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啞然失笑,“那你說說為什么非要我去看病?”
“慈善基金會是唐家的吧?”
“看病就看病,怎么又扯到唐家了。”唐風將編號的醫書放在一旁。
米若芹幫忙把醫書摞整齊。
她說道:“你別打岔,就說是不是嘛?”
“算是吧。”
“我們基金會準備救助一個小姑娘,家境貧寒,如今輟學在家。你的醫術又好,該不該伸出援助之手?”
繞了半天,米若芹說出一個大道理。
“好吧,算你有理,對方是什么病啊?”唐風又問。
“喜笑不止半年多了,就像失心瘋一樣,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父母雙亡,跟著奶奶生活在一起。”
唐風沉吟了一下。
“什么時間去,你看我這手頭上的事這么多。”
“明天吧。”米若芹見唐風答應,心中很高興。
接著,又嘟起了嘴巴,幾乎都能掛個醬油瓶,“想要我幫你就明說,還要我說個理由。”
她說歸說,手上的動作卻不慢,拿起桌子上的筆開始登記。
唐風笑著搖頭。
兩人從小就非常好,是真的兄妹感情。
唐風也很享受米若芹在他面前無拘無束的說話。
次日,唐風去公司,也沒有帶辛嫉仇、杜龍他們,只是讓秦月跟在一起。
因為米若芹口中的小姑娘名叫徐雨桐,家住章明縣。
從長安城到章明縣全程有三百多公里。
假如一時半會回不來,秦月可以給米若芹做個伴,同時也是避嫌。
雖然再是兄妹感情,唐風還是要注意一些影響。
他和秦月來到公司坐上一會,米若芹就從樓上下來了。
三人又坐上公司的小車出發。
三百多公里,其中有三分之二是高速。
只用了兩個多小時便下了高速,米若芹讓司機靠邊停車。
車停下,有個三十幾歲的年輕人跑步過來。
米若芹放下了車窗。
年輕人說:“米總,我在前邊帶路,剩下的都是山路,很不好走。”
“行,你帶路吧。”
年輕人不認識唐風,只是對著車里的唐風禮貌地點點頭,便跑步去開自己的車。
米若芹介紹,對方是這個片區的監管員,名叫吳堅。
車子跟在吳堅的車后,駛入了高速收費站旁邊的省道。
還果真是翻山越嶺,一路上不是上坡,就是下坡。
剩下的路程不到百公里,行駛的時間卻比跑高速的時間還要長。
終于從省道變為了縣道,最后駛入一個小村子。
村子不大,稀稀疏疏的民房修建在公路兩邊。
吳堅把車停下,又跑步過來幫忙拉開了車門。
唐風他們下了車,卻沒有見到人家,大多數民房都是關門閉戶的。
幾人倒也不奇怪,現在的農村本就沒幾個青壯年在家。
有點力氣,有文化的人早就進城打工掙錢去了,誰還守在這拉屎都不長蛆的地方。
“吳堅,這是集團公司的小公子。”米若芹給吳堅介紹。
吳堅搓了搓手,顯得有些慌亂。
“小公子,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認出你來。”
他早知道慈善基金會是唐家所辦,卻沒想到面前這個戴面具的男人便是自己的大老板。
“沒關系,前邊帶路吧。”唐風溫和地說。
“好的,小公子請這邊走。”吳堅邊走邊介紹情況。
“小姑娘名叫徐雨桐,學習成績非常好,我在監督落實這邊中學的捐贈款時了解到的。”
“是她的班主任老師告訴我,我又實地去核實過幾次。”
“她父母都在車禍中不幸去世,現在跟著奶奶過日子,為治療她的怪病,幾乎耗盡了家中所有的錢。”
“好在平時有善良的村民、老師幫襯著,不然的話情況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