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風面無表情,依舊是一副正氣凜然。
“市局刑偵大隊的徐彥忠同志,自甘墮落,從現在開始,免去其職務,由趙虎同志暫時兼任。”
“我希望有些同志積極向組織反映他們的問題,開展一場批評與自我批評的運動。”
“把我們的風氣徹底扭轉過來!”
他一句批評與自我批評,就離間了田斯凱、徐彥忠與普通警員的關系。
還暗示了那些團結在田斯凱、徐彥忠身邊的警員,要識時務者為俊杰。
給了你們機會的,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住。
臺上的田斯凱、臺下的徐彥忠都是面無表情,也沒有作出絲毫地辯解。
沉默不代表認罪,在這時高聲辯解也不起作用。
可他倆的沉默,在不知情的人眼中,那就是事實。
同一時間,唐風、林千雪、秦月還在酒店的房間中等杜龍。
眼看時間快到了,秦月給杜龍打去電話,不料卻是關機。
唐風正準備打給徐彥忠,詢問一下原因,敲門聲又響起。
秦月以為是杜龍回來了,前去開門。
結果外邊來的卻是章品劍,按照唐風的布置,章品劍是過來接幾人的。
唐風看了一下腕表,時間已經快到11點了。
“我們直接過去吧。”
“唐風,不等杜龍了?”林千雪問。
“不用等了,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大概他們遇到了麻煩事。”
的確,杜龍手機關機,徐彥忠沒有按時送回杜龍,就已經說明問題的嚴峻性。
“唐先生,杜先生既然沒有回來,就讓我去吧。”章品劍說。
“不用的,一會我和秦月坐出租過去,千雪你今天就到機構去,那里會比較安全。”
唐風不得不重新調整。
他已經感覺到這場無聲的戰斗已經打響,林千雪一旦卷入其中,是最危險的。
“是,我一定保護好少夫人的。”章品劍答道。
“你們注意安全,平安回來。”林千雪也懂事地點頭。
“放心吧,郭家莊還沒有海參崴兇險。”
聽唐風如此說,林千雪又是微微一笑,心中安定不少。
幾人走出酒店,目送著林千雪坐上章品劍的車離開。
唐風說:“走吧,我們去會會正主。”
接著,他又問秦月,“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杜龍。”
秦月抿嘴一笑,“我昨天晚上六爻過,卦象是有驚無險,我們有貴人相助。”
唐風哈哈大笑,伸手攔下出租,兩人鉆了進去。
而市局的會議室中。
趙虎剛剛當上隊長,立即響應魏風的話,帶頭站起來。
“我昨天晚上在局里加班,親眼見到我們的徐隊,哦,是徐彥忠同志,他把嫌犯杜龍帶回警局。”
“他和其他兩名同志一起詢問的杜龍,可他們是在辦公室里關門詢問。”
“中途有一位同志還出去了,只剩下徐彥忠、杜龍和另外一名同志在場。”
“我見他們在里邊談笑風生,喝茶聊天,直到深夜12點我離開時還沒有走。”
“具體他們談了些什么,我是不知道的,倒是其他兩位同志知道。”
他敘述到這里,故意不說出其他兩名警官的名字。
就是要把團結在徐彥忠身邊的人架到火爐上炙烤。
聽到趙虎的揭發,不少警員都暗地里撇撇嘴,膽大的投去鄙夷的目光。
“趙虎!”
那兩名警官當即氣得咬牙切齒,噌地一下站起來。
“坐下!”徐彥忠扭頭說。
那兩名警官怒視了一下趙虎,氣憤地坐了下來。
見徐彥忠的話依舊有威信,魏風的眼神冰冷,猶如寒冬臘月一般。
他正要拿徐彥忠開刀,外邊再次響起一陣腳步聲,似乎來人還不止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