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指令,其他幾名警員立即要上前。
秦月往前一站,“你們想干什么?不問青紅皂白的就要抓人,你們的證件呢?”
那警官冷冷地看了一眼秦月。
從口袋中摸出證件,面向杜龍、秦月、唐風、林千雪亮了亮。
“看清楚點,我是城東分局的左傲。”
“左警官,你要帶人走,總要有個理由吧?”林千雪說。
左傲冷笑,“現在他涉嫌一樁命案,需要跟我們回去調查取證。”
杜龍和秦月對視了一眼,隱隱感覺到什么環節出了問題。
左傲表情嚴肅地看了幾人一眼。
“杜龍,你昨天下午三點左右,是不是從河池縣的三殿鎮回煤城?”
“是的。”
“你們開的是一輛猛士車,在途中與一輛大貨車發生了事故,貨車司機名叫蘇孝。他言語惡劣,先動的手,你打了對方一耳光,可有此事?”
杜龍點頭,“是有這回事。”
左傲把警官證收入口袋中,“既然有就不會有錯了。”
“我告訴你,蘇孝已經于昨天晚上死了。”
頓時,杜龍和秦月、唐風和林千雪都是一愣。
蘇孝竟然死了?!
“左警官,你也不能憑杜龍打了對方一耳光,就認定是杜龍造成的吧?”林千雪質問。
左傲說:“不要質疑我的專業性,在沒來之前,我已經調查過,蘇孝昨天接受交警處理后,就回家了。”
“晚上一直沒有出門,更沒有與人發生打斗,今天一大早是單位上的人陪他老婆過來報的案。”
他看了一眼杜龍。
“我知道你們是特殊安全機構的人,普通人一巴掌打死人,我或許不會相信。”
“但你們不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希望你接受我們的調查,不是你所為,會盡快還你清白。”
唐風的眼睛瞇了一下。
對方的這套說辭幾乎是天衣無縫,有理有據,拿捏得死死的。
昨天他第一時間就想到是不是有意而為之。
卻沒想到還真是有意為之,并且還是連環計。
他正準備要說話。
門外緊急停下一輛警車,車門一開,徐彥忠帶著兩名警官快步走了進來。
左傲見徐彥忠突然出現,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
又連忙擠出一個笑容,“徐隊,你怎么也過來了?”
徐彥忠先是看了一眼唐風,用眼神傳遞了一個很隱晦的意思。
才答道:“這么大的事,我自然知道,田局讓我過來帶杜龍回去調查。”
聽說徐彥忠也是過來帶人的,左傲的臉色一僵。
“這個案子現在由我們市局刑偵隊接管了。”徐彥忠說。
“徐隊,這…這不太好吧,我無法向陸局交代?更無法向死者家屬交代。”
徐彥忠臉色一沉。
“你眼中還有沒有市局領導,讓你們陸局給田局打電話去問!”
“難道你覺得我們市局的偵辦能力還不如你們?”
霎時,左傲就感覺有股氣直沖胸口,差點沒有岔氣。
徐彥忠一頂高帽子壓下來,如果抗拒執行,就是目無組織,目無領導。
分局領導雖說和市局的田局是同一個級別,但管轄范圍上,市局肯定要大于分局。
“徐隊,我哪敢啊。”左傲強忍住心中的憋屈,賠笑道:“有你們市局親自來偵辦此事,是再好不過了。”
杜龍和秦月暗自好笑。
他們并不怕去什么分局調查,只是徐彥忠這中途截胡,讓對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左傲看了一眼杜龍、秦月他們。
對著徐彥忠敬了個禮,心不甘情不愿地帶隊走了。
唐風雖然一直沒說話,卻心如明鏡。
從兩方的對話可以看出,內部的斗爭也是很激烈,這左傲、陸局都是敵對的一方。
看來崔友的話果真沒有錯,這些大魚小魚都快閑不住了,要一一跳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