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擔心假如我失敗,對方會從茍三娃的行蹤上順藤摸瓜,牽連到你們和董事長。”
賈弘知道宋博口中的茍三娃。
這茍三娃是一個地痞,小偷出生,卻有一身開鎖的好本領。
能在20秒內打開一個車門,像賓館那種房間,只需要幾秒鐘。
賈弘自然明白宋博的意思,立即拱手。
“宋爺,為了董事長的大業,只能委屈茍三娃,這善后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嗯,事后你多給他父母一點撫恤金,只有對不起他了。”
“是,我知道的。”賈弘躬身答道,又接著問:“可這神仙水下到什么地方?酒店的客房中沒有飲水機,只有燒水壺。”
宋博思忖了一下。
“礦泉水、茶葉、水杯、茶壺中,都可以滴上一點,我就不信他會全部不用。”
的確,唐風和林千雪已經住了好幾天。
就打算不飲用自來水,但也會喝礦泉水,如果不喝冷的,總會用茶壺燒開水,用杯子。
如果講究要去沖洗茶壺水杯,難道連茶葉也沖洗嗎?
可以說處處是陷阱,防不勝防,如果這樣做了,對方還不中招,那只能說運氣太好了。
賈弘想通這點,點點頭,“是,我明白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宋博從床頭柜里找到一個小瓶子,還有一個小鐵盒遞給了賈弘。
“去吧,事情辦妥了就通知我,如果我沒有回來,這個盒子你明天一并交給董事長。”
“出發前,我會清空手機內容,也不會把手機帶在身上。”
“是,我知道了。”賈弘拱拱手就轉身出了門。
宋博又倒上一杯白酒,喝了下去,再次從床頭柜翻出一個小盒子,里邊是一顆假牙。
他靜靜地撫摸了一下,這顆假牙中含有劇毒,只要咬破,能幾秒鐘致命。
不得不說,這宋博對別人狠,對他自己同樣心狠。
在不知唐風的具體情況下,是一點沒有馬虎,還消除后顧之憂,并做好了死的準備。
唐風自然不知道,因為他的猛藥,最終鄭喜源坐不住了,逼迫宋博前來刺殺他。
他和林千雪、杜龍、秦月一直在醫院。
今天是樊妮術后的第二天,還吊著鹽水進行消炎。
唐風作為她的主治醫生,在樊妮沒有康復,鄭家的事沒有徹底解決前。
他都只有暫時滯留在武都。
醫院來來往往的人流多,又有便衣警察暗中保護樊妮這個證人。
所以,樊妮的病房反而是最安全的。
下午,唐風再次前往了陵水城,找到許成軍,以幫忙找人為由,問對方有沒有岳父岳母的照片。
還好,許成軍那里有多年前的老照片。
唐風順便用手機拍了下來,發給了遠在英國的威廉王子,剩下的就只能安心等待。
與此同時,一個送外賣的小哥戴著頭盔,提著幾個盒飯走進了酒店中。
他大大方方地坐電梯上到五樓。
先是打電話,把盒飯送到其中的一個房間。
他時不時地觀察著走廊上的監控攝像頭,發現監控都是在走廊的一頭一尾。
再次進入電梯,把外賣送到上一層。
隨后,便走進了六樓的公用衛生間。
再出來時,他已經換成了便裝,戴著一頂鴨舌帽。
坐電梯下到五樓,走出電梯的剎那,他抬手看了看腕表。
很自然地走到唐風的房間門口,側著身子,避開了監控攝像頭。
搗鼓了幾秒鐘,門從外邊打開了。
他閃身進入房間,這人就是賈弘和宋博口中的茍三娃。
他的動作的確夠快,只不過他做夢也想不到,從進入唐風的房間中,已經完全暴露。
一樓前臺的服務員,看著切換過來的監控視頻,對著耳麥呼叫。
“1號1號,有老鼠進屋,是否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