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開車送走了桂平陽。
隔日,唐風、林千雪帶著杜龍、秦月離開了洪都。
四人坐高鐵準備返回閩南的齊州。
兜兜轉轉一個大圈子,橫跨了三分之一的華夏國土,終于再次回到出發點。
出發時正當夏季,回來時已經是冬季的12月份。
幾人依次上到乘坐的車廂。
迎面過來一位身材有些佝僂,臉色蠟黃,兩鬢斑白的中年女人。
見到唐風他們幾人過來,中年女人還背過身去讓開道路。
在經過中年女人時,唐風的鼻孔中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很特殊的香味,當即眉毛挑了一下。
這個香味有一絲熟悉,昨天那個女服務生身上就有。
幾人找到位置紛紛坐下,唐風發現中年女人走進了另一節車廂。
他勾唇淡笑了一下。
與此同時,新國的穆家別墅中。
寬大的客廳中坐滿了穆家眾人,除了穆凌生,還有他母親余香萌,小叔穆忠勇,堂弟穆哲焱。
魯嫻婧在半個月前已經從馬爾代夫的父母家回來了。
今天是穆凌生父親穆延仁、二叔公穆晏結束靜修的時間。
整整三個多月,一百多天。
穆延仁、穆晏沒有離開房間一步,平時的飯菜都是傭人送到門口。
這幾個月,幾乎是舉整個穆家之力,支持穆延仁、穆晏這兩個暗勁后期來突破。
成不成都在此一舉。
武道一途,除了自身的資質,還要領悟力。
并不是人人都是天才。
幾百年來,無數人卡在這道天塹難以逾越,最終抱憾而死。
眾人都是在焦急中等待。
上午11點,外邊終于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二爺二爺!老爺出來了!”
頓時,穆忠勇就臉上一喜,“大哥終于出來了。”
眾人都齊齊站立起來,眼睛望著客廳門。
神采奕奕的穆延仁先是出現在門口,眾人心中是既歡喜又期盼。
可見到穆延仁身后的穆晏,眾人又是大吃一驚。
本就衰老的穆晏,如今更是如同垂暮老人,眼睛更顯渾濁,連走路都需要傭人攙扶。
“大哥,二叔他…”穆忠勇皺眉問。
“值得…值得!我不要緊。”穆晏佝僂著身子擺手,連說話都很虛弱。
傭人攙扶著穆晏坐下,便退到一邊。
聽到穆晏的話,穆忠勇身體一震,“大哥,你…你突破了?”
眾人都把目光聚焦在穆延仁的身上。
穆延仁點點頭,“在二叔的幫助下,僥幸成功。”
聽到這個消息,穆忠勇、穆凌生、穆哲焱不但沒有高興,反而臉上浮現出悲壯的表情。
穆延仁的老婆余香萌更是眼眶都紅了。
“都干什么?高興一點。”穆延仁目光威嚴地掃視眾人。
可眾人哪高興得起來。
穆延仁的僥幸突破,等于是采用了飲鴆止渴、拔苗助長的方法。
也就是說在突破中,是犧牲穆晏的修為持續不斷地為穆延仁提供沖破壁壘的力量。
兩者匯集在一起,才得以勉強突破。
但為了保證突破后修為境界不退,穆延仁還必須將穆晏的那股修為也保留在體內。
這就必然造成兩種修為無法融為一體。
一旦控制不好,隨時都有爆體而亡的風險。
穆凌生著急地說:“爸,你明知…”
穆延仁厲聲打斷兒子的話。
“你懂什么,刀都架到我們脖子上了,你二叔公的一生修為付之東流,才成就了我。”
“我命不足惜,但我穆家不能滅!這一切都要算在唐家余孽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