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景榮私立醫院。
醫院住院部已經關門了,但門診和急診大樓這邊還開著。
四層的走廊里,一間辦公室的燈還亮著,白曉穿著白大褂,坐在椅子上,正看著一份病歷。
“咚咚咚!”
過了一會兒,門被敲響。
白曉頭也不抬地說道:“進!”
“吱嘎——”
門被推開,李景年帶著滿頭的汗,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進來:“不好意思,白大夫,這么晚了還來打擾你。”
“知道打擾,下次不會早點來嗎?”
白曉終于抬起頭來,掃了李景年一眼:“因為等你的關系,我不得不跟同事調了個時間,替他值夜班。”
“抱歉抱歉……”
李景年頭上汗更多了,急忙雙手合十,連連道歉。
“我不是嫌麻煩,之所以特意告訴你,是讓你長點記性!”
白曉指了指李景年的額頭,有些生氣地說道:“自己受了多嚴重的傷不知道嗎?連換藥都要別人提醒?你就是這么照顧你自己的?我對你說的那些話,你都當耳旁風了是嗎?”
李景年羞愧難當,跟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似的,低著頭說道:“白大夫教訓得對,我下次一定改!”
“行了,坐吧。”
白曉擺擺手,停止了說教。
李景年這才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診療床上。
那一瞬間,他真有一種回到小時候,因為用鞭炮炸了學校廁所,被老師拎在走廊里罵的感覺。
白曉站起來,走到旁邊的柜子前,取下一些藥品,同時說道:“把衣服都脫了。”
“啊?”
李景年愣了一下,忍不住說道:“不是給頭上換藥嗎?為什么都脫了?”
白曉端著醫用托盤,有些不耐煩地橫了他一眼:“你就一個地方受傷了?”
李景年有點尷尬:“這……都脫了嗎?”
白曉走了過來,把托盤放在了診療床邊上,很自然地說道:“我是醫生,沒什么好害羞的,快脫吧。不要小看了這些小傷,如果不及時處理,說不定會留下不可挽回的后遺癥!”
“是是是,你說得對!”
李景年想了想,人家是大夫,為的是治病,自己卻胡思亂想,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想到這,他不再害羞,伸手麻利地脫掉了上衣和褲子。
白曉看了他一眼,又說道:“內褲也脫了。”
“啊?”
李景年瞪大了眼睛:“這也脫?”
“不方便上藥。”
“這……我那個地方沒受傷啊……”
“我是大夫你是大夫?”
白曉把藥往李景年面前一遞:“要不你自己上!”
“對不起,白大夫,你別生氣!”李景年看到對方面如寒霜,趕忙賠罪:“我脫,我這就脫!”
俗話說得好,醫者父母心,自己靦腆個寄吧!
李景年一咬牙,刷的一聲,把最后一條用來遮羞的布也拿了下來。
“躺好。”
白曉面不改色,伸手幫著李景年調整診療床,讓他整個人半躺在上面。
看見人家白大夫這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李景年又一次為自己猥瑣的內心感到了羞愧!
看看自己腦袋里都裝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肯定都是讓路小魚那丫頭給帶壞了!
“把這個戴上。”
白曉遞給李景年一副眼罩。
李景年有些費解:“白大夫,戴這個做什么?”
“讓你進入到休息和放松的狀態之中。”白曉言簡意賅地解釋著:“這樣可以加快藥效的發揮,明白嗎?”
“原來是這樣啊。”
李景年點點頭,毫不懷疑地接過了眼罩,直接戴了上去。
眼前陷入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了。
白曉在他耳邊說道:“接下來,我會放一些白噪音,來幫助你放松身心。”
李景年趕忙謝道:“好的,謝謝白大夫。”
耳邊響起了一陣輕音樂的聲音,還伴隨著輕輕的雨聲,聽著很舒服,全身都跟著舒緩下來。
除了身上稍微有些涼颼颼的,其他的都挺好。
“咔嚓!咔嚓!”
但是好像還有奇怪的快門聲……
李景年有些費解,下意識地問道:“白大夫,是不是有拍照的聲音?”
“這也是白噪音,放輕松,不要分心。”
“哦哦……”
李景年點了點頭,不再懷疑其他。
“刷刷……”
耳邊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感覺怪怪的,好像是誰在脫衣服似的。
估計又是那個什么白噪音。
很快,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了,白曉又對他說道:“接下來,我先幫你在身上上藥,可能有些癢,你忍一下。”
“好的,辛苦白大夫。”
說話間,李景年感覺有個軟綿綿的東西,輕輕貼在了他的脖子上,順著往周圍刮來刮去。
也不知道白大夫用的什么藥,有些濕濕的,還有些熱熱的,還有點癢……
那東西很快在李景年身上化開,慢慢地游走全身。
就像是有一股暖流,在身上輕輕流淌,說不出的舒適感。
李景年躺在那,雖然什么也看不到,但心里卻充滿了感激。
白大夫這人長得漂亮,還心地善良,能處!
她不但幫自己聯系了名醫給妹妹看病,而且還幫著說好話,讓自己能分期付款不說,甚至免掉了一萬塊錢。
現在又免費幫自己療傷,就算是抹藥,也非常的細致,全身上下都涂了一遍,也不喊累。
這年頭,上哪找這么好的人啊?
正當李景年感慨萬千的時候,白曉抹藥的動作停了下來,又開口說道:“接下來,藥物會刺激你一些穴位,不用擔心,繼續放輕松。”
李景年點點頭:“好的白大夫,我不怕疼不怕癢,你就盡管來吧。”
話音落下,那軟綿綿的東西,忽然刮在自己胸前。
身體就像是過了一股電流似的,李景年險些從診療床上跳起來。
“白,白大夫……”
“別說話。”
白曉提醒道:“你不說你不怕疼,不怕癢嗎?”
李景年身體微微發抖:“可,可是……這感覺也太奇怪了……”
涂藥的動作又停了下來,白曉淡定地說道:“這些都是正常反應,你不用在意。放松,我繼續了。”
“好……”
李景年深吸兩口氣,雙手抓著診療床的扶手,盡量讓自己平復一下心情。
那抹藥的東西,又在胸前輕輕刮起來。
一下又一下的,那奇怪的感覺就像是潮水一樣,一波波的襲上心頭。
關鍵是,他可恥的有了反應……
這讓他羞愧難當,感覺自己羞辱了白大夫!
想到這,李景年抬手扇了自己一嘴巴:“對不起,白大夫,我是個混蛋……”
白曉卻拉住他的手,安慰道:“我是醫生,什么沒見過,你別亂想。正好,一會兒那里也要上藥。”
“啊?”李景年急忙問道:“那也上藥?”
“當然,渾身上下都要涂藥,效果才好。”
“好,好吧……”
李景年想了想,那些重病在床的人,也都是小護士幫忙清理身子,包括下面也一樣。
在醫院看病,就不能避諱那些。
難怪白大夫讓自己脫了內褲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正想著,那涂藥的地方已經轉移了,慢慢往腰腹劃去。
李景年渾身一緊,暗道果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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