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耀的確在會議室開會,參加會議的除了幾個副總,還有一些主要部門的負責人。
說實話,湯耀對公司業務不熟悉,很多事情上,他根本拿不出太好的辦法。
每次都只能來討論,算是集思廣益。
可這樣長久下去,會很容易被副總拿捏住短處。
他正打起精神傾聽下邊的建議,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眾人都扭頭去看,當即齊齊驚愕住。
因為推門的不是別人,而是早離職的謝雪,不過在謝雪身后還跟著不少人。
見到來人竟然是謝雪,湯耀的眼睛頓時瞇了起來。
這個女人他找了幾個月,滑溜得像條泥鰍,今天竟然膽大到主動出現。
可接著,他便見到依次走進會議室的唐風、林千雪、夏滿。
門外還有杜龍、秦月、伍媚、連保衛處的隊長李少華也匆忙趕到。
當湯耀見到戴著半邊面具的唐風,當即大吃一驚。
在這一刻,他終于知道一直以來都誤判了。
曾想過唐風的身份,可被他自己否定,只因為唐風沒有開那輛邁巴赫。
他恨不得將謝雪碎尸萬段,認為一切的根源都是這個女人引起的。
有個副總一拍桌子,怒斥道:“謝雪,你早不是公司職員,闖進公司想干什么?!”
對于這些副總,謝雪都認識。
她也不生氣,“湯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我現在親自來了。”
湯耀強行壓制住心中的驚怒,只能先裝糊涂。
冷冷地說:“對不起,我現在要開重要的會議,暫時無法接待你,請你出去!”
接著,他指著門外的李少華。
“李少華,怎么把無關緊要的人都放進公司來了,還不把他們都趕出去。”
在他看來,李少華是在給幾人帶路。
誰知,李少華說:“湯少,對不起,你這個命令我無法辦到。”
湯耀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無比陰沉,猶如六月份的暴雨天。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剛才那位副總再次跳了出來。
怒聲訓斥,“李少華,你連湯少的話都不聽,還想不想干了?!”
李少華也不明說,戲謔道:“應副總,想不想干可不是你和湯少能做主的。”
這應副總,全名叫應崧。
他是湯耀最得力的支持者,當初湯耀君臨天下,應崧是第一個跳出來拍掌歡呼的人。
聽到李少華的話,應崧差點被氣得半死。
在坐的公司高層們都把詫異的目光投到李少華身上。
眼睛里都是可憐、不屑、不解的神情,覺得這李少華肯定是瘋了。
竟敢明目張膽地不聽公司領導的指揮,還挑釁湯耀的權威,簡直就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反了反了,湯少,叫保衛處的鐘經理帶人上來。”應崧說。
湯耀越過謝雪的肩膀瞪了一眼李少華,心中知道李少華已經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他收回目光,落在謝雪的臉上,“謝雪,你到底想干什么?!”
問出這句話,湯耀表面上很平靜,心中卻是慌成一團。
“我過來是按照湯總生前的交代,把他留下的遺言公開。”
頓時,湯耀的臉色再次一變,連瞳孔都縮了縮。
他知道這個錄音一旦公開,也就意味著他的不正統,是個十足的竊賊。
“荒唐!湯總走得突然,何來的遺言?!”應崧說。
別說是他,在座的沒有誰會相信。
湯慶云要留下遺言,那也應該是留給湯耀這個兒子。
“應菘,你給我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謝雪毫不客氣地怒斥。
“啪!”應菘氣得再次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