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淡淡地說:“既然遇見了,就把恩怨解決掉吧。”
“我們練武之人,不僅練的是身體,也是煉的心,這些恩怨都會成為你心中的執念。”
“這…”杜龍有些猶豫。
畢竟這才剛剛玩了不到一個小時。
“就聽唐風的吧,又不是沒有坐過船。”林千雪笑著說。
“謝謝先生、少夫人。”
杜龍立即轉動方向盤,把游船在原地掉頭,追了上去。
前邊的游船已經停靠岸邊,紅胡子外國人和他的朋友已經上了岸,舉步向出口走去。
杜龍恨不得加快速度,可這游船的速度提不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靠岸,他來不及等唐風他們拔腿就追。
秦月匆忙把游船交到工作員手中,才和唐風、林千雪一路找過去。
杜龍健步如飛,追出幾百米,也沒有見到紅胡子外國人的蹤影。
就在他困惑不解,準備放棄時,從旁邊的樹蔭傳來一個蹩腳的華夏語。
“我說是誰在跟蹤我,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
只見紅胡子外國人和那個亞洲面孔的人同時走了出來。
這紅胡子外國人的確高大,幾乎要高上杜龍大半個腦袋,一身肌肉高高隆起,胳膊粗壯得猶如嬰兒的大腿。
與他一起的那人,體型倒是和杜龍差不多。
“奧提茲,你確認就是這個家伙?”亞洲面孔的人用生硬的華夏語問。
杜龍從對方的發音判斷有可能是大韓或日國人。
同時也是第一次知道了紅胡子外國人的名字。
這問話的人,的確是個地地道道的日國人,名叫田野一夫。
兩人都曾經在同個雇傭兵兵團服過役。
“錯不了。”奧提茲藐視地看了一眼杜龍,揚了揚腦袋,“怎么,你還想找挨揍?”
“當年你們兩個對戰我,尚且被打得落花流水,今天你一人,不知道你的勇氣從何而來!”
這奧提茲的華夏語水平有限,同樣是華夏語和英文混合著說。
但大致意思杜龍還是能聽懂,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冷哼道:“誰揍誰還很難說呢,既然遇上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省得我還要往中東走一趟。”
時至今日,杜龍早今非昔比。
他可不會相信奧提茲也有化勁強者從旁指點。
奧提茲能聽懂簡單一點的華夏語,可杜龍的那句“擇日不如撞日”,就有些聽不懂了。
田野一夫倒是一個華夏通,用最快的速度翻譯過來。
“杜龍!”秦月喊了一聲。
她和唐風、林千雪也趕到了。
見到戴著面具的唐風,奧提茲和田野一夫當即對視了一眼,彼此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
兩人的細微表情,一一落在唐風的眼中。
這絕對不是因為他戴著面具的緣故,而是一種很意外的表情。
對方在意外什么呢?
見這里似乎發生了什么,有路過的游客紛紛停下了腳步。
奧提茲聽完田野一夫的翻譯,眼睛也瞇了瞇,伸出食指對著杜龍勾了勾。
“來吧,弱爆的華夏人,幾年不見,希望你不是我朋友說的東亞病夫。”
他卻不知,這東亞病夫四個字,對華夏民眾來說那是百年創傷。
圍觀群眾中當即有幾個小伙子指著奧提茲怒斥,“你說什么呢?再說一句!”
他們摩拳擦掌,準備要過來揍奧提茲。
奧提茲輕蔑地勾了勾嘴唇,指著杜龍,無比囂張地說:“難道不是嗎?這家伙當年被我三五兩下就打趴下了。”
杜龍怒哼一聲,腳下一動,手中的拳頭已經對著奧提茲的胸膛直搗黃龍。
奧提茲的反應速度也很快,當即含胸避讓。
與此同時,粗壯的胳膊肘卻詭異地向杜龍頭部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