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鼻子又開始疼了,還是在思考。
他不說話,杜立陽自然也不敢開口,站在了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雷山才長出了一口氣,像是在自言,又像是和杜立陽說話。
“你這是在威脅我啊!”
杜立陽聽清了,但還是疑惑的問出聲。
“雷隊長,您說什么?”
“罷了!”
雷山有些心煩意亂,出了陸子明的事情之后,典獄長對他就有不太滿意,現在監獄又事情頻發,他的處境就更尷尬了。
加上他現在受著傷,沒有太多精力全管這些事。
“說吧!”
雷山重新看向杜立陽,聲音不帶一絲情緒。
“你想要什么?”
杜立陽一愣,知道雷山明白了自己的意圖,便不再兜圈子,笑著賠禮。
“雷隊長,不是我故意找您的麻煩,而是只想救自己的兄弟,才不得已出此下策,還請您大人大量,放陸子明一馬。”
“放陸子明?”
雷山放松的拳頭再次握緊,這個家伙是他的恥辱,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出丑。
現在,杜立陽居然要求自己放他一馬。
“不可能!”
雷山冰冷的聲音傳來。
“別的條件可以替,唯獨這個,沒得商量。”
見這家伙再次拒絕自己,多日的努力白費,杜立陽心里頓時煩躁起來,語氣不善的說道。
“我沒有別的,只有這一條。”
雷山看向杜立陽,杜立陽不躲不避,直視其鋒芒。
兩人就這么對視,誰也沒有先移開的意思。
“你不怕我殺了你?”雷山聲音冰冷,眼神閃過意思狠毒。
不聽話的狗,留著何用?
“怕!”
杜立陽不卑不亢的回答:“但我保證,你一定會后悔。”
片刻之后,見雷山沒有吭聲,杜立陽做出了讓步。
“只要雷隊長每天讓人給他送飯,我保證瀾風再無一人鬧事!”
他之所以這樣說,一方面是給雷山面子,另一方面,他從雷山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殺機。
聽了杜立陽的話,雷山的眼神緩和了不少,過了一會兒,他長吐了一口氣,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
他有那么一刻,是想殺了杜立陽,因為雷山忽然發現,他似乎已經處在了一個特殊的位置上,可以借助撬板撼動自己的位置。
但是這個特殊時期,他是萬不敢動杜立陽的。
現在,既然他主動妥協,雷山也就順水推舟。
“多謝,多謝!”
杜立陽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連連開口。
正要轉身離開,卻被雷山叫住了。
他冷哼一聲,搖著頭說道:“你別高興太早,那小子已經滴水未進三天了,現在就算送飯過去,能不能吃還得另說。”
聽了雷山的話,杜立陽心里咯噔一聲。
他這兩天只想著如何逼雷山就范,竟然胡亂了這個事實。
一個人三人滴水未進,就算活著,也是奄奄一息了。
想到這里,杜立陽哪里還敢停留,要了雷山的命令,快步朝樓下走去。
有了命令,杜立陽輕而易舉就在兩個巡檢的帶領下,來到了禁閉室大門前。
有一人手里拿著一份食堂的飯菜,正是要送給陸子明的。
“快!”
杜立陽低聲和一旁的巡檢說道。
“木子,幫我去看看,陸子明怎么樣了。”
木子點了點頭,拿著菜和前面兩人一起走了進去,進到那一排低矮的房屋內,木子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