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點點頭,“沒關系,多個醫生多條路子。”
這時,駕駛員把朱茂祥的賓利開了過來。
保鏢和安保隊長都齊齊上前,伸手準備幫忙拉開車門。
可朱茂祥已經搶先一步,讓保鏢和安保的手都僵在了空中。
朱茂祥不僅替唐風拉開了車門,更是單手護住賓利車頂,小心翼翼,唯恐唐風上車時碰著了頭頂。
更過分的是,他輕輕合攏車門,小跑到副駕駛,對幾名保鏢揮手。
“你們去坐另外的車吧。”
接著,他二話不說就鉆進了副駕駛。
“咣當”一聲。
這一次,安保和保鏢不但下巴摔碎了,連眼珠子都跌落在地上。
堂堂的朱總,不僅搶了安保的工作,連保鏢的工作也一并搶了。
這戴面具的唐先生會是誰?
似乎他才是這里的老板一樣。
賓利車很快就抵達了位于時運路的大別墅。
客廳中已經有了一位中年人,正和朱茂祥的老婆馬娟在聊著小孩的病情。
“茂祥,這是蓉城的徐醫生,剛剛到一會。”馬娟站起來說。
“好的,徐醫生,辛苦你了。”朱茂祥和徐長豐握了握手。
“不客氣,救人如救火,蓉城過來也沒有多遠。”
徐長豐年齡有五十多歲,斯斯文文的,攜帶著一個小型的醫療箱。
馬娟見唐風跟在一起,還戴著半邊面具,很是怪異。
忍不住問:“茂祥,這位是誰呀?”
朱茂祥瞪了她一下,“這是唐先生,要禮貌一點!”
“唐先生是中醫,我湊巧遇見了,也請了過來,希望徐醫生不要在意。”
聽到朱茂祥的話,馬娟對唐風歉意地笑了下。
徐長豐看了看唐風,目光在黑色的面具上停留了幾秒鐘。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影視劇中的那些江湖術士,自作聰明地認為這是朱茂祥在病急亂投醫。
徐長豐自持有地位,又年長,只是點點頭,什么話也沒有說,更別說和唐風打聲招呼。
朱茂祥心中很是不喜,小公子是何等身份,怎可容徐長豐在這里倚老賣老。
唐風對著他微微搖頭,示意不用太介意。
這是醫學上的事,又不是比誰的拳頭硬,唐風犯不著來見這些氣。
如果對方真有辦法,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唐先生,快請坐!”朱茂祥恭敬地邀請唐風入座,又親自沏茶。
隨后,朱茂祥和馬娟便把朱曉麗的病情介紹了一下。
這朱曉麗眼看就要到了入學年齡,卻不幸患上這個吃土的怪病。
每天不思飲食,唯獨嗜好吃土,夫妻倆只要阻止,必然會狂鬧大哭不止,患病以來,已經瘦得像只猴兒。
“朱總,朱太太,還是請貴千金出來吧,我當面再診斷一下。”徐長豐說。
他打心眼里就直接忽略掉了唐風,直接說我,而不是我們。
朱茂祥對馬娟點點頭。
馬娟起身進屋,好一陣子,才帶出來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女孩。
從氣色觀察,朱曉麗體貌羸弱,面色黃中隱約帶青,嘴角偶爾流出痰涎,還要吐吐舌頭,注意力不怎么集中。
徐長豐問:“她喜食泥土,胃口自然不好,晚上的睡眠好不好?”
馬娟搖搖頭,“容易驚醒,睡時好動。”
朱茂祥又補充,“小女還經常腹痛,為此還專門去拍片,又進行了檢查,沒見蛔蟲。”
徐長豐從隨身的醫療箱中,拿出聽診器等進行逐一檢查。
又把茶幾上的各種檢查報告來回仔細地看了看。
十幾分鐘后,他搖搖頭。
“除了身體羸弱,并無其他的大問題,朱總、朱太太,嘗試過心理治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