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坐了下來。
“我感覺錯不了,你們都還記得李運的老婆尚蕓來廣市求醫,她父親給我們講過的話嗎?”
接著,他又不問自答:“他說唐不驚化名唐風,戴著半邊面具。”
“他今天出現了,我估計已經到了廣市,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
還別說,唐風和唐不驚是同一人,還真是尚蕓的父親說出來的。
李博文婚禮現場被抓,尚蕓深受打擊,抑郁癥嚴重,精神出現崩潰。
從海市轉道來廣市,聯系的醫生還是景山出面幫忙找的,后來沒有效果,才從廣市飛往了國外治療。
海市的李運與景旭昌一直有聯系,景旭昌人沒去,但隨了大禮。
只是唐風在婚禮現場出現得太突然,讓李運父子來不及通知外邊任何人。
直到尚蕓和父母來到廣市,景旭昌他們才知道唐風便是昔日的唐不驚。
不過,唐風這個令人撲朔迷離的身份,也局限于景旭昌他們知道。
景旭昌與李運是同類人,心高氣傲,根本不把其他分公司的人放在眼中。
“山兒,你是怎么知道他來了。”景旭昌問。
“爸,你們看看今天的廣市新聞,有關于高速公路上的車禍現場報道。”
武定金一聽,從旁邊的茶幾上,抱過來一臺筆記本電腦,打開了廣市當天的新聞。
果真找到好幾個視頻和文字報道,視頻中赫然正是熱心人拍下的一些片段,還有不同角度的照片。
其中就有唐風正在搶救受傷的乘客。
如果沒有尚蕓父親的提前告知,或許景旭昌還不敢肯定。
但現在景旭昌一眼就認出來了,只是發型穿著大有改變。
“兩年多不見,他的確變化不少。”景旭昌面無表情地說。
“爸,我們怎么辦?”景山說:“我們替唐家打下這么大的江山,可不能說拿走就拿走。”
“他想得美!”這時,有個女聲從樓上傳來。
一個驕傲如孔雀,有著一對丹鳳眼,貴氣如公主的年輕女人緩步從二樓走下來,她便是景山的孿生姐姐景秀。
“姐,別人都到了廣市,說不定明天就上門了。”景山說。
“哼,難道他說他是唐家小公子,我們就一定要認,當年的報道可是宣布的他是失蹤人員。”
景秀坐在了父親景旭昌的身邊。
“爸,唐家已經沒有了,雖說我們知道他是唐家小公子,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我們家給唐家賣命這么多年,勞苦功高,都什么年代了,還講世襲制。”
“現在一回來,就想從我們手中拿走,置我們景家是什么?”
在巨大的財富面前,莫說景旭昌,首先景秀、景山都不同意。
唐家小公子把錦繡集團收走了,那他們只不過是“長工家”的兒女。
哪會像現在,整個錦繡集團都是他們的,將來的繼承權也是他們姐弟。
“董事長,大小姐說得沒有錯,唐家已經沒落了,何況以我們如今的實力,根本無懼他是什么小公子。”武定金躬身說。
景旭昌淡淡地說:“你們覺得應該怎么做?”
“爸!先下手為強!”景秀十分果斷,“他前來的意圖再明白不過,等他上門我們就被動了。”
景山點點頭。
“是的,我也贊同姐的意思,不用去在意什么背叛不背叛。”
“我們忠于唐家上兩代人,已經足夠了,沒有義務還要忠于什么狗屁小公子。”
接著,他嘴角泛起一抹陰笑。
“姐,你知道今天引發車禍的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