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九美子從昏迷中醒過來,用手揉了揉腦袋。
記憶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大腦,赫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面前有張桌子。
桌子上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皮面具,大概有七八張。
這些面具從頭部一直到頸部,無限接近人的皮膚。
隨即便見到唐風、秦昊、秦月、杜龍坐在她的對面,正冷冷地看著她。
她心中一驚,想從椅子上站起來。
卻在一剎那,發現身體不受她大腦的指揮,脖子以下明明長在自己身上,卻無法動彈。
一身修為也感覺不到,就像一個全癱的病人一樣。
頓時,臉色劇變,直接飆出一連串的日語。
唐風和秦昊他們哪聽得懂這種嘰哩哇啦的鳥語。
“說華夏語,你不是說得挺流暢嗎?”秦昊一拍桌子。
九美子這才醒悟過來,氣憤地質問:“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唐風根本不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說吧,你沿途一直跟蹤我,是什么目的?”
松井九美子同樣是回避這個問題。
她歇斯底里地大喊,“我抗議,我要聯系日國大使館,控告你們非法監禁。”
“非法監禁?!好大的一頂帽子!”秦昊冷聲道。
他從腰間摸出手槍往桌子上一拍,“我現在就可以以你偷窺我方的軍事機密,直接將你擊斃。”
松井九美子怒喊道:“無恥!那是你們栽贓!”
“啪!”杜龍把一部望遠鏡扔在了桌子上。
望遠鏡用透明口袋裝著,這是從605號房間搜出來的。
“這個你怎么解釋?上邊有你完整的指紋。”
松井九美子愣了愣。
“反正我是沒有偷窺什么軍事秘密,要殺就殺,你殺了我,我的國家不會罷休的!”
她說這話時,明顯是沒有多少底氣,顯得色厲內荏。
唐風冷酷無情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要求死,那我成全你。”
他扭頭說:“秦兄,干脆一槍殺了,綁上一百斤的大石頭沉入海底。”
“地球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秦昊立即把槍拿到手中,麻利地將子彈上膛,很配合地說:“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秦月、杜龍,我們走,別讓血濺到身上了。”
唐風三人站了起來,作勢準備離開。
頓時,松井九美子就緊張起來。
是人就沒有不怕死的,只是看你的信念堅定不堅定。
秦月嘖嘖惋惜兩聲。
“在華夏的地盤上,誰來了都得遵守我們的法律,你偷窺帶有明顯標志的軍事重地。”
“你覺得你的老板是撇清與你的關系?還是會不顧一切的來找你呢。”
她怒罵道:“你還以為是七十幾年前,你們日國人在華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松井九美子的額頭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她心中很清楚,相比整個國家,小野千夏,她不過是一粒塵埃,一個棋子,卑微的生命猶如螢火之光。
耳邊聽到唐風和秦月、杜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秦昊手一伸,把冰冷的槍口頂在了她的腦門。
“不…不要!”
一瞬間,松井九美子的防線徹底崩潰。
她竟然難過得號啕大哭。
唐風和秦月、杜龍對視了一眼,又再次回來。
秦昊收起手槍,關上保險。
“九美子,老老實實地交代,如果表現好,我還會放你一馬。”唐風說。
隨后,松井九美子把她受小野千夏的指令說了說。
小野千夏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她并不知道。
不過,從九美子口中,唐風還知道了松下井至今都還在養傷。
這只老烏龜當初參與圍攻龍頭,傷得比大韓的金熙泰還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