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回各自房間。
十幾分鐘后,有兩個人同時從游輪上跳下去,隱入在漆黑的夜里。
他們是辛嫉仇和杜龍。
兩人前腳剛走,秦月的房門就打開了。
她皺了皺眉,沒有跟上去。
“秦月,他們這是…”阿斐亞.卡倫問。
“不用管他們,我只是擔心先生會不會生氣。”秦月擔憂道。
唐風沒有說倒也罷了,可今天已經下過命令,讓其他人不要跟過去。
辛嫉仇和杜龍雖說是一片好意,準備斬盡穆家的高手,替唐家消除潛在的隱患。
可違抗命令,這也是一種極為嚴重的錯誤。
海景別墅中,穆凌生坐在床上,剛剛放下手中的電話。
在吉隆坡的秋池向他匯報處理穆延仁后事的情況。
他交代了幾句,讓秋池把穆延仁的骨灰帶回新國,其他人在吉隆坡找墓地安葬。
穆凌生看了看腕表,時間已經很晚,伸手關閉了床頭燈,躺下睡覺。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外邊在起風,把窗簾都吹得高高飄起。
他摸索著打開床頭燈,從床上起來,準備去關窗。
剛剛下床,卻猛然記起,睡覺前明明是關閉了窗戶的。
穆凌生的全身毛孔在一瞬間炸起,伸手就摸向枕頭下。
可一摸,那把裝滿子彈的手槍竟然不翼而飛。
“是找這個嗎?穆大少。”突然,房間中有個冷酷的聲音。
穆凌生心頭劇震,回頭一看,當即嚇得一屁股坐在床上。
“唐…唐不驚!”
不錯,還正是唐風,戴著半邊黑色面具,坐在小沙發上把玩著一把手槍。
穆凌生面如土灰。
唐風什么時候進的別墅,還避開了暗中警戒的人,又是什么時候從枕頭下拿走了手槍。
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這意味著,唐風如果要殺他,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唐風沒有立即殺穆凌生,主要是沒有見到魯嫻婧。
“是我,是不是很意外,我這么快就送上門來。”唐風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寒光閃閃。
穆凌生似乎知道難逃一死,反而鎮定下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你能摸進來,我自認倒霉,你要殺我替你唐家報仇,我也無話可說。”
“來吧,動手。”他干脆閉上眼睛。
唐風并沒有動,而是退下手槍的彈匣,把子彈一顆顆的退出來,又徒手一掰,把彈頭與彈身分離。
“魯嫻婧呢,也就是許雅萍去哪兒了?”
穆凌生睜開眼睛,冷笑道:“唐不驚,如果你想從我口中知道,我勸你省省吧。”
“當年的事,與嫻婧無關,都是我逼她做的。”
唐風面無表情,十分冷漠地說:“我知道你不會說,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任她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她的,唐家的筆筆血債,哪有說清就能清的。”
穆凌生從床上站了起來,有些憤怒。
“唐不驚,你還有沒有人性,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還帶著孩子。”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女兒媛媛將來孤苦伶仃。
唐風冰冷地嘲笑。
“你現在知道怕了,你們當年是怎么對一個小孩下的手!同樣的,唐家眾人中也有普通女人!”
頓時,穆凌生有些啞口無言。
唐家死亡的人中,就有唐風大哥的兒子,唐風的嫂子同樣是普通女人,毫無半點修為。
穆凌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可憐和祈求。
“你殺我解恨吧,哪怕是五馬分尸我也認了,放過我女兒和嫻婧。”