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們打開進軍中州的路，我們的人可以供你驅使，利益我們三七分。”
“你就這么相信我？”進軍中州難度不小，怎么看都不是她現在能完成的。
“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漫漪眨眨眼睛，十分勾人，“而且又不是現在，完全可能等你以后在中州有話語權之后再幫我們，等了這么多年了，我不介意多等等，為表誠意，現在漫妖樓的收益也可以分給你一成。”
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可惜凌念傾還是面無表情，“我拒絕。”
漫漪：“……”
她疑惑，“這怎么看都是對你非常有益的吧，為什么還拒絕？”
不僅給錢了，進軍中州的時間也沒限制，簡直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啊。
“所以我才不敢同意。”太像是請君入甕了。
漫漪：“……”
“反正我是誠意十足的，如果我們能入住中州，能帶來的利益十分可觀，分給你的三成只是很小一部分，我這個人向來大方。”
她又拋出一個重磅，“而且，是丞老叫我來找你的，他說你可以做到，看在他的面子上，這些錢我是一定要給的。”
本以為說完這個，凌念傾還要考慮考慮的，沒想到她直接同意了。
畢竟她現在很缺錢，要組建一支令行禁止配合無間的軍隊絕對是一個天價。
漫漪輕笑一聲，“有魄氣，那漫妖樓的以后，就交在你手里了。”
“那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不過我可以額外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們這接待的都是青壯年。”
王二娘不能修煉，年齡已經不小了，她老伴兒肯定也不算是青壯年了。
凌念傾：“……”沒想到王二娘這個關鍵人物也不說實話。
從漫妖樓里出來，不到半刻鐘，凌念傾就接收到了不少跟那些東西有關的線索，不過分析了一下好幾條線索都是對立的。
想要求證就得慢慢驗證，一來一回，別說五天了，十五天都不一定能把這些線索理清。
她有點想知道想出這個測試的是誰了。
漫妖樓旁邊的酒樓內，凌念傾抬步走進去，跑了不少冤枉地，沒想到就在漫妖樓旁邊。
一進去，就看到秦嶺也在里面，凌念傾挑眉，“你到這找什么？”
“西施豆腐的秘方。”秦嶺一臉便秘的表情，“我已經轉了好幾圈了，最后西施的女兒說，當初他們沒錢吃飯就把秘方抵給這里了。”
“我特么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西施已經嫁人了！”
“少年，你被騙了。”凌念傾坐到他對面，“西施豆腐的秘方并不是豆腐的秘方。”
秦嶺：“……”
“啥玩意兒？”不是豆腐的秘方是什么秘方。
“西施全名叫西施豆腐，西施豆腐的秘方就是她寫的秘方，不過我查了一下，她寫的流傳出去的秘方足有三四十張，不知道要找的到底是哪張。”
應該是還有線索沒找到。
秦嶺：“……”
他用力抹了下臉，“那你來找什么？”
“祖傳花瓶。”
秦嶺：“……”祖傳花瓶怎么會在酒樓里？
別欺負他傻。
凌念傾抬手招來一個小二，“我是王嬸的朋友，她托我過來給她兒子送點錢，你幫我把他叫過來。”
“好，客官稍等。”
小二走到后廚，隱約能聽到他的說話聲，“瓶兒，你娘給你送錢來了！”
秦嶺瞪大眼睛，“這……”
祖傳花瓶很快就過來了，懷疑地看著凌念傾，“真是我娘讓你來的？她已經不記事了，怎么還會讓人給我送錢來？”
何止是不記事了，那是已經開始憑空想象了，老伴早沒了根本不可能去漫妖樓，兒子雖然后來找回來了，但要賺錢給她治病，很少能回家。
那些東西是她自己翻亂的，很不合理的擺設也是因為她腦子不好。
而且因為精神錯亂，一會兒讓人叫她王二娘，一會兒讓人叫她王嬸，找到王二娘的祖傳花瓶和找到王嬸失蹤多年的兒子根本是一件事。
聽完后秦嶺目瞪口呆。
祖傳花瓶笑著拿出兩個方形器物，“這是完成任務的憑證，凌姑娘收好。”
他還以為就算有人能找到他也得是最后幾天了，沒想到有人這么快。
祖傳花瓶走后，秦嶺都沒回過神來，“這些任務好變態，現在我發現我一個都看不懂了。”
西施豆腐是名字，祖傳花瓶是人，那教訓欺負方小姐的地痞流氓里，地痞流氓真是地痞流氓嗎，不對，他應該想方小姐是男是女是人是獸。
“慢慢找吧，還有時間。”
截止到第四天，凌念傾覺得自己把黎青城的大街小巷走遍了，腦子被密密麻麻的各種線索填滿了，好容易理出個頭緒，偏偏不多久，線索就會以各種匪夷所思的方法斷掉。
像什么街頭的小孩玩耍弄壞了當垃圾不知道扔哪了，導致很多線索是真是假都沒法分清。
十分的艱苦。
不遠處跑過來一個小孩，“姐姐，你要跟我們玩嗎？看，我們玩搶小紅花，一共十朵，誰搶到的多誰贏，特別好玩！”
“姐姐不玩，你們玩吧。”完成任務的憑證已經可以開始搶奪了。
小孩又歡快地跑走了。
黎青城看起來和往日沒有任何區別，暗處流淌的線索隱秘的跟從地底穿梭一樣。
穿過小巷，轉進一家賭坊，一進門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耳邊嗡嗡的，吵鬧非凡。
她拽住了一個來回跑堂的小廝，先對暗號，“皂不白。”
小廝頓了一下回答：“涌溪火青。”
確實有一條線索是這個暗號，就是不知道是干擾項還是真的了。
每個任務的線索都十分狡猾，衍生出許多條線索，每條線索相互獨立又在某個點上重合，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楚。
除非一條線索走到底或者發現明顯的破綻才能知道自己走的是不是冤枉路。
“這是兩張羽落拍賣行的入場券，客官送您了，還有半個時辰開始，時間剛剛好。”
看來這條線索還有時限，要是明天拿到也沒用了。
羽落門口，秦嶺不知道干什么呢，抻著脖子往里看。
“念傾你也來了。”黎青城不大，線索里又有很多點是重合的，他已經每個人都見過很多次了。
可能也為了他們方便搶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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