是止巖的地圖,你們沿著這條路出去即可。”
“那你呢?”凌川問。
“我自然有我的事要做。”凌念傾瞪了他一眼,“小小年紀學藝不精,做事沖動又不顧后果,若是自己便罷了,還帶著朋友身陷險境。”
凌川縮著脖子,一聲都不敢反駁。
“回去之后向家中長輩說明此事,領罰后將屋內古籍抄寫一遍再出來興風作浪。”
凌川乖乖點頭,“是。”
按輩分,他應該叫凌念傾一聲姐姐,長姐如母,罰他是應該的,他也被罰習慣了。
“回去吧。”
和來時的意氣風發不同,凌川蔫蔫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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