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郭江雖說窮兇極惡,可對待萬鈺蕾的感情卻是很真摯的。
寧可一人承擔下來,也想替萬鈺蕾開脫。
徐彥忠打開錄音筆,“說吧,老實交代瓦斯爆炸案的前因后果。”
郭江嘆氣一下。
“其實,我是真的不想那么做,可誰叫他發現了,還出手打鈺蕾,冷落了青兒!…”
他如同倒豆子一般,把當初瓦斯爆炸案的細節吐了出來。
主犯當然是郭江,萬鈺蕾只能算是從犯,具體行動也是郭江一個人實施的。
對于這點,田斯凱、徐彥忠、唐風都還是相信。
因為只有郭江有這個能力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蘇孝是你殺的吧?””徐彥忠問。
郭江不回答,而是身體微微前傾,側耳在聽什么?
田斯凱見他如此舉動,好奇地與唐風、徐彥忠對視了一眼。
其實,郭江從剛才的腳步聲中聽出有三個人,可問話的一直都只有田斯凱和徐彥忠。
他再次獰笑,“蘇孝不是我殺的,那是杜龍所為!”
這家伙知道不說話的那人便是唐風,故意如此。
他心中恨透了唐風,如果不是唐風,他也不會這么快就全盤皆輸。
“不要以為我們沒有證據。”徐彥忠說:“有證據證明杜龍一晚上沒有離開房間。”
“反而是在蘇孝家附近的一處監控中,我們發現了你。”
郭江冷笑連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反正不是我干的。”
他如此堅定,是因為那里只有一個監控,早被他順手破壞掉了。
田斯凱和徐彥忠再次對視一眼。
其實,徐彥忠如此說,只不過是想詐一詐郭江。
“田局,讓人去把商青抓過來。”唐風突然說。
一聽唐風要抓商青,郭江護犢心切,氣得咬牙切齒。
“唐風!你想干什么?所有事都與商青無關!”
“你說無關就無關嗎?”唐風不緊不慢地說:“據我所知,商大少喜歡花天酒地,有你們庇護,肯定干過不少見不得人的事。”
田斯凱配合地點點頭,“有道理…”
郭江氣得脖子上的青筋直冒,一拍桌子,“唐…風!算你狠!”
他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吼出來,恨不得生啖其肉。
接著,他便交代了殺害蘇孝的過程。
以他暗勁后期的修為,要殺一個熟睡中的蘇孝,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
也順理成章地嫁禍到杜龍頭上。
“還有最后一件事,你曾化名馬杰,偷渡到港都吧?”田斯凱又問。
郭江搖搖頭,“沒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馬杰是誰。”
這時,唐風冷哼一聲。
“郭江,你犯下的任何一件事都足夠槍斃,你不為你自己著想,難道不考慮商青?”
“有因必有果,對于目前的商青來說,他就是一塊超級大的肥肉!”
郭江身體一震。
唐風的這句話直擊要害。
如今萬鈺蕾被抓,他們之間的秘密再也保不住。
商青不是商家后人的事也會隨之曝光。
商家人是絕對容不下商青的。
商青守住的財富越大,打他主意的人就越多,反而危險更大,死得也更快。
他很清楚,商青是沒有絲毫的自保能力,完全是在溫室中長大。
一個萬鈺蕾,一個商青都是他郭江的軟肋。
好在他們的資產并不局限于煤城,在其他城市中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