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雪苦笑一下,沒有作答,那個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唐風輕輕笑了幾聲,接著眼神一凜。
“我言出必行,讓人送到尚德的公司里,親手交給他。”
“哦…好吧。”
林千雪叫來一個傭人,給了對方出租車費,吩咐立即送過去。
傭人拿著信封就出門,還沒走出莊園,就讓準備出門的管家曹月瞧見。
“站住,你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去?”
“哦,曹管家,是千雪小姐讓我送封信到尚藝公司。”
曹月一怔,“給我看看。”
傭人很是難為情,“曹管家,這…不好吧。”
曹月不由分說地奪過信封,“有什么不好的,非常時期,我必須檢查,防止有人里外勾結。”
這信并沒有封口,曹月掏出信紙抖了兩下。
當看清信中的內容,哈哈大笑,又把信紙放進信封。
“快去送吧,這個很重要,不要搞丟了,要跑快點。”
傭人接過信封,很是困惑地搖頭走了。
“哼,連本帶息,還要強收違約處罰金?狗屁!你以為你是誰呀?”曹月低喃了一句。
不知不覺就走到朗逸車前,伸手去拉車門,竟然沒有拉開。
才意識到朗逸車已經不是他的了,只能悻悻地走向黑色的桑塔拉。
看著這輛爺爺輩的桑塔拉,他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火焰。
坐上車,狠狠地關閉車門,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唐風,林千雪,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讓尚德送過來,三天,只有三天,你們都得從這里滾蛋!”
他啟動了老式桑塔拉,開起來很不習慣,緩慢地駛出林家莊園。
剛剛駛出幾百米,路邊有輛福特轎車的車窗放了下來。
“候青,林千雪的桑塔拉過去了。”有個年輕人說。
“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錯不了的,整個林家就這一輛桑塔拉。”年輕人答道。
“好!”
候青摸索了一下下巴,拿起電話,撥打出一個號碼。
“候哥!”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桑塔拉出來了,找時機給砸了,注意動作要快!”
“呵呵,我辦事你放心!”
“嗯,等你們的好消息。”
候青掛斷了電話,“回公司。”
福特小車在原地掉頭,一溜煙地跑了。
說起來,這也活該曹月倒霉。
如果是在夏季,曹月把車窗打開,或許就被候青的人看見了。
只可惜這是大冬天,外邊寒風凜冽。
曹月的那把老骨頭怎么受得了,只能緊閉車窗,桑塔拉又貼著車膜,錯車之間根本察覺不到換了人。
可話又說過來,換車還是昨天的事。
誰也不會料到林千雪的桑塔拉會輪到曹月來代步。
其實,這輛桑塔拉除了車齡比較老一點,里邊收拾得挺干凈的。
曹月聽著交通廣播,準備向市區駛去。
忽然,一輛面包車橫穿出來。
曹月手忙腳亂地又是踩剎車,又是按喇叭。
剛剛停下來,面包車的車門一開,跳下來五六個壯碩青年,帶著風雪帽和口罩,提著棒球棍就撲了上來。
嚇得曹月一個激靈,正想下車。
對方已經掄起棒球棍不由分說地砸向了擋風玻璃。
“砰…嘩啦!”
前擋風玻璃的碎渣子四處飛濺,嚇得曹月捂住腦袋扎進褲襠里。
“喂喂喂,兄弟,你們是干什么的!”
只可惜對方捂得嚴嚴實實的,再加上砸車的聲音,誰也聽不見曹月的大喊。
“砰!嘩啦!”車窗玻璃、后擋風玻璃接二連三的破碎。
接著,那幾人又對著桑塔拉的車身,引擎蓋一陣暴力破壞。
嚇得曹月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