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都市皇途 > 第九章:收儒將
    就在陳御風和苗鳳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陳御風接聽了電話,才知道是塵飛揚醒來后,發現陳御風不在身旁,出于關心,塵飛揚撥通了陳御風的電話。

    “現在時間還早,你我就在黃浦江畔匯合吧。”陳御風覺得,現在邀請塵飛揚加入御天門的時機已經到來了。

    陳御風掛掉電話,略帶歉意地對苗鳳說道:“不好意思苗老師,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是塵飛揚同學的電話吧,沒事,你先去吧,別看我只是一個嬌柔的女人,實力可不差。”苗鳳收起英吉利小刀,說道。

    “知道。”苗鳳的實力陳御風也是挺欣賞的,想起上次在辦公室里誤會苗鳳的情形,不禁感到有些臉紅,從今天的情況看來,可能是出自苗穎的手筆,是自己錯怪她了。

    “苗老師,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了,學生我向您賠罪了。”陳御風在離開的時候,對苗鳳說道。

    看著陳御風消失在這間房間,苗鳳不禁嘆了口氣:“干嘛向老師道歉呢?老師我可是從未怪過你啊!”

    ……

    歷史擁有著許多的偶然,來到黃浦江畔,遙望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江面,陳御風長嘆一聲:“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如今又有誰能夠真正地體會到時光的匆匆流逝?”

    “所以我們就要倍加珍惜那不多的時光,不是嗎?”

    塵飛揚走到陳御風身邊,笑著說道。從江面上所吹來的微風,吹拂著塵飛揚那細長的發絲,飄逸出塵,儒將風范盡現于此。

    陳御風微微一笑,說道:“但事實上在如今繁華的大都市里,還有許多的人在時間的夾縫中生存,這也是不容否認的事實。”

    塵飛揚不置可否,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這個貧富差距逐漸拉大的社會,一般來說,只有那些富人才能真正支配自己的時間,因為他們已經夠富有了;反觀窮人,正因為他們的貧窮,所以才需要不斷地靠自己的雙手來拉近和富人之間的差距,縱使猶如鴻溝一般,也是無法磨滅他們的意志,但對于時間的掌控,可就不容樂觀了。”

    塵飛揚這番貌似很客觀的評價卻讓陳御風忍不住搖頭。見狀,塵飛揚不由得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我說的不對?”

    陳御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說你不對,只是比較片面罷了。”

    “哦,洗耳恭聽。”塵飛揚提起了興趣,說道。

    陳御風將雙手背負在身后,說道:“你有一點說錯了,那就是富人可是沒有足夠的時間用來揮霍。你設想一下,倘若你一夜之間擁有了巨額的財富,是盡情地揮霍還是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呢?答案顯而易見,我們人類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當我們賺了許多錢之后,會發現自己還不是最富有的那位,于是又會拼命地賺錢;至于那些已經位于財富頂峰的人,則會擔心被后來居上的新晉富人所取代,從而又開始拼命賺錢!周而復始,無論是誰,都逃離不了‘欲望’二字!所以在我看來,沒有人能夠真正地掌控時間,只有那些珍惜時間的人才能真正意義上地合理安排時間。”

    “有點道理,剛才倒 ,剛才倒是我考慮不周,畢竟我從未體驗過窮人的生活,所以所說的一切只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塵飛揚嘆息道。

    陳御風忽然想起了那個拉《二泉映月》的老瞎子,現在他想必已經在跟自己的徒弟快樂地彈奏二胡吧?

    想到這些,陳御風從懷里掏出那根翡翠玉笛,在漆黑的夜空下,還是依然那么光彩奪目。

    “歷史真是出奇地相似,我們在歷史的長河中只不過是一朵小水花罷了。”塵飛揚看著陳御風手里的那根翡翠玉笛,忍不住嘆息道。

    “只要活得有意義,也未嘗不會成為滔天巨浪。”陳御風輕輕摩挲著手里的這根翡翠玉笛,說道。

    “想不想傾聽一曲呢?”陳御風笑著對塵飛揚說道。

    “只要不是十面埋伏就好。”想起當日的場景,塵飛揚不由得忍俊不禁。

    陳御風輕笑一聲,說道:“那就來一首《鷓鴣飛》吧。”

    鷓鴣飛是江南笛曲的主要代表曲目之一,原是湖南民間樂曲,樂譜最早見于1926年嚴固凡編寫的《中國雅樂集》,該書所載《鷓鴣飛》的解題是:“簫,小工調。本曲不宜用笛,最好用聲音較低的樂器,似乎幽雅動聽。”但是以后此曲以絲竹樂合奏、簫獨奏等多種形式在江南流行開來,用笛子演奏的版本反而成為此種名曲。

    陳御風所演奏的《鷓鴣飛》醇厚圓潤,悠揚委婉,這動人的笛曲在這黑夜里飄蕩,塵飛揚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出塵的味道,但卻又感到莫名的凄涼和哀婉。“越王勾踐破吳歸,義士還鄉盡錦衣。宮女如花滿春殿,至今惟有鷓鴣飛。”塵飛揚覺得,在歡快的情緒中夾雜著對歷史興替的感悟,不得不說,陳御風的在笛曲上的造詣已經爐火純青。

    “如何?”陳御風吹奏完畢,看著一臉驚嘆的塵飛揚,笑著問道。

    塵飛揚回過神來,贊嘆道:“此生能夠聽到你吹奏的笛曲,已經沒什么可遺憾的了!”

    這評價已經說明了一切。

    陳御風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還年輕,還有許多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飛揚,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每天都吹笛子給你聽,等你來我御天門的時候。”

    窗戶紙已經捅破,塵飛揚知道陳御風叫自己來的目的了,沉默了一番,說道:“我記得這已經是你第二次邀請我了。”

    “嗯,是第二次,你上次拒絕了。”陳御風聳了聳肩,略微有些不滿地說道。

    “呵呵,還真是,已經四個月了,我都已經讓你等四個月了!如果我再不答應,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塵飛揚拍著陳御風的肩膀,然后轉身離開。

    當塵飛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闡明了自己的態度,陳御風朝著塵飛揚的背影喊道:“明天記得來我們那里報到!”

    在夜色中,塵飛揚那揮舞的右手清晰可見,有了儒將的加入,陳御風相信,御天門將走得更遠。

    “遙想公謹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也就只有儒將之風的人才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