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午接到片區居民和商家礦場的報案,說礦場車隊駕駛員蘇孝意外死亡。”
“我們調查后鎖定了嫌疑人,此人名叫杜龍,是特殊安全機構的人。”
“他們身份比較特殊,我讓下邊的人去帶回來詢問一下,卻不想市局的徐彥忠同志也過去了。”
“他說是田局的命令,讓他們接管這個案子。”
電話那邊同樣是沉默了幾秒鐘,才傳來聲音,“好的,我知道了。”
結束了通話,陸源靠在椅子上,嘴角有絲淡淡的微笑。
他只是把經過簡單地敘述了一遍,并沒有問魏局知道不知道。
其實,不問也是問了。
這魏局和田局同在市局,田局是一年前空降到煤城,可兩人歷來都是面和心不和。
魏局一直都想扳倒田局,只是沒有什么機會。
今天這么大的事魏局卻不知道,很顯然此時的魏局心中很不舒服。
當然陸源向魏局匯報,也是旗幟鮮明地站在了魏局這一邊。
并且,他已經暗示過萬鈺蕾。
別看萬鈺蕾只是一介女商人,陸源卻知道,連魏局也是客客氣氣地。
至于萬鈺蕾會如何與魏局說,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這官場上,有人削尖了腦袋想進來,更有人四肢并用想往上爬,而上邊同樣有人使勁地踩。
所以說官場的斗爭歷來都是非常激烈,還十分殘酷。
話說徐彥忠和兩名同事帶著杜龍一起回到市局。
四人坐電梯上到三樓的刑偵隊。
剛剛走進辦公區,徐彥忠就皺了皺眉。
“徐隊,你回來了?”有位警官問。
“趙虎,你怎么還沒下班。”
“我還有事沒有做完,加一會班。”趙虎不著痕跡地看了杜龍一眼。
“好吧。”徐彥忠不咸不淡地說。
他推開了旁邊的一間辦公室。
其他兩名警官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帶上準備筆錄的筆和字,都進來了。
還順手把門關上。
趙虎坐在位置上,眼睛的余光卻暗暗關注著這一切。
只可惜,他聽不到辦公室里的對話。
杜龍一直沒有吭聲。
從徐彥忠和趙虎的表情,他猜到這趙虎只怕不是友軍。
“杜先生,外邊聽不到的。”徐彥忠說:“你把發生事故的經過給我們說一下。”
“我們做個簡單筆錄。”
杜龍便把昨天發生的事故陳述了一遍。
聽完整個過程,徐彥忠問:“昨天晚上你在酒店中,除了唐先生他們知道,還有誰能證明?”
“沒有人能證明,我一直在房間中沒有出去。”杜龍搖搖頭。
徐彥忠又問:“杜先生,那你覺得會是誰在背后搗鬼?”
杜龍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徐隊心中想到誰那就是誰。”
徐彥忠當即就笑了。
“看來崔處長的話是對的,你們的出現,打亂了某些人的節奏,更觸及到了某些人的痛處。”
接著,他又唏噓,“你們這么調查太危險了,很顯然有些人不希望你們調查。”
他扭頭問旁邊的同事,“驗尸報告出來沒有?”
“出來了,是受到外力重擊,造成顱內出血死亡。”
徐彥忠點點頭。
“立即去查找蘇孝家的附近監控,看有沒有監控拍到兇手。”
“另外,把杜先生居住的樓層監控拿回來,要暗中行動,切記不要暴露了。”
“是!”其中有名警官立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